那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全身上下一尘不染,连皮鞋都干净得反光。
谌豫,他的父亲。q市赫赫有名的富商。
虽然早就知道他是一个不知父亲的私生子,但是见到男人的那一刻他还是震惊了。
他从一个破烂的平方,被接到富丽堂皇的别墅。
当然,过得并不幸福。
他本可以做一个小透明,被忽视也没什么,可偏偏他性格有缺陷,就是不乐意忍气吞声,谌豫的雷点在哪儿他踩哪儿。
他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谌煦白,性格比他还恶劣一百倍,阴险狡诈的代言人。
上到老下到小,没有一个人是不排挤他的。
罢了,不说也罢,反正那谌家不是人呆的地方。
索性谌逸他妈那边还有亲戚,他还有个小表弟算粘着他。
“逸哥你来了!”
谌逸刚进门就被一阵招呼,小姨给他端茶送水的,齐兴尧屁颠屁颠跑出来。
“哥!”齐兴尧双臂一张,给了正准备换鞋的谌逸一个结实的抱,“想死你了!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
“我鞋都被你蹭掉了。”谌逸从心底泛起一丝柔软,“明明上个星期刚见过。”
“都一周了!你上周五说什么要忙着结课,发消息都不回!”
谌逸笑了笑,面前的“小鬼”其实也不小了,17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他眼睁睁看着小屁孩从比他矮两个头窜到快跟自己并肩。
齐兴尧手臂的肌肉流畅漂亮,充满爆发力,他在家从来只穿一件老头背心,反正每次谌逸来都是,就算到了秋天还这样。
他天生就是弯的,而齐兴尧是跟自己没什么血缘关系的表弟,有的时候视线还是忍不住看过去,很快又收回。
“还穿那么点?当心着凉。”谌逸提醒。
“嘿嘿,不冷。”齐兴尧说,突然抓起谌逸的手,“逸哥你看,是热乎的吧。”
“嗯,热得冒汗了都。”
“啊!?”齐兴尧把手往身上揩了两把,“不能吧?刚洗的。”
“开玩笑。”谌逸笑了笑,“抓紧时间,今天非得把你那二愣子脑袋讲开窍。”
“干嘛这样啊哥。”被骂了齐兴尧还没心没肺的,“你讲的我每次都可认真听了。”
“听了也不进脑袋。”谌逸换好鞋,和小姨打了声招呼,往齐兴尧房里走去。
“不是让你把不懂的拍个我吗?”
“哎呀,听不懂啦,你给我面对面讲才听得懂。”
“怎么,看我脸帅才听得懂吗?”
谌逸手指敲着桌子示意齐兴尧拿东西出来。
齐兴尧手冲他一笑,“那可不,哥最帅了。”
谌逸嗤了一声,“说好听话也没用,上次给你的卷子写了没?”
齐兴尧还在桌子里面翻来翻去,突然问,“哥你吃饭了么?”
谌逸看了眼手机,“不还早么?别转移话题,写了没?”
“写了写了。”那是一张加在本子里的卷子,不知道正确率,反正密密麻麻是填满了的。
“今天留下来吃吧,顺便留下来过夜,我妈今天做了小龙虾。”
谌逸就这他的脑袋往下一按,觉得好笑,“吃饭就吃饭,还顺便过夜。”
“嘿嘿嘿。”
快乐总是短暂的,谌逸看了眼他弯七扭八的字迹和寥寥无几的正确率,陷入沉思。
“这里,我给你讲。”
“好!”
二十分钟后。
“听懂了么?”
“……额,这个……”
“你要是有点良心,也该懂了。”
“懂了!”
“你懂个屁,我还没讲到那儿。”
“哦哦哦哦。”
“你在哦一声试试?”
谌逸感觉肾虚,快被掏空了。先是身体耕耘了半天,再是脑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他自认不是很有耐心的,脾气也不好,对着齐兴尧算是收敛的——但有时间限制。
“唉,我们学校可多学霸了,我帮你找一个教你吧?”谌逸肩膀靠在椅背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啊……”齐兴尧瞪圆了眼,满脸不可置信,随后又转为肉眼可见的沮丧,“你不愿意教我吗,逸哥。是不是嫌我太笨了?”
“不是。”谌逸摇摇头,“我嫌你蠢。”
“哥……”齐兴尧脸色只好了一秒,在听到谌逸说他蠢之后又垮起个脸,“我尽力了,有的地方就是搞不懂……你别不要我啊,你不要我,我这辈子就完了哇哇哇哇哇哇哇。”
齐兴尧扑过来,被谌逸一手推开,一眼都没看他,继续欣赏着那份气到他肝痛的作业。
“我教你那么久,也没见你分上来,可能是我的方法不对,我去给你找个好点的家教最靠谱。你马上也要高考了,就算是体育生,这种文化分也不够看的。”
齐兴尧是体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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