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呗……“大人,属下看您这脸色不太好,要不您先回去休息休息,这清点的事情,交给属下来办就是了。”说话的是监丞手下的一个主簿。有人分忧,监丞自是乐得轻松,再者,他今儿这心灵的确是受到了创伤,需要回去缓缓。“行吧。”监丞几乎是立刻接受了这个提议,走之前才想起嘱咐了一句:“你仔细着些。”主簿躬身俯首:“大人放心。”监丞走后,几个衙役问道:“是现在就开始清点么?”这满地堆成山的甲胄兵器,能修的得拿去修,不能修的才会熔了重新炼。而在这之前,他们得先分拣一遍。主簿看了看天色:“时候也不早了,这事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完的,先放这儿吧,明天再来清点也是一样的。”衙役们听完后一个个都露出了笑脸,还是主簿懂得体贴人啊,不像监丞,为了应付上头的任务,时常催促他们干活。众人勾肩搭背地离开。是夜,月黑风高。铸造署被打开了一道小门,今日刚送来等待熔铸的废铁,被一群穿着黑衣的死士运出来了整整三车。而另一边的暗处,唐国公见状则命人悄悄跟了上去,定要摸清他们窝藏的地点,以便日后一举端之。待人都走后,兵部尚书李遂顷刻便朝唐国公行了个大礼。“你这是作甚?”唐国公见之便要将其扶起。李遂却是感激不尽坚持要将这礼行完。若不是国公爷今夜拉他过来,他还不知要被蒙在鼓里多久,手下出现了这样的纰漏,皇上怪罪下来,他自是难辞其咎,国公爷今日告知于他,分明就是为了拉他一把,是在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国公爷大恩大德,李遂没齿难忘,当行此礼。”唐国公很是无奈,白日里他押着其批条子太过蛮横,听说李遂后来应付禁军统领应付得焦头烂额,告诉他这件事情,一则是想要里外兼攻,二则,也有一部分是想要补偿的意思。拗不过他,唐国公只好受了这一拜,然后便将人拉了起来。“你回去定要从内部好好彻查此事,记住,只能交给信得过的人去查,不要走漏风声。”唐国公叮嘱道。“李遂省得。”……李府。跟了一个不受宠的小妾,丫鬟自觉没有奔头,伺候得很是懈怠。这夜,丫鬟又比小妾先睡了。小妾倒也不恼,一笑置之。正是因为不受宠,主母才容得下她,她才能在这府里待下去,直到……小妾眸光闪了闪。她是个孤儿,从前同她一块生活在慈济局的女孩,或是病死,或是被人明面上领回去做女儿,实际上是为图省钱买个丫鬟,只有其中的一小部分幸运地蒙姚府恩惠,有尊严地活了下来,她是其中之一。姚府请了夫子教习她们琴棋书画,教她们为人处世,以及怎样才能在后宅之中平安地活下去。她因此受益良多,滴水之恩,涌泉难报。小妾立于树影下等待了许久,这才终于见到李遂回了府。他的模样看着仿佛心事重重。这么晚了老爷才回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发生了什么?她心下嘀咕,默默将此事给记下。……有道是兵贵神速,唐国公本就是带兵之人,自然更懂得这个道理。在探清楚地点后的第二天,唐国公便立马带了人手过去围剿。褚晏本就在密切关注此事,唐国公的动静瞒住了别人,却是没逃过他的眼睛。按理说,唐国公已经有所行动,他应该放心的才是,毕竟,上一世唐国公这一仗也打得极为漂亮,几乎是窝点被端了之后,姚家才反应过,而那个时候,一切已成定局。可不知为何,这次他的心中却是隐隐有些不安。他亲自带着随从在姚府附近地高楼盯守,时刻关注着姚府的动静。“大人,之前进去的那女人出来了!”随从忽然有了发现。褚晏起身,快步走至窗前,一边接过随从手里的千里眼,一边道:“你立马跟上去,查清楚她是什么人,这里交给我。”有虞秋秋这个活例子在,褚晏如今根本就不敢轻视任何一个女人的杀伤力。“是!”随从领命而去。而褚晏则继续用千里眼在此处观察。
不安的感觉越发浓烈,褚晏只盼着是自己想多了。然而,事与愿违。那女子离开后没多久,姚世忠和其儿子姚文华便从两道门分别离开,行色匆匆。他们要去做什么?!这时,随从回来了。姚府和李府只相隔了一条街,随从回来得很快。“大人,那女人是兵部尚书李遂的小妾。”褚晏心中一震,兵部尚书?坏了!这事定是打草惊蛇了!怪不得方才姚家父子行色匆匆,此事关乎姚府身家性命,姚家为了不让此事暴露,必定会倾尽一切力量灭口,即便……他们面对的那个人是唐国公。不好!褚晏登时心如擂鼓,立马吩咐随从:“你马上回去让魏峰带人去城门跟我汇合!还有……”……褚府。魏不休在庭中来回踱步。距离义父和公子离开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了,两人还没有消息,他心里急得不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在那走来走去,我眼睛都快要被给你转晕了。”阿芜道。魏不休停下,定定看向阿芜,目露纠结,虽说义父叮嘱了这事不要告诉小姐,免得小姐担心,但……万一公子和义父真出事了怎么办?魏不休深吸了一口气,他鲜少违背义父的话,但是人命关天,孰轻孰重,不违背也得违背了。“小姐,公子他……”几刻钟后,阿芜六神无主地跑到了虞府。彼时,虞秋秋正在府中听戏,着了一身红色的齐胸襦裙,阳光下甚是惹眼。看见阿芜慌慌张张地过来,她还诧异了一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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