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见一中年男子朝城门的官兵出示了一块令牌。褚瑶瞳孔猛睁,那令牌虽然很快就被人给收了起来,但她自信绝不会认错,那分明……分明是褚晏的令牌!令牌是廷尉司统一的制式,另一面则有一个褚字,不是廷尉司的官令,一般是为了方便底下人办事查案证明身份之用,她从前见过几回。那人收起令牌,紧接着又拿出了一张画像,问:“见过这个人么?”官兵看了看画像:“好像有点印象。”他挠了挠头,抬眼瞥见褚瑶,立马对上了号。“她在那!” 几乎是在城门官兵看见她的那一刹那, 褚瑶当机立断便将背篓里的东西全给洒了出来,自己只拿了盖在背篓最上面的一个包袱。“这些都不要了,谁捡到算谁的!”喊完这句, 褚瑶便朝反方向撒足狂奔了去。寻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人影子, 魏峰一声令下:“追!”然而,因着褚瑶先前的那句高喊,一下子涌上来了不少弯着腰哄抢东西的人。他们追人的动线受阻,为了避人, 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再抬眼时, 褚瑶已经跑前面老远,混进人堆里去了。“见鬼!”魏峰低声咒骂了一句, 立马跟上。前面是个集市,人来人往, 卖的东西更是眼花缭乱, 刚追的时候, 魏峰还能看见个背影, 可一进了这集市, 稍不留神一错眼儿, 人便不见了。“该死!”那人显然是对这个地方很熟悉, 很懂得利用周边的地形脱困。“魏叔, 我们现在怎么办?”手下的人问道。魏峰脸色阴沉,点了两个人:“你, 还有你,去守住城门, 只要还在这城里,我就不信找不到她!”“其他人跟我继续搜!”这么短的时间内, 她跑不了多远,肯定还在这附近。褚瑶换了包袱里新买的衣裳、鞋子还有头巾,低头从其身侧走过,看他们一个个找得像是无头苍蝇,唇角扬起了一道轻蔑的笑意。她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在出城门还是去往城中之间她犹豫了一下。如若可以,自然是出去更安全些,但现在已经有人守在了城门,万一再在出城的时候被认出来……褚瑶足尖一拐,直接往城中的方向走了去。……几日后,皇帝南巡抵达涂州。涂州太守献出了宅子供皇帝下榻,其余的随行人员则住进了驿馆。他们会在涂州停留几天,以作休整。此次南巡,虞青山、褚晏和周崇柯都在随行之列,虞秋秋和阿芜索性也跟着一块出来玩了。只是他们这些当官的都有要务在身,没办法到处闲逛,所以每到了一处地方,一般都是虞秋秋和阿芜两人相互作伴逛吃逛喝。“嫂嫂你是想去先吃好吃的,还是玩好玩的?我都可以带你去,包你满意!”阿芜拍了胸脯保证:“我以前在涂州待过一年多呢。”别的地方她不敢夸海口,但是这里还是可以的。阿芜挽着虞秋秋的手,看着涂州城这陌生又熟悉的街道,忽地有种重回故里的感觉。当初,她从乱葬岗爬出来,有记忆以来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这里,涂州给她的印象,和别的地方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再次踏到这片土地上,想起自己现如今的生活,和曾经经历的种种,阿芜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谁能够想到,就在几年前,她还在这里为怎么活下去而发愁,而如今,一切都苦尽甘来了,甚至还遇见了她从前连想都不敢想象的人……思及自己和世子爷已经定下的婚期,阿芜抿唇笑了笑。两人手挽手在街上走着,虞秋秋看她一个人突然开始傻乐,问她:“你笑什么?”阿芜有点不好意思,只道:“就是……觉得自己特别幸运。”不管是遇见世子爷,还是遇见嫂嫂,又或是找到哥哥,所有的所有都特别幸运!上天对她真的好好哦,阿芜特别满足。虞秋秋微微摇了摇头,不是很理解,在她看来,幸运是一件极为虚无缥缈的事情,所有不能为自己所掌控的,她都不喜欢。阿芜领着她七拐八拐地去了一家卖羊肉汤的店儿。“以前我每次从这过,闻着那味儿可香了。”虽然她以前因为拮据一次也没有吃过,只能路过闻闻味儿,但这家店的生意印象里一直都不错,所以……味道应该还可以吧。
阿芜叫了两碗羊汤,里面放了满满的羊肉,然后又在店里买了两个饼子,递了一个给虞秋秋。“把饼子这样撕成小块泡汤里。”阿芜教虞秋秋怎么吃,面上一副很懂的样子,但其实她也只是看别人这样吃过。她以前总想着,等她有钱了,一定要来吃一次,现在愿望总算是达成了,嘿嘿~阿芜刚把饼撕完,立马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她先端起碗喝了一口汤,可不知怎的,这汤的味道却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般美味,喝起来感觉腻腻的。阿芜把碗放下,鼓了鼓脸颊,脚趾抠地。怎么办?吹牛吹大发了……秋秋看她这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原因,这家店卖得便宜,再加上给的肉分量也不错,生意好也就不奇怪了,至于味道,和前两点比起来,一般选择来这里吃的人反倒没那么在乎,更多的是为了尝个荤腥。只是她们是奔着美食而来的,吃着难免就会觉得有些落差罢了。虞秋秋和阿芜稍稍尝了几口便离开了。她们前脚刚走,后脚店里的伙计便端了一碟油炸花生过来。“咦?人这么快就走了?”伙计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碟花生,有点纠结。这是有人塞了钱请他送过来的,让他说是店里送的,既然人已经走了,那是不是……伙计心下意动,背过身去,直接一股脑地倒进了自己前面围裙的兜里,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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