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执着于玩这种真人戏剧扮演的游戏,是因为兴趣爱好么?前面的队伍挪动了,褚晏一边想着,一边跟着队伍往前走了几步。虞秋秋给他设定的角色是什么来着,哦,心机赘婿……褚晏心里发凉,尤其是在想到自己这心机赘婿的最后下场时,那心简直就更凉了。按照虞秋秋的剧本,他这心机赘婿大抵会在到达人生巅峰的时候被她给消灭掉。啧啧啧,这哪是游戏啊,这分明就是把生死局!偏偏照虞秋秋那性子,他若是不入局的话,她指定能一脚把他踢开,这不入局还不行。褚晏抬手揉了揉眉心很是头疼。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避开这死局呢?褚晏若有所思。而与此同时,就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周崇柯却是看得想打人了,场地有限,队伍排的不是笔直一条,而是蜿蜒成了盘龙状,是以,周崇柯虽然按次序是在褚晏后面,但站的方位却是在褚晏前面。从褚晏叹气再到他揉眉心这一系列动作,周崇柯看得那是清清楚楚。虞苒给他这做哥的准备了东西,褚晏倒好,在这又是叹气又是皱眉,怎的,还苦恼上了?不想要给他呀!“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是炫给谁看呢?”周崇柯咬牙切齿。“诶?”周崇柯前面的一人回过了头来,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为什么要骂他?“……”周崇柯:“没说你。”“哦。”前面的人又转了回去。周崇柯又继续酸溜溜地瞪了那不识好歹的人一会儿,接着便将目光移向了路面的那辆马车。刚才虞苒一个劲地朝褚晏挥手,他十分怀疑,即便他和褚晏相隔不远,但虞苒根本就没看见他。周崇柯叹了口气,心生感慨,果然,人还是得有名分才行。“在这叹什么气呢?”贺景明去给周崇柯买早点,回来时候就看见周崇柯在这唉声叹气,怎么,临到要考了,在这大叹不妙呢?周崇柯斜睨了贺景明一眼,拿过他手里买回来的肉包子,化悲愤为食欲,没一会儿就解决掉了好几个,其间因为队伍的移动,不期然地又瞥见了褚晏手里拎的那个篮子,这才想起回答贺景明的问题:“我在这叹我命苦呢。”贺景明满头疑惑:“啊?”周崇柯吃完最后一个小笼包,幽幽道:“某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送吃食还愁眉苦脸,而有的人,想要都没人送,这不是命苦是什么?”贺景明听完后,一整个面无表情。所以……他刚买的那笼肉包子都喂狗了是么?褚晏进了贡院后,虞府的那辆马车便缓缓离开了。“虞姐姐,你知道京城哪里的寺庙最灵验么?”虞苒虽然嘴上嫌弃着自己的哥哥,可真到了这决定命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担心紧张,总想要做点什么。虞秋秋挑了挑眉,偏头看向虞苒:“怎么,你想去上香?”“嗯!”虞苒点了点头,再次问道:“虞姐姐你一般都是去哪上香啊?”她虽然来京城也有几个月了,但其实没去过多少地方,京城这地儿又大,关于做什么事情要去哪,她到现在还没怎么摸清楚头脑,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了虞秋秋身上,睁着一双求知的大眼睛,等待虞秋秋回答。虞秋秋:“……”虞苒这问题可就问错人了,她一般都不上香,不过,看虞苒这恨不得现在就去佛前磕头的积极模样,这等个人信仰问题她也就没再多言了,她虽然不信佛,但在哪上香她还是知道的。虞秋秋掀开侧边车帘:“你要去上香的话,从这往东走,有个皇觉寺,那边——”“那边什么?”虞秋秋说到一半忽地停了下来,虞苒好奇她看到了什么,便探着身子凑去了车窗边。然而,入目的除了一辆马车,什么也没有,只是——“这马车怎么看着好像有点眼熟?”虞苒凝起眉头,她总觉得这马车她好像在哪见过。虞秋秋提醒她:“那是宁王府的马车。”“宁王府?”虞苒一头雾水,在脑子里寻摸了一通还是没对上号。虞秋秋只好又换了个更具体的,道:“长乐郡主。”虞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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