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我还没黑化呢,他怕我干什么?这不打草惊蛇了么?”虞秋秋眸光微转,脸色一变,捏着嗓子就嗔怪了起来:“你这是什么反应?救人当然是好事,你难道还怕我责怪你不成?”——“人杀猪的都知道得先把猪喂壮了再杀呢,狗男人在这瞎紧张什么,放轻松。”虞秋秋面露微笑,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声音更是温柔如水:“快去吧,人还等着感谢你呢,别让人家久等了。”褚晏:“……” 听着虞秋秋这善解人意的话语, 褚晏心情复杂。“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虞秋秋催促。褚晏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迈步往前厅去。原本他担心事情暴露, 是怕虞秋秋因为他擅作主张生气,而现在不仅事情已经暴露了, 虞秋秋也没有因此而生气翻脸。他预想中所有糟糕的情况都没有发生,按理来说他应该高兴才对,但是——褚晏愣了愣,混沌的思绪忽然清明, 但是什么?试想一下, 他如果没有这读心术,现在指不定有多高兴呢。褚晏摇了摇头, 都说难得糊涂,他想那么多干嘛?猪知道明天要死, 今天就不活了吗?脑子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 褚晏生生被自己给逗笑了, 他拿这个打比方做什么?不过, 仔细想想, 这话糙理却不糙。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蓝天, 人终究还是要活在当下, 没有必要去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焦虑。去往前厅的路上, 冬日里的阳光撒在他身上,他忽然感觉那道长久以来束缚住他的枷锁被解开了, 灵魂也仿佛伸展了一样,整个人前所未有地轻松。他伸出手, 任由阳光落在他的手心,冬天的太阳不像夏天的那般灼人, 照在身上只觉得暖洋洋的,感受着掌心那阳光带来的温度,褚晏笑了笑,五指收拢背到了身后。今天是个好天。……褚晏离开后,虞秋秋叫人进来将桌子上的碗碟都撤了下去。之后,绿枝给她端来了一杯水漱口。虞苒两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虞秋秋,眼神很是崇拜。虞姐姐这也太料事如神了吧,说有人通风报信,结果立马就被印证了,不过——“哥哥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虞苒很是疑惑。虞姐姐知道,哥哥也知道,大家都很聪明,她混在中间,时常怀疑人生,老是觉得自己是不是智力有什么问题,成天在这雾里看花,她也好想变成那种深藏不露、掐指一算然后就什么都知道了的高人哦。虞秋秋被虞苒那渴求智慧的模样给逗笑了,于是提点了一句:“许是之前在别苑的时候,你哥也发现后面的兰园了吧。”兰园?虞苒双目茫然,过了好一会儿,嘴巴张开深吸了一口气,恍然大悟!对嚯!她没记错的话,那个图谋不轨的好像就是兰园的主人兰三公子!之前注意力都放在贺二公子差点被人顶替这边了,竟是没注意到这个。想起虞姐姐和那守园人的对话,虞苒思路登时通了一半,所以,虞姐姐是通过那兰三公子去沧州久久未归看出端倪的?可是这和贺二公子之间的关联又是怎么看出来的?虞苒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看虞秋秋眼神瞬间更崇拜了。虞秋秋现在在她眼里,就跟那神机妙算的高人是一样一样的。虞秋秋:“……”这崇拜太赤裸裸,实在是想忽视都难。但事情哪有她想的那么玄妙,不过是信息差罢了。虞秋秋摇了摇头,对虞苒这无脑崇拜很是无奈,不过她那微弯唇角,却是泄露了心情。……前厅。贺景明带了谢礼上门,对褚晏那是谢了又谢。他朝褚晏深鞠了一躬,“褚兄对我成远伯府的恩情,我成远伯府没齿难忘,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褚兄只管开口,只要是成远伯府力所能及的,必当鼎力相助。”褚晏将他扶了起来,这事先放一边。“你先告诉我——”褚晏顿了顿,紧盯向贺景明的眼睛,问出了自己方才好奇了好半响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那封信是我送的?”贺景明被问得一愣,这个……时间倒回昨晚。周崇柯不知怎的心情不好,拎了壶酒来找他喝酒。
那个时候,贺景明正反复拿着那封信在看。受了这么大一个恩情,他们成远伯府又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辈,自是要找到人当面表示感谢。他正苦于不知道该怎么去找这位写信之人,心里揣着事儿,周崇柯找他喝酒他自然是没那闲心逸致。谁料,周崇柯一把将他手里的信给抽了去,将将扫了一眼便笃定道:“你不用找了,我知道是谁,这字我认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贺景明惊喜不已,立马追问:“谁啊?”周崇柯没有立马回答,将酒给拎上了桌:“你陪我喝酒我就告诉你。”贺景明:“……”就这样,几杯酒下肚,他就把褚晏的名字给套出来了。“幸好崇柯认识褚兄的字,不然靠我自己,还不知道要寻多久呢。”贺景明庆幸地感慨道。褚晏磨了磨后槽牙,原来漏洞在这,千算万算竟是把周崇柯给漏了!再度表达了一番感谢过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褚晏不是个健谈的,贺景明跟褚晏也不是很熟,再加上,他是个闲惯了安于享乐的,和褚晏这等三元及第,一看就是要在官场上大展拳脚的,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想来想去,他和褚晏能有的共同话题,基本上就是周崇柯了,可问题是,方才他一提起周崇柯,褚兄就眉头微皱,看起来似乎和周崇柯关系不太好,不想听到周崇柯的名字。贺景明:“……”这就很尴尬。眼看时间就快到晌午了,贺景明如释重负,拱手道:“贺某答应了家中祖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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