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韦晴蓝对着孟月池行了一礼:“若非得了孟大人几番提点相助,又有孟大人舍命守城之大恩大义,我夫婿难有今日。”孟月池连忙拦住,没让这位二品诰命真的拜下去。“已经得了夫人亲手绣的袍带,您再如此,下官受之有愧。”在孟月池被授官之前,因她无拜会之意,只有寥寥几家上门送了东西,其中言方应府上的东西最是真心实意,除了米粮肉菜换洗衣物和防治水土不服的丸药之外,一条精美的袍带让孟月池很是喜欢,下面是流水纹上面是月亮阴晴变化图,一看就是用心做的。言方应为官清俭,在齐州的时候那靴子上都有补丁,韦晴蓝还能将礼物置办得如此精心,可见她治家之能。因为母亲柳朝姝的缘故,孟月池对这等虽然没有科举但是能撑家立业的女子很是敬佩,见了韦晴蓝,她也做足了礼数,看着竟然比对言方应还要恭敬些。同甘共苦的伙伴与自己的妻子相谈甚欢,两人把自己给忘了——身处如此窘境,言方应只能苦笑。“娘子吃些栗子?”“孟节度使可要喝茶?”很好,还是没人理他。就在孟月池依靠自己从来稳当的言行博取了韦晴蓝好感,还想让她和自己母亲相识的时候,偏殿门外突然安静了下来。她转头,看见礼部侍郎梅舸双手拢在身前,含笑走了进来。“今日有幸,得遇几位大人。”言方应起身,脚步往前一带,就挡住了孟月池的半个身子。梅舸能坐到今天这位置是把柳铉徵踩了下去。孟月池怎么也算是柳家的小辈。梅舸见他动作,勾唇轻笑,一张净白的脸上有了几分懒散模样,言语倒是直白:“孟节度使可愿与本官去前面走走?”说完,她转身就往殿外去了,竟是不在乎孟月池到底愿不愿意跟自己去。孟月池对着言方应和韦晴蓝轻轻点点头,抬脚跟了出去。“娘子,咱们得想想办法,别让梅侍郎欺负了孟娘子。”言方应一着急,把旧时的称呼叫了出来。韦晴蓝看了一眼旁边伺候的女官,才看向自己的夫君:“夫君,孟小娘子这般和气,宫里不会有人欺负她的。”言方应皱着眉,小声说:“娘子,我担心的不是孟娘子。”欺负了孟月池的人是什么下场,他过去大半年可见了太多了!韦晴蓝:“……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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