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出来。“我不准。你不准离开我,我不准许!”拳头再一次捶下,仇怀恩的双眼似要喷出火来。不知不觉的,安小璃生平第一次也发起脾气来了。“为什么不可以?我早已满十九岁,快二十了呢,也该找工作,也可以独立,我总不能老是待在家里啊!”尽管心痛,她仍勇敢地说出准备已久的一番话。这样,她至少可在远远那边默默地爱他“不可以!”仇怀恩现在真的火过头了。“好!你真的想离开我是吧?这八年来,你是我花钱养的女人。吃的、穿的、用的、住的——还包括学费及医药费,你哪天还得清,哪天才准走!在这之前你还是我的,如果你敢逃,天涯海角我都会抓到你。”扔下这番话,他气极败坏正欲离开时,突然又回头道:“安小璃,你最好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我仇怀恩说到做到!”“又没吃吗?”叶明媚询问,丁嫂为难地点点头。“狗屎!”她喃喃诅咒,推开绿室的门。里面一片漆黑,仅走廊上照过来的灯光,勉强分辨出缩在墙角的一小团身影。她用手指关节敲敲门,安小璃抬头望向她,很快地看了她一眼,又把头重新埋在膝盖上。“走开。”她闷闷地丢下逐客令。安小璃现在不想理睬任何人,尤其是叶明媚!“早餐、午餐、晚餐,再加上昨天的晚餐,你是打算节食减肥啊?”叶明媚不理会她的逐客令,扭开灯光,挑张门旁的椅子坐下来。“抗议是吧?不过这招是没效的,怀恩的脾气一发作起来,没人硬得过他。”玩著手中的菸,叶明媚慢慢开口。“如果你想作长期抗战,最好趁早留点体力。”“我想走。”安小璃哽咽著。“他会让你走才怪!”叶明媚嗤之以鼻。毕竟还小,想法未免太天真了吧?“他已经认定你是他的,何不早日接受这个事实?”“自己好好想想吧!”丢下这句话,叶明媚又扭著屁股走了出去。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一切又恢复沈寂。仇怀恩高大的身影突然悄悄伫立在绿室门口。哭累的安小璃已沈沈入睡,红肿的眼袋令他不舍。拂平她颊边的发,指尖掬起一颗晶亮的泪。“你打算将她关在绿室一辈子?”叶明媚穿著白色丝质陲袍,手中挟著一根菸,尖锐地问。“那么最好盖间厨房在里面,至少她不会饿死。”“她又没吃饭了?”“好主意不是吗?到时你就等著送她上医院挂号打点滴。”“闭嘴!”“如果我现在闭嘴,还会有谁敢说你。”叶明媚哼了一声。“算了。我不久要去香港出差一段时间,懒得理你这个混球。”麦斯急得快发疯了!仇家电话老打不进去,他登门造访又被人给拦了下来,末了,他乾脆直闻擎天企业大楼。“我要找仇怀恩。”柜台小姐呆呆地看着这位帅哥,好半晌才回过神。“您和董事长有约?”“没有。”“那很抱歉——”“去他的!叫他出来见我。”柜台小姐吓了一跳,这人好凶,该不会是来找碴的吧?“可是先生,您没有预约——”麦斯气得用力往桌上一拍!“董事长夫人!”柜台小姐如获救星地察觉叶明媚正从大厅走廊上另一头走过来时,不禁急忙高声叫唤。“哇、哇!”叶明媚微挑柳眉,姗姗步向前去。“真是稀客,欧克里先生。”“你好。”虽然那晚只是短暂的接触,但他对这个女人倒有十分深的印象。“麻烦送两杯咖啡到招待室。我们谈谈?”叶明媚对柜台小姐吩咐,对麦斯微微示意,引著他前往。“妮可呢?她没打电话给我,已经两天了。”走进招待室,还没坐下,他就迫不及待开口。等咖啡送上后,叶明媚才轻描淡写地道出仇怀恩及安小璃两人之间的争执及僵局。麦斯跳了起来。“我要去救她出来!”天啊!都是他的错,他不该鼓励妮可回来。“放心,怀恩不会伤害她的。”“我不信,他人呢?”他麦斯欧克里岂能凭一句话便打发了事!“不在。”叶明媚一句话又使他颓然坐下。他用手指梳著头发,凝视著她,欲言又止。“说吧,你想问什么?”“——你爱他吗?我是说,你爱你的丈夫吗?”“这是为小璃问的?”叶明媚撇撇嘴。“怀恩可算是白马王子,多金又英俊,我没道理不喜欢他。”“你为什么和他结婚?”叶明媚的话语中有种冰冷的嘲弄语气,麦斯一点也不相信她的理由。“噢,很简单。当一个男人拿颗价值五百万的戒指向你求婚时,没理由拒绝不是嘛,你说对吗?”睁开眼睛时,安小璃惊讶地看见自己的右手被温热的巨掌握住。她平躺在床褥上,他则坐在沙发上;卸下面具的睡颜,看来竟带一丝脆弱?脆弱。她从没想过仇怀恩会脆弱,他很强悍,像个铁人般刀枪不入。她无声地叹息,欲抽出手,不料他却马上反射似的睁开眼睛。“你醒了?”他马上恢复成原先冷酷的暴君。“起来吃点东西,我马上下去叫丁嫂准备。”他看看表,快十二点了。“我不——”“走!”他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将她从床上拉起来。而饿得根本没力气的她措手不及,被他一把拦腰抱起。熟悉的软玉温香在怀,仇怀恩暗中不知费了多少劲克制自己不该有的欲望。才欲步下楼梯呢,安小璃就眼尖地发现楼下大厅的沙发有个男人坐著,对方一看见他们,诧异得瞪大眼晴。“小璃!”“小张叔叔。”他和她印象中没多大变化嘛!“哎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被兴奋冲昏了头,她主动地挣开仇怀恩的怀抱。张明扬像个关怀的长辈,她直拉著他的手摇著。“才回来几天而已,为什么我都没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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