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华珍一双漆黑的水瞳缓缓地扫过周遭众战士。最后,她的目光再度落在元烈脸上。“我相信你不会战败。”她的嗓音不大,但字字句句如穿石之水,沁人心肺。元烈心头一热,在下一瞬吻上她花瓣似的柔唇。他可以感觉她的身子正微微地发颤。“别怕!”他抬起头。“为了你,我一定要胜。”话甫歇,他转身走入角力比斗的 围场。如玉在此时来到华珍身边。“公主。”适才公主那不顾一切的举动,着实让她惊心。“我是不是很傻?”华珍瞧住如玉,轻轻地开口。“不,如玉觉得公主只是至情至性罢了。”华珍眉头稍松,伸手握住如玉的手;主仆二人情若姐妹,一切尽在不言中。比斗场上在不久便染上了血腥。六名角力好手分别持不同的兵器轮番上阵比斗,元烈始终以一双短戟应敌。然而,以六敌一,本就有失公平,元烈尽管武艺高强,也不免被刀剑所伤。华珍瞧着一幕幕血腥暴力的危急情景,不由得一次比一次心惊。自古以来,有多少人因为争权夺力而枉送性命?想起自己和亲不也是为了结盟安邦、减少战祸吗?华珍心底感触万千。凭着一股超卓的毅力,元烈虽负伤,却也予敌手重创。渐渐地,胜负已经昭然若揭 ,元烈至胜已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在众兵的欢呼声下,元烈终于击败六名好手。元烈缓缓来到溯取面前。“我赢了,你必须遵守你的承诺。”他冷冷的开口,目光毫无畏惧。溯取正欲反叛,周遭却传来万马奔腾之声,领军者正是右大将图伦。与图伦一同前来的,是位处西北藩地的康居大将贺连。康居与乌孙一向交好,年年向乌孙进贡,此番更派遣三万大军前来助援乌孙平乱, 以示忠诚。元烈见图伦已完成他的嘱咐,冷峻的面孔上才有了浅笑。“如何?愿撤军吗?”他盯住溯取。溯取见彼方士气大盛,明白此刻已不容他强夺王权,当下干笑数声,回道:“君子 一言,驷马难追。本王自然信守承诺,尊贤侄为乌孙新君。”
“好!既然如此,元烈斗胆请叔父交回兵权,撤藩以示忠诚。”元烈之所以到如今 仍称溯取为叔父,一为旧情,二是不愿戎马相见、血流成河。溯取暗恨在心,脸上却牵起了笑容“贤侄果真好胆识,溯取服输了。”话甫落, 他抽出怀中兵符,命左右送至元烈面前。“多谢溯亲王!”元烈一双精睿的眼眸直逼溯取。溯取陪着笑,心头暗暗发誓,有生之年必夺王位。经此一役,乌孙居民对这个性骁武、多英略的新君王更加拥戴,民心终于定了下来 。当一切平定之后,华珍首次来到元烈所属的王帐。此时两名侍女正为元烈宽衣上药。元烈一见华珍,心头再次涌上炽热的情感,当下即挥手示意女侍们退下。待女侍退出营帐外,华珍走近元烈,这才真正瞧清他身上的伤势。在他胸前以及肩上有多起创伤,虽不至见骨,却也不容小觑。华珍拾起侍女搁置在地上的金创药,没有犹豫,细细地为元烈伤处抹上膏药。这是她为人妻子的基本责任,她这么告诉自己。起初,两人沉默无语。但渐渐地,华珍在他无言的凝视下心慌起来,一双葱白的柔 荑微微地轻颤。“你在怕什么?”元烈冷不防地抓住她微颤的小手。“受伤的人是我,不是你!” 俊颜似笑非笑地,有种捉摸不定的危险特质,令人移不开目光。华珍迎着他深邃如宝石的绿眸,不由得脱口道:“你伤得不轻。”她不得不承认, 好几次,当他危急时,她的心也缩得紧紧地,为他担心。“可是我赢了。”绿眸闪着熠熠光彩。“也成了乌孙臣民心目中的英雄。”她从没想过,在他狂肆的性情下,有如此过人 的智能及勇气。华珍抽回自己的手,再度重复着上药的动作。惟有如此,才能稍稍减缓她在两人独 处时的心慌。元烈直盯住她,蓦然伸手勾起她低垂的小脸,对上她漆黑的水瞳。每当他注视这一 双眼时,心中总会掠过无法言喻的悸动,仿佛在很久之前曾见过这样的眼神。“为什么不走?”他开口,低沉的嗓音出乎意料地低嗄。“我并非贪生怕死之人。”华珍很快的回答。“就这样?”绿眸暗了下来,炽热的心掠过一丝不甘。这不是他要的答覆!华珍无言,即使是她自己也不明白当时心境的转折是为了什么。思索片刻之后,她轻轻地开口道:“王上好好保重身子,华珍先行告退。”她搁下 药罐,转身就走。“别走!”话起的同一瞬,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华珍扯回。“我要你!”元烈将她紧紧锁在铁臂之中,灼热的唇刻不容缓地压上她的,贪恋地 狂吻起来。这一吻让华珍的记忆回到先前的那一夜。虽然他并未强要她,却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痕迹。元烈的欲望强烈得令他全身疼痛了起来,他抱起华珍来到床毡前,一双大手熟练而 急切地扯开她的衣衫。“不,不要逼我!”华珍挣扎着低喊。下一瞬,他将她压在床毡上,薄怒地开口:“逼?服侍丈夫是你为人妻的本分,难 道中原女人不是这样?”一句话令华珍顿然哑口无言。他的确是她的夫君,只是她害怕,怕自己在服侍他之后,在他厌倦了她之后,又将 她赠予旁人。她不愿成为王公贵族间的玩物啊!“别逼我”她不由自主地祈求。“要试试吗?你的身子或许不觉得这算逼迫。”在华珍尚不及会意之时,他已低头在她雪白的颈子上印下一连串缠绵的热吻,每一 下都摧人心志,让她在逐渐高升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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