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那名女子的在意程度已不言而喻了。“呵呵,我看八字已经有一撇了吧?”宇文皇放心的含笑点头。谁说他不怕?其实他怕得很哪!就怕医术精湛、为人正直的优秀儿子,哪天当真远离红尘俗世遁入佛门,所以他表面虽然不紧张,但在瞧见此情形后,还是觉得心中大石落地。“太好了,终于开窍了。”项冠瑛喜形于色,好不开心地握住丈夫的手。“嗯,没错,根据我多年的情场经验判断,大哥的春天真的出现了!”宇文能也欣喜地上前握住老父老母的手。只见客厅中,三人欣慰的感动成一团,只差没痛哭流泪,叩谢天恩。为了姚晶晶,宇文藏从一个做任何事都慢吞吞的蜗牛先生变身为霹雳飙车族,一路超车、抢黄灯,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姚晶晶住处。她的屋子像是历经一场世界大战,她的样子狼狈至极,她边跑边叫,想打蟑螂又打不到,反被吓得眼泪狂飙。他人一到就加入混战之中,本想以放生方式尽可能把蟑螂赶出窗外,无奈它体会不到他的苦心,依旧不知死活的在屋内飞窜。而他在被惊声尖叫连续摧残三十秒后,已经是头痛、耳朵痛。“这里、它在这里!”姚晶晶指著墙壁尖叫。不会飞的蟑螂她可以自己解决,但会飞的蟑螂对她而言是恐怖乘一百倍,完全没有靠近的勇气。“别动,我来。”宇文藏弯身趋近。蟑螂似乎嗅到危险,猝不及防地振翅而飞,这次,好死不死地停在某人额头上“啊、啊、啊啊——”姚晶晶脸色苍白,不敢徒手触碰蟑螂,当场僵化成一尊石像,仅剩那只会发出单音节的声带能作用,遏抑不住的使尽所有力气骇叫。宇文藏被喊得无法思考,手里报纸一挥“啪”的一声,打向蟑螂所在处,姚晶晶的叫声?停,两人四目相接,刹那间,一切混乱静止了。“蟑螂呢?”她的声音依然颤抖。他大感不妙,眉心几不可察的蹙了蹙。“在哪里?”从他的视线,意识到一个可能,她脸色此刚刚更惨白。再瞒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为难地开口。“在你的额头我帮你”额头?额头?!想像被打得肚破肠流的蟑螂尸体,正?f不啦叽地黏在她的印堂上,她只有一个念头——让她死了吧!就在他转身寻找面纸时,姚晶晶腿一软,眼一翻,砰地应声倒地。没想到,女生的卧房也可以这么乱这是宇文藏抱著姚晶晶进房时的第—感想。或者,在他抵达之前的人蟑大战曾波及卧房?想起刚才,还真是笔墨难以形容的混乱啊!大战结果是一死一伤,而怀中人儿正是伤的那位,至于战死一方的尸体——他从床柜上的面纸盒里抽出面纸,将它从姚晶晶的额头上拈起。“阿弥陀佛,下辈子别再投胎当蟑螂了。”走向浴室,丢进马桶冲掉,感叹它的下场凄惨。他踅回卧房时,手里扭了一条湿毛巾,来到床沿替姚晶晶擦拭。原本的担忧,在注视她精巧脸蛋的同时,化为微妙的情愫在胸臆间荡漾开来。姚晶晶是个像阳光般耀眼的女孩,她活力充沛,教他抵挡不住她的热情,只能一而再的受她影响,不知不觉的为之吸引“蟑螂、蟑螂!”她陡地从床上弹起,神情惊恐,殊不知打断了宇文藏难得的遐思。“放心,我处理掉了。”他坐在她身侧轻声安抚,低柔的嗓音带有安抚人心的魔力。她怯怯地摸著自己的额头,还不太敢碰“罹难地点”猛地跳下床。宇文藏看着她冲进浴室,立刻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猜她大概是去清洗了。只是,时间一秒秒的过去,水声依旧,而且还迟迟不见她出来时,浓浓的担忧在心头泛开。“晶晶,你没事吧?”他起身来到浴室察看,就见她发狂似地拿著洗脸用的按摩刷猛搓。“洗过就行了,你这样会伤到皮肤的!”“?f毙了!我洗不掉那种?f心的感觉我这辈子跟蟑螂势不两立!”她嫌恶的咒骂,欲罢不能地刷个不停,连宇文藏进来制止都置若罔闻。“够了!”宇文藏不容拒绝地关上水龙头,展臂从她身后圈缚住她,将之架出浴室。半晌,搓额头的冲动才逐渐褪去,可身后那热烫的体温却愈见清晰,姚晶晶静了下来,耳根子缓缓的红了,心跳的拍数悄悄的快了。察觉她的平静,宇文藏才放心松手,将她转过身察看被她虐待的额头。“看吧,你的额头都破皮了,家里有没有药箱?”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疼惜进驻他心间、他眼底、他的语气里。“有。”她伸手拉开他身后五斗柜的抽屉取出。“我来吧。”他立即接过手,动作轻巧的为她上药。对上他温柔的眼眸,空气中仿佛弥漫著一种暧昧的幽微情愫,暖甜的滋味在姚晶晶胸臆问流淌荡漾。她忍不住在心底满足窃笑。拜蟑螂之赐,她更加懂得博取宇文藏注意的方法了。男人嘛,优越感作祟,总会希望另一半需要自己的保护,那她就朝这方向进行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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