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个穿着一身黑衣,头戴黑色帷帽的人冲了进来。“且慢!”在场众人俱是一惊,他们是来见证神仙爱情的,没想到还有瓜吃。秦踵和何萱薏同时皱眉:“这位兄弟,今日是我儿大喜之日,你有什么事,大可以等拜堂之后再说。”秦踵又看向身旁的江茗诺:“茗诺,你带这位老兄入座……”“我不是来这里喝喜酒的!我是来见楚姑娘的!”黑衣男子沉声说道。众人听了这话,眼神在黑衣男子和楚玉之间来回打转。黑衣男子也没卖关子,当场将一个木箱子打开:“我想问问楚姑娘,她在江湖盟的悬赏可还作数?”木箱子里面是个人头,率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满头白发,赫然就是楚玉在江湖盟里悬赏万两黄金的魔教长老,也是将秦穆言害成废人的元凶。“白发魔!他居然杀了白发魔!”前来观礼的客人们议论纷纷。楚玉一把揭开红盖头,看上那枚人头。这个人头似乎用独特的技巧保存,人死了这么久,依旧没有任何腐烂。“好!好!今日本是我大婚之日,却没想到仇人身首异处,当真是双喜临门!”楚玉满脸都是大仇得报的喜悦。黑衣男子又开口说道:“楚姑娘对秦少侠情根深重,即便对方已成废人,仍然信诺履约,想必楚姑娘不会忘了万两黄金的悬赏。”楚玉听到这话,面上却肉眼可见的窘迫起来,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秦踵。 侠女(十四)秦踵眉眼低垂, 一时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楚姑娘!”黑衣男子用随身佩剑在木头箱子上用力敲了敲,以此提醒楚玉。“我、我、我怎么会忘呢……为了大师兄,我做什么都愿意!这位兄台, 还请稍安勿躁, 不若先入席喝杯水酒……”从前做什么都意气风发的少女,如今说出这话的时候, 眼神乱瞟, 心虚得好似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戴着帷帽的黑衣男子, 当场打断楚玉的话:“我来这里并不是喝喜酒的,也不需要楚姑娘为我做别的事,只盼着姑娘早些结账, 我还有要事在身, 实在耽误不得。”楚玉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顶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她的嘴巴张了又合, 磕巴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拿钱的话来。黑衣男子就像一个无情的要钱机器:“楚氏是江南富商,万两黄金对于楚姑娘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 在下来一趟天玄门不容易, 如今众多武林人士当前, 还请楚姑娘马上履约,若是姑娘身上没钱,也可修书一封, 我去楚家拿钱便是。”楚玉白着一张脸, 摇了摇头,说道:“父亲因我执意要嫁给大师兄之事, 已然父女决裂,原本为我准备的嫁妆,也并未送过来,兄台不如在天玄门稍等数日,待我与父亲和好之后,万两黄金定会双手奉上。”先前在场之人便隐隐绰绰听说父女决裂之事,如今亲耳听见,他们便忍不住看着端坐高台之上的男方父母。秦踵向来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但何萱薏就不一样了,在拜堂之前,她为了面子,可没少跟亲朋故旧吹嘘自己的儿子即便变成如今这模样,仍然有富商千金倒贴。先前何萱薏吹的有多欢,如今她心里就有多焦急。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何萱薏很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楚姑娘说笑了,在下可没时间等着你们父女和好!江湖盟的悬赏,可不是这般好糊弄的!姑娘若要继续推脱,那我便要请江湖盟出面,好好说道说道!”黑衣男子竟是半点不让。楚玉闻言顿时小脸惨白,江湖盟在江湖上威望甚重,曾经有人发了悬赏之后不愿意付赏金,江湖盟直接对这个人进行了物理毁灭。“楚姑娘,我只求财,并不要命,所以姑娘不要让我为难,楚家结不了帐,大可以让秦掌门来结账!秦掌门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想必不会赖掉我这点小账!”黑衣男子摆明了态度要逼迫楚玉当场结账。楚玉听到这话,脸色一变,说道:“这钱不能让师父来出!这悬赏是我挂出来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如今我拿不出钱来,你直接让江湖盟的人取了我的性命便是,不要为难我师父师母!”何萱薏忍不住想要出声附和,但却被丈夫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黑衣男子冷哼一声,讥讽道:“楚姑娘还真是对秦少侠情根深重,到如今这个地步,也不愿意拖累他的家人,只可惜,楚姑娘一番深情到底是被辜负了。”“江湖人都说秦掌门是德高望重的大侠客,却没想到也是个懦弱自私的鼠辈!如今看着自己的儿媳妇为了秦家不死,他竟然也能无动于衷!”黑衣男子表面上是在替楚玉打抱不平,但实际上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目的是要钱。秦踵的脸色此时格外难看。万两黄金,差不多是要掏空他的家底,甚至还倒欠不少。偏偏这钱他不出还不行,这笔悬赏虽是统一发出来的,但却是因秦穆言而起,他若不出,只怕明日满江湖都知道他秦踵刻薄的名声。“师父,你别听他的!如今既然师兄大仇得报,我便是死也无悔了!江湖盟的前辈们,你们动手吧,是我悔若在先,落得如此结局,也是我咎由自取,与旁人无关!”楚玉大声说道。天玄门掌门之子大喜,江湖盟还真的派人来了,就在一堆宾客当中。此时在场的宾客们自觉让出一条路来。江湖盟的人,此时也挺尴尬的,本是参加喜事,却没想到要变成白事,还是由他们亲自动手。“楚姑娘,事情尚未到绝境,天下没有真正怨恨儿女的父母,你不如跟随这位黑衣男子前往楚家,对你父亲澄清厉害,想必他……”江湖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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