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被锁在深处的液体得以流出来,粉白的一道从他大腿内侧流到地板上,再流进地漏,像一条曲折的丝带。
浴室被敲响,门外传来楚烬霖的声音。
“还好吗?罗斯?”
裴瑞刚想出声应答,门就被推开,楚烬霖拿着一瓶冲洗液进来,视线在裴瑞身上和地上的痕迹上顿了顿。
没想到人会直接开门进来,裴瑞就着撑着墙的姿势与人对视了两秒,接着不知所措地开口:
“楚先生……”
进来也不问一下。
楚烬霖挪开视线,将手中的冲洗液放到洗漱台,开口说话前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吸了一口气。
“你用这个先冲一下,等会儿到外面我帮你上药。”
说完也不看裴瑞,退出去并带上了门。
根本没有给人拒绝的余地。
裴瑞低头盯着地板发呆,知道楚先生这是向自己表示歉意,但是他不太希望楚先生做这种事。
这次下手重了,下次轻点就可以了。
涂药这个举动,太过于“有来有往”,太过亲昵了。
这样会让他刚拿到手的钱变得暧昧模糊,不清不白。
金钱交易是最容易掰扯清楚的关系,一分是一分,一毫是一毫;倘若这关系之中掺了别的东西,变得不再纯粹,最后少不了一地鸡毛。
楚先生已经出去了,特地走出去拒绝别人的好心这种事裴瑞做不出来。
算了,下次一定。
裴瑞伏在趴伏在床上,臀部高高翘起,楚烬霖手上带着医用乳胶手套,少量多次地拿取凝胶状的药物往他后穴里推挤。
他做得很细心,先是将药物堆挤在穴口处,待体温慢慢将凝胶融化一些后之后,再用指尖慢慢的按揉打转,时不时插入一小节指尖,使得药物可以进入深处。
这样循序渐进,手指越来越深入,直到手指根部被入口像橡皮圈一样箍住才停下,期间他一直留心着裴瑞的反应。
尽管人全程咬着自己的手臂不肯出声,但是楚烬霖还是从他颤抖的大腿和后背紧绷的肌肉群判断他的状态,每当裴瑞抖得厉害的时候他就退到穴口安抚,等人缓过来了再继续。
太奇怪了,好像在做什么肛肠科检查一样。
裴瑞将头埋在枕头上咬着下唇忍耐,楚先生在他给抹药时,后穴的感觉大部分时候是痛的,但是偶尔那指尖刮到某个点时又会让他尾椎骨一酸,连带着前面都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
房间内一时除了他后穴细微的水声之外就只剩他极力忍耐的喘气声,气氛稍微有点微妙,他想做些什么来打破这个让人喉咙发紧脸颊发热的氛围。
后面的手指终于撤了出去,他听见楚先生说“好了”。
于是他伸手往身后一捞,摸到他想要摸的地方后用手轻轻揉捏碾压了一下。
他回头看到楚先生脱手套的动作停在原地,接着他的手被刚脱下来的乳胶手套狠狠打了一下。
手套上边沾着凝胶,打在手上略微有点疼。
“这样招我,真想我叫医生过来?”
裴瑞被打这一下反而没有害怕,反而兴奋了起来,甚至下身又硬了几分。
他是个对情绪表达很敏感的人,看出来楚先生现在讶异远远大于气恼,于是他大着胆子,小狗儿一样地缠上去。
“先生,我好痛。”
“前面也好硬,硬得我很不舒服。”
楚烬霖也硬,但是他还没有任性到压着一个伤号硬做,于是他向下扫了一眼裴瑞那里,极为高冷的回了一句:
“自己弄出来。”
说完就想站起身离开,但裴瑞又拉着他甚至双手抱着他的腰把脸往他的胯下蹭,一边凑上来一边还说着什么“我们来一起”“会很舒服的”。
嘶,自己应该没有拿错春药抹他后面吧。
他想按着他肩膀让人坐好,结果那人的手马上伸过来脱他的裤子,见他那样子,楚烬霖就没有再动,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这微妙的被动感。
最后的防线被退下,楚烬霖被拉着面对面与人坐在一起,裴瑞跨坐在他胯上,将两人火热硕大的欲望贴合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搏动和坚硬。
他这会儿可没空在意他的老实人形象是否在楚先生心里崩塌了,是楚先生先心软让他有可乘之机的。
“啊……”
裴瑞抬头呻吟,两只手一起包着他与楚先生的茎身,开始上下撸动起来,房间内的温度一下子升高。
太舒服了,下面烫得要化了。
对,就是这样。
他和楚先生的关系就应该是这样的,就这样全身心的投入就好,不需要冗余的交流与牵挂。
他动作越来越大,喘息越来越急促,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哦。
是了,嘴巴有点空。
他身子比脑子快,就要半眯着眼睛俯身去凑楚烬霖的嘴,结果半道突然惊醒,生生停下,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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