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禾喜笑颜开,细心的用锦盒将其装好,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抱着这幅江雪图,心中忍不住酝酿着将其送给胥大人的时候该如何措辞,酝酿酝酿,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婉霏在旁边看着她睡着了还不自觉上扬的嘴角,心里也是跟着高兴的很。
翌日,陆瑾禾起的很早,抱着那幅宝贝江雪图,神采飞扬的奔向了大理寺。
晨日里尚且还有些凉爽之意,可陆瑾禾因为开心,不由得脚步加快,到了大理寺书房的时候,额头上还是渗出了一层细密的香汗。
胥帛琛躲在马车中,撩开车帘看着脚步匆匆的陆瑾禾,神色不解的下了车,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陆瑾禾进了书房,却未落座,她抱着那装有江雪图的锦盒,想着等下就要将它送给胥大人,竟莫名的有些紧张了起来。
不等陆瑾禾在心中演示一遍这送谢礼的过程,胥帛琛便推门而入。
陆瑾禾一个激灵转过了身,同胥帛琛面对面四目相对。
陆瑾禾显然没想到陆瑾禾会是如此反应,不解道:“怎么了?”
晨日里的清风透过尚未关上的门穿堂而过,拂过面颊,带着丝丝的凉意,陆瑾禾望着明媚阳光下的胥帛琛,不自觉的心跳加速,宛若鹿撞,酝酿了一夜的措辞竟全然不记得了……
陆瑾禾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让胥帛琛生疑的很,这小团子是怎么了,正欲开口问一问的时候,就见陆瑾禾忽然将怀中那个宝贝锦盒一下子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胥大人……”陆瑾禾抿了抿小嘴,紧张道:“送你……”
胥帛琛惊讶的很:“给我的?”
陆瑾禾抿着小嘴点了点头,胥帛琛按捺住心头的雀跃,接过了陆瑾禾递过来的锦盒,疑惑道:“怎么忽然要送我字画了?”
“是……想答谢大人的救命之恩,一幅字画而已,不算什么的。”陆瑾禾低声说着,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热。
胥帛琛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锦盒,拿出了字画,打开画轴的瞬间,微微有些瞠目结舌:“是白子胤的真迹!”
胥帛琛是个既好文又好武的,自然也是对白子胤的真迹青睐有加,只是这白子胤的真迹有钱难买,小团子是如何得来的?
想到此处,胥帛琛直言问道:“白子胤的真迹难得的很,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是……托了朋友寻来的。”陆瑾禾略有些迟疑的回答道。
陆瑾禾那一瞬间的迟疑并未能逃过胥帛琛的眼睛,他心下一沉,朋友?什么朋友竟有这般神通?难不成小团子背着他结识了什么达官显贵?
此种想法一冒头,当即开始盘根错节,野蛮生长,霎时间就将胥帛琛紧紧扼住。
胥帛琛的心狠狠的担忧了起来,面子上却依旧是那副欣喜的表情,言说道:“谢谢,我很喜欢。”
听到胥帛琛的肯定,陆瑾禾心里甜甜的,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了甜甜的一笑,这一笑,看的胥帛琛有些呆,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陆瑾禾对他露出这种笑,笑的眼睛弯弯的,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她那发自内心的喜悦,而这喜悦的源头竟是自己的一句喜欢……
意识到这一点的胥帛琛心下又兴奋了起来,收起画轴的手都不自觉的快了几分。
陆瑾禾已经端起茶壶照例去给胥帛琛泡茶了,书房里只剩下了胥帛琛一个人,他不做隐忍的笑了起来,一直笑到了陆瑾禾回来的脚步声渐近,他才急忙的放好锦盒坐回了书案前。
陆瑾禾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本正经批阅折子的胥大人。
陆瑾禾一如往常那般将泡好的茉莉香片放在了胥帛琛的书案上,便回去做自己的分内之事了。
日头东升西落,二人又是在夕阳的橘色余晖中,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彼此后,各自回了家。
陆瑾禾一想着回家又是一个人,心下又空落落了起来,想着胥大人这边已经送了答谢礼,还有一个救命恩人可还没谢呢,那日若不是宋老板机智,她现在都不知道葬身何处了……
陆瑾禾自然不能做这忘恩负义之人,只是相较于胥大人,宋老板的谢礼就好办多了,她去宋记食肆的时间可不短,和宋老板夫妇也算相谈甚欢,自然也知晓了宋老板是个好酒之人,于是这不想回家的陆瑾禾便前往酒肆,买了一坛上好的陈年老酒,前往了宋记食肆。
宋记食肆刚好没客人,宋老板夫妇两个百无聊赖的说着闲话,见到陆瑾禾夫妇两个开心的起身迎接。
陆瑾禾同宋老板说了些道谢的言辞,便送上那坛陈年老酒。
宋老板一见到好酒,眸色当即亮了许多,成功换来宋老板娘的一记白眼。
见到酒的宋老板心情大好,完全没将自家媳妇儿的白眼放在心上,兴奋道:“娘子,你快去做几个菜,我同陆小郎君喝上几杯。”
陆瑾禾深知自己不胜酒力,本想拒绝,可一来宋老板盛情难却,二来自己又不想回去一个人待着,便也欣然接受了宋老板的邀请。
宋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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