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禾当即绿了一张脸,好啊,这二位显然是以为她是好色之徒,一股气弄六个舞姬给她还真是看的起她……
六个舞姬眉眼传情,极近勾引之能势的扭动着丰胸翘臀,卖力的舞动着……
陆瑾禾的脸更绿了,心下想着,这若是胥帛琛在这,他还能不能顶得住,这若是一个顶不住……
陆瑾禾心里一酸,啪的一掌拍在了宴几上,怒道:“给我停!”
孙大人和王大人当即一抖,急忙叫停了声乐和舞姬。
六个舞姬显然也被吓的不轻,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生怕陆瑾禾一个不高兴直接要了她们的命。
“胥大人可是不喜欢这几位舞娘?若胥大人不喜欢,下官这就为大人换上几位,来人……”王大人说着,作势便要赶走这几位舞姬。
“慢着!”陆瑾禾喝止道,看这几位舞姬的惊恐表情,若是任由王大人把她们赶出去了,十有八九少不了一顿呵斥或者毒打,虽然自己的确不喜欢什么舞姬的,可也不能平白无故让这几个小舞姬因自己一句话而受罪,陆瑾禾暗暗忖度片刻后,正色道:“让她们都出去,也不必再换什么舞娘来,本官不喜歌舞。”
孙大人一听,当即将那六名舞姬赶了出去,回过头便数落了几句王大人,将舞姬之事尽数推到了王大人的身上,又急急忙忙的给陆瑾禾斟酒赔罪。
陆瑾禾垂眸看着面前那满满一盏的酒,又抬眼看了看举着酒杯的孙大人和王大人,半晌没动。
孙大人和王大人又开始冒冷汗,陆瑾禾心里盘算着,迟迟不肯喝下这杯赔罪酒,看着这盏清酒,陆瑾禾心里有了主意……
陆瑾禾一声轻笑,依旧没有动面前那盏酒,而是轻描淡写道:“本官不喜好美色,也不喜好美酒,唯独喜爱这美食佳肴。”
言罢,拿起筷子直奔宴几上的一盘鸡茸烩鱼肚。
鱼肚颤颤巍巍,入口清脆爽滑,没有半分的鱼腥味,火候调味都是极佳的,陆瑾禾满意的眯起了眼,长长的嗯了一声,夸赞道:“这鱼肚甚好……”
孙大人和王大人对视了一眼,放下了酒杯,开始服侍着陆瑾禾用膳,心下已是了然的很,常年在官场里厮混,岂会看不出陆瑾禾的用意,无非就是告诉他们想贿赂她可以,可别寻错了路。
陆瑾禾的用意的确一如二位大人所想,只是她是念着自己是个女的总不能好色吧,自己也不胜酒力更不能好酒了,也就只剩下个吃了,好在这个好吃也不用装,她是真的好吃……
隔壁雅间的胥帛琛将杯盏倒扣在了墙壁上,贴近了耳朵仔细的听着,方才陆瑾禾同二位大人的对话都被他尽数听进了耳朵里,小团子的表现当真是太好了,听的他嘴角是不自觉的上扬,笑的越发自豪了。
陆瑾禾那边吃的甚是满足,菜肴本就是上乘食材,厨子也是顶级的,陆瑾禾的满足全然都不用装。
用过了这场接风宴,陆瑾禾眯起了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孙大人和王大人当即十分识相的安顿她去歇息了。
陆瑾禾这一套伪装下来,连云章都看呆了,属实有些没想到陆瑾禾那张软酪团子脸也能有这么威风的时候……
陆瑾禾回了房,直接上了床,不出片刻就传出来了震天响的呼噜声……
门口守着的孙大人和王大人对视一眼,齐齐离去了。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远去,陆瑾禾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皱着眉揉肚子,为了扮演好个酒囊饭袋,可要撑坏她了……
孙大人和王大人估摸着陆瑾禾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来,便留下来亲信守着陆瑾禾,先行回了府衙。
一回到府衙,孙大人便一脸的忧心忡忡:“你说这胥大人好吃,是真的好吃还是另有所指?”
王大人闻言,一脸不解:“孙大人此话怎讲?”
孙大人一声叹:“美食也可指代金银钱财。”
王大人不以为然:“这好办,双管齐下不就成了,金银美食不比美人美酒,即便不得胥大人的心,也不会不讨好,咱们坪洲守着银矿,还愁钱财不成?再来咱们坪洲有个栖霞山,什么山珍野味没有,还怕满足不了胥大人那张小嘴么?”
孙大人点了点头,对王大人的话很是赞同,唏嘘感叹道:“想不到人人畏惧的卞阳第一酷吏,竟然是个粉面娃娃,果然是耳听为虚啊!”
王大人附和着点了点头,继而同孙大人商量起了晚膳给胥大人预备些什么好……
胥帛琛趁着这个功夫去到集市上买了一身粗布麻衣,找了个地方换上以后便开始四处打听起了银矿招工的各种事宜。
胥帛琛一身粗布短打,又往脸上胡乱扬了些尘土,做出一副风尘仆仆的落难相,用身上“最后的”两文钱,在街角的面摊上吃了一碗素面,狼吞虎咽,几口吃光,继而又咕噜噜的喝光了面汤,意犹未尽的看向了面摊小哥儿。
小哥儿见他可怜,又给他添了碗面汤,胥帛琛连连道谢,借机便同面摊小哥儿套起了话,只说自己是前来寻亲的,结果亲没寻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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