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帛琛睡着了,梦中尽情肆意的抱着陆瑾禾那温香软玉一般的身子,翌日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她真的蜷缩在了自己的怀里,大概是夜里凉,她循着自己身上的温暖就无意识的靠了过来,胥帛琛猜测着,看着她睡得香甜的模样,不忍打扰,悄无声息的起了床……
六日后的晌午前夕,二人抵达了卞阳城门口,正赶上了回鹄王带着他的一子一女浩浩荡荡的进京。
胥帛琛与陆瑾禾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干脆下马观望这浩荡的队伍。
“这么热闹,是使臣来访吗?”陆瑾禾张望着一眼望不到队尾的长队伍。
“是回鹄王带着王子和公主亲自来访,所以声势浩大。”胥帛琛解释着,拼命将陆瑾禾往自己身边揽,停下来观望的人不在少数,胥帛琛生怕她被人给挤出去。
他们前往坪洲之前胥帛琛便从太子口中对回鹄王来访的事情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会是这般的声势浩大。
陆瑾禾本就爱看热闹,这般浩大的场景她还没见过呢,垫着脚伸长了脖子,铆足了劲儿的往里瞧。
胥帛琛见她这好信儿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回鹄的队伍行进到了一半,方才见三辆华丽的辇舆,最前端端坐于辇舆之上的便是回鹄的王,年过半百的模样,留着络腮胡子,衣着与北兖的人大相径庭,充满了异域风情。
紧随其后的便是王子与公主的辇舆,公主带着面纱遮掩面容 ,只露出一双深邃的大眼,颇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
陆瑾禾望着那公主漂亮深邃的双眸,忍不住感叹道:“那个公主好漂亮啊……”
胥帛琛的心思都在陆瑾禾身上,根本没往那公主身上瞧,听陆瑾禾一说,也忍不住跟着抬眼望了过去,正好赶上了那回鹄公主的辇舆从自己面前经过,只见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娇容半露,一双漂亮的大眼却满目忧郁,胥帛琛挑了挑眉:“就那么回事儿吧……”
那公主的双眼虽大却空洞无神,哪敌的过陆瑾禾这双熠熠生辉,宛若星辰的双眼,比之宝石还有美上几分……
胥帛琛的声音虽小,陆瑾禾却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瞥了他一眼道:“这都入不了你的眼,你眼光可真高……”
胥帛琛不禁有些失笑,意味深长的附和道:“嗯,是挺高的……”
陆瑾禾的心思都在那浩荡的队伍上,压根儿没将胥帛琛的话放在心上,更是全然不知道自己在胥帛琛眼里是何等的位置……
回鹄王的队伍足足行进了半个时辰方才尽数入了城,停下等待的人们也陆陆续续的开始进城,胥帛琛与陆瑾禾牵着马匹跟在了人群中,不多时便进了城。
今日已然过半,二人又是风尘仆仆,疲惫的很,只好各自回家,明日再继续做事。
胥帛琛照例将陆瑾禾送了回去,方才踏上回自家的路。
花溪巷尾到胥帛琛的家距离不算太近,胥帛琛牵着马匹,闲庭信步一般,徐徐缓缓的朝着家里走去,没走几步,便看到了一处路祭棚,胥帛琛微怔,此处宅子是他同僚的家宅,在此处有路祭棚,看来是朝中的哪位同僚过世了……
胥帛琛暗暗猜测着,朝中那些年事已高的元老大臣不在少数,过世的话也属正常,胥帛琛暗暗唏嘘,想着等下到了家问明了父亲是哪一位同僚过了世,再前去凭吊就是了,可胥帛琛这一路是越走路祭棚就越多,直到站在自家宅院的门前,胥帛琛愣住了……
只见自家宅院门前,一左一右两个白色大灯笼,上书祭奠两个大字,但凡是个人都看得出这家在办丧事。
胥帛琛慌了神,难不成竟然是自己父亲过了世,自己这方才离家月余,竟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胥帛琛急忙冲进宅院,大喊道:“父亲!”
胥帛琛方才刚刚踏进院门,胥家宅院就炸了锅,见到他的小厮女使婆子纷纷都大声喊叫着“鬼啊……”然后四处逃窜着……
胥帛琛越发不解了起来,匆忙几步就跨进了正堂,只见堂中央摆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胥丰烨一脸的伤心欲绝,沉大娘子泣不成声,前来凭吊的人站了一屋子,甚至连太子殿下都亲自前来,自家妹妹也挺着大肚子哭的伤心欲绝,现下这些人却在见到胥帛琛的瞬间,神色皆是倏然变得惊恐。
“辰昭……”崔斯易瞠目结舌,哆哆嗦嗦的颤抖道:“你……你是人是鬼……”
“是人是鬼?”胥帛琛满面茫然:“什么我是人是鬼……”
不等崔斯易继续言语,沉大娘子一个箭步窜到了胥帛琛面前,即便是胥帛琛真的是鬼她也不会怕,哪有做娘的害怕儿子的……
“儿啊……”沉大娘子声泪俱下:“你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跟娘说……”
“……”
胥帛琛现在算是明白了,家里这场丧事是给自己办的。
好一番的鸡飞狗跳,几经波折之后,胥帛琛方才解释明白自己真的没死,而这个让自己去世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云章。
那日胥帛琛抱着陆瑾禾滚下了陡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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