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禾抬手轻轻扯了扯胥帛琛的衣袖,急切悄声道:“别动手啊!会被人抓住把柄的!”
陆瑾禾所说,胥帛琛心知肚明,可这股子怒火就是难以忍受,陆瑾禾见状,只好挽住胥帛琛的手臂用力的向后拉,示意他赶紧走人。
胥帛琛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在小团子如此焦急的份儿上,眼神狠厉的盯着那茴鹄王子看了一眼,方才揽过陆瑾禾转身离去。
那原本已经发憷的茴鹄王子见胥帛琛想息事宁人,顿时气焰又嚣张了起来,对着两个护卫使了一个眼色,那两个护卫心领神会,疾步上前便同胥帛琛动起了手……
胥帛琛瞬间将陆瑾禾推到了一边,回过身便同那两个护卫动起了手,王室护卫,功夫自然不在话下,更何况茴鹄人本就身形高大,这两个人本就不比胥帛琛逊上几分,胥帛琛又要以一敌二,彼此间过了数十招都没分出个上下。
当街动起了手,霎时间就围过来一圈看热闹的人。
那茴鹄王子见胥帛琛被缠住了,上前又对陆瑾禾动手动脚,用力的试图要将她拖走。
胥帛琛见陆瑾禾被那人调戏那还了得,霎时间用了全力,将那两个护卫打倒在地,上前一脚直接将那茴鹄王子踹到凌空飞起,直挺挺的砸上了那小贩的摊子,只听哐啷一声巨响,直接将那小贩的摊子砸了个粉碎……更多精綵好妏洅&9387;&245;18&9373;t&9426;&245;韣jiá鯁噺梿載 請収&15732;蛧圵
打到如此地步,围观的人已被吓跑了大半,剩余几人也是连连后退,连附近的小摊贩都纷纷收拾东西跑回了家。
胥帛琛神情狠厉,宛若修罗,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倒在一堆零散杂物间连连呛咳的茴鹄王子。
陆瑾禾亦是瞠目结舌,她知晓胥帛琛动怒可怕,却不曾想是这般可怕,简直宛若修罗在世,属实是难以想象一个文官竟有这般高强的功夫,她冲上去双臂抱住了胥帛琛那强劲的腰肢,灵动的眉眼尽是祈求与恐惧,第一次见胥帛琛这般不理智,好似会要了那茴鹄王子的命一般,陆瑾禾急到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就这般紧盯着胥帛琛。
胥帛琛被陆瑾禾一抱,戾气登时消散了一半,又见那茴鹄王子在两名护卫的搀扶之下落荒而逃,深吸一口气,此事就此作罢,当真是便宜他们了。
茴鹄王子一行人跑掉之后,几名衙役匆匆而至,也不知是哪位围观群众报的官。
幸而那几位衙役都是京兆府的人,认得胥帛琛,解释了一番后此事也算了了。
那茴鹄王一行人来卞阳城已有些时日,一直都是太子接待,这些年来茴鹄一带并不怎么安分,仗着自己国土辽阔便对北兖起了觊觎之心,前些年刚刚吃了北兖的败仗以后安分了许多,近几年方才有了求和的意思,带着王子公主前来卞阳,似乎是有联姻之意。
当今圣上为了搓一搓茴鹄的锐气,便只让太子接待陪同,却一直未曾召见进宫,虽是好吃好喝,礼遇有加,实则是将人晾在了驿馆。
起初茴鹄王见北兖派了太子亲自迎接还以为自己是被颇为重视的一方,可这一直被晾在驿馆,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越发的有些焦急了起来。
这茴鹄王子待在驿馆百无聊赖,闲来无事便想着出来闲逛,看一看这传闻中歌舞升平的北兖王都是不是真的一如传闻中所说,从使臣驿馆中出来便是一路闲逛,逛了许久也没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正暗暗觉着无趣之时,忽然就发现了陆瑾禾。
茴鹄王子好美色,甭管男女,是美人就行,可在街上晃悠了多时,一个能入的可眼的都没有,北兖地处中原,不比那茴鹄人生在西域,天生的高鼻大眼,直到茴鹄王子见到了陆瑾禾,方才眼前一亮。
他们茴鹄的女子眉目妖娆,风姿绰约,美的极具风情,可陆瑾禾那双又圆又大且清澈通透的剪水星瞳和粉嫩软糯的脸蛋儿和西域的女子全然不同的美,让这茴鹄王子当场就动起了歪心思。
在茴鹄这王公贵族都是拥有绝对的权势,尤其是这王子殿下,看上了谁都是直接抢了回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也便造就了那茴鹄王子气焰嚣张,看到了陆瑾禾也觉得可以一如在茴鹄一般,直接将人抢回去了事,万万没想到遇到了胥帛琛,将他打的这般惨。
茴鹄王子落荒而逃,颜面尽失,回到驿馆之后便大发雷霆,被茴鹄王好一通训斥以后敢怒不敢言,愤愤的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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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帛琛同衙役解释清楚后,照例护送着陆瑾禾回去花溪巷尾的住处,依旧是怒火难消,一路上阴沉着一张脸。
陆瑾禾属实有些害怕这样的胥帛琛,低垂着头想努力减少些存在感,她颇有些自责,只觉得这场祸事都是因自己而起,她若是不下车去闲逛,就不会有发生这样的事了……
陆瑾禾越想越自责,头也随即垂的越低,眉眼之间也染上了懊悔的神情。
胥帛琛这方才注意到了宛若鹌鹑的陆瑾禾,神色稍霁,柔下声音道:“害怕了?”
陆瑾禾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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