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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依旧散发着冰冷又冽人的消毒药水的气息,但今天这种气味特别浓烈,只因蔺姨不停在我四周打转打量我,走过时扬起不息的风,与不息的消毒水味。
蔺姨昨夜收到顾叔叔的讯息,知道茗茗与顾叔叔要到交叉实验室当间谍采证,她放心不下,便立时订了机票赶过来了。不过到了这时我才发现,她此行还要确认我的身分。
“你真是曜湘?”
茗茗的脸形与鼻子与蔺姨完全相同,我看着心软,只乖乖地应了蔺姨第五十次,“对,蔺姨,我是曜湘。”
“唉。算了。”蔺姨终于停了下来,不再围着我转,“权益会都告诉我了,我要不相信都不行。好吧,凝茗他幸福就好,我也不想管太多。”
这就接受了??
我灵机一触,“蔺姨,权益会的工作人员说过我与茗茗曾有过临时标记,请问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嗯。”蔺姨拉着我在诊症室门外的蓝色胶椅坐了下来,“你还记得一年前你们柏卿拿了影帝的庆功宴吗?”
放屁!柏卿才不是我们的!更不是茗茗的!我想告诉蔺姨,但还是压下了念头,只说:“记得,那天我喝醉了。”
因为我看到柏卿邀茗茗跳舞了,又见茗茗为柏卿挡酒,那时候旁边的人都在夸他们登对,我听后闷闷不乐,仰头就灌了几支白酒,如今回想过来,那时根本就是吃醋了,只是我不曾细思。
“不只你喝醉,凝茗也喝醉了。也许是醉得想吐吧,你们二人就在厕所里相遇,凝茗醉后漏了点信息素,所以你把他咬了。”蔺姨叹了口气,“陈珍当时一直找不到凝茗,就到厕所看看,一打开门就见你裤子都脱了在凝茗的屁股上磨,他心急如焚,就推开了你,抱走了凝茗。”
难怪!难怪第二天醒来后我就发现自己倒在厕所那湿漉漉的地板上,阳具还裸着凉了一晚!我还在庆幸自己睡在alphabeta专用的厕所,没有占oga便宜或者被oga占便宜!
蔺姨见我面色都变了就干咳一声,“凝茗不知在宴上吃了什么,诱发了敏感症状,高烧了三天,人也迷迷糊糊的,所以到他醒来时,也不知道被你标记过了,毕竟那只是临时标记,早就失效了。”
啊!难怪,茗茗对这标记毫无记忆,也难怪庆功宴后两天我传讯息给茗茗,想约他出来见面,也想问问柏卿跟他是怎么一回事,他都没有来,我还以为他存心放我鸽子的!
“曜湘,凝茗这孩子不在我身边长大,但我一刻都没有忽略过他,他心里想什么我是知道的,从你说了不会娶他的那一天开始,凝茗就下了决心要忘了你,你不知道他发现自己错过了你的约会时,有多失落又有多欣喜,蔺姨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什么,但我是心疼他的,所以我没有告诉过他你与他的风流事,也不许陈珍多嘴。希望你能谅解我。”
“不。”我垂下头,十指交握,“是我的错。蔺姨您是对的,那时如果告诉茗茗,他该有多痛苦。”
“曜湘,我只希望这次你不要辜负他了。”
“我爱他,一辈子。”
“好。”
我看向蔺姨,她的神情哀伤脆弱,一点都不像蔺氏集团的女主人,“蔺姨,您不能陪在茗茗身边,是因为、因为他是顾叔叔的孩子吗?”
蔺姨没有惊讶,只叹了一口气,“是呀,他跟顾梦晨长得真像,稍为动动脑筋,也不会想不出凝茗与他的关系。”
“我,我能知道当年的事情吗?”
“??好吧,你都标记凝茗了,相当于我的半子了,告诉你也无妨。”
“我与苏苏,即是你们顾医生是大学同学,第一次见到她的哥哥顾梦晨是在一个很普通的黄昏。”蔺姨笑了,“他当时是个小警察,正在追一个年仅六岁的小偷。小偷后来躲在我与苏苏身后,梦晨抓不住他,气得大吼,我记得我就直接吼回去了。”
——“有谁有钱还喜欢当小偷?智障!没看见他穷到连鞋子都是由树叶扎成的吗?”
“我让小孩将手里的面包交出去,一拿走他就哭,说妈妈要饿死了,我便把他带回家,要他帮忙拔走花园的杂草,告诉他拔好后就给他面包。他就真的替我拔光了,后来就每天都来我家帮忙,换取食物与药品。”
“梦晨每隔一阵就会来看这小孩有没有不乖,有没有偷东西,发现原来真是个乖小孩才放下心来。这小孩你也认识,就是陈珍。”蔺姨又笑了,“傻乎乎的,梦晨与小珍都是傻乎乎的。我起初以为梦晨是个硬心人,后来才知他还对小珍供书教学呢。”
“中间的事就不说了,我还没有被梦晨标记,从未想过自己有了凝茗,我正打算要跟父亲表示我要嫁给梦晨,梦晨就在一次出勤时被人用枪射穿腺体,差点丢了性命,醒来后腺体再也无法散发信息素,也完全丧失了嗅觉与味觉。”
所以??所以顾叔叔根本不知道那杯是苦茶!
“我知道是我父亲要杀他,迫于无奈,只有答应父亲嫁给王家大少,但在一个月后,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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