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两人惊讶的事,刚走进来时里面依旧同外面一样烟雾弥漫,但是在门关上的瞬间,屋里所有的雾都散去了——应该说,如同护卫一般都往墙外聚过去了——里头顿时变得清晰无b,却也骇人无b。
这里怕是荒废已久,哪还有点富贵人家的模样!蛛网遍布,灰尘四处飘,门窗无一完善,更清奇的画面是,一切摆设上全都刻满各种奇怪的咒文,颇有邪教仪式进行现场之风。
「师傅,我们怎麽这麽容易就进来了?这奇雾到底是g嘛的?」
「谨慎调查,小心有异。」
「这里边看起来也没什麽东西,这地方就这麽大,不如我们分头行动吧?」
墨云风见暂时没有威胁,楼潇也非无法自保的柔弱nv子,便答应分开寻找线索。
他越找越觉得这屋子似乎跟他过不去。这想法绝非是他搜查无果而恼羞程度做出的判断,而是冷冷静静认认真真的推测。一扇又一扇作用不明又无法打开的门,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走廊,还有一直走回原点这点,他确定自己是被这整座宅邸排斥了,而且是只针对他的排斥。
若不这麽解释,似乎也无法说明,为什麽回到门口十来次,一次都没碰着楼潇,甚至连人影都没见着了。
楼潇才踏进一最小、最破败、最隐秘的房间,就被这房间里铺天盖地的力量流动吓到了,她的闯入就像是一个开关,腐朽的墙壁上顿时浮现一道道咒文,她还来不及ga0清楚怎麽回事,就觉脚下一空,然後完全不给她喘息的空间,她就往下坠落。
坠、坠坠坠……坠落?!
她还来不及惊吓,就被这“洞x”中的奇异光景给震慑,但凡她经过之处壁上就有一个新的咒文亮起,每道咒文的光芒颜se都有些不同,楼潇此刻无暇记住那些符光的颜se,只觉得几种颜se加在一起很是和谐梦幻。
她这才想到自己正在下坠当中,不知道什麽时候会接触到地面,她调整自己的姿势,凝聚了内力准备面对接下来的冲击。
然後她就落在一堆软呼呼的东西上面。
这一堆软呼呼的东西倒是没那麽神奇,就是大量普通但很柔软蓬松的被褥堆成了一个普通但很柔软紮实的垫子。
她有些狼狈的从被褥堆里爬出来,滚到了冰凉坚y的石地板上。这个地方的格局也很单纯,一道长廊直通到底部一扇门。她见没有别的地方能走,她索x往那扇门走去。
站到了距离那扇门几寸的地方停下,不消她伸手,那扇门就自动打开了,里面都是各种散落泛h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墨迹与宅里到处看得见的咒文似乎是同一种东西。她拿起其中一张端详了起来。
「看来……这邪道世家的传说也不是虚构,这些咒文看都看不……咦咦我竟然能看懂?!」
她所谓的看“懂”并不是看得懂纸上的内容,咒文这种东西是一种发动力量的媒介,本身不属於文字,无法理解,但是能从符号的形状排列判断出符文的功效。这种东西世人鲜少研究,对人们来说是又奇特又邪门,也难怪人人都邪咒啦邪术啊的安上一大堆不怎麽好听的名称。
她放下手上的纸,转头看向桌上清澈的诡异的铜镜,这一眼,镜上顿时光芒大作,又是密密麻麻的咒文亮起。
这一次,楼潇感觉脑中一记类似遭受重击的感觉,没有任何疼痛晕眩或声响,单纯就是被东西敲了一记的感觉。然后,一个不属於她脑海中的画面也跟着敲了进来。
那是一种很异样的感受,起初她不太适应,不确定自己的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只是眼前黑压压的漆黑一片。
等到适应了这种感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子憔悴的面容,接着是他带着的一家老小,这地方似乎是个大厅,一群人聚在这里,神se尽是哀戚。
其中一个年轻的nv子泪汪汪的说了话。
「怎麽能……怎麽能这样对我们?怎麽能说我们全家都是……」
「够了,莫再提。唉……现在这样不见得是件坏事。」
「别傻了,你觉得逃到这荒山野岭,那些发疯的人就不会找我们算帐了?」
「那又能怎样?眼下我们还能怎样?连我都不知道他平常都在哪g些什麽,现在他杀了人还是事实……」
楼潇一脸茫然听着他们的对话,只困惑自己到底在什麽地方。随着脑海中浮现的刚才镜面上出现的咒文,她顿时了然。
这里应该是整个楼氏逃亡至湮山後发生的事,而山里的那座宅子里必然也有一面相对的铜镜,使她看见了那一段曾映下的画面。
只是,为什麽偏偏让她看了这一段呢?
画面忽然一阵高速流转,顿时到了一个无月无风的夜晚,楼家人正熟睡着。忽然,大门无声无息的幽幽开启,门外站着两个人,带头的人裹着黑se的斗篷,他身後的人跟在他身後,身形看起来有些犹豫。两个人影的脸虽然都正面朝向她,在这漆黑之中却无法看清。
她见他们毫不留情的斩杀了一个一个老弱妇孺,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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