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方黎人受到惊吓地看着眼前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
“方小姐,得罪了。”其中一个撑住门板,彬彬有礼地鞠躬道歉,起身后展开一块比浴巾还大的黑布,将她从头到脚盖住,麻利地裹了几圈。
方黎人的尖叫随着布匹厚度的增加,穿透性逐渐减弱,成了闷闷的哑炮。她感觉身体一轻,像是被谁扛到了肩上。陈虎南眼神示意同伴去拿方黎人留在房间里的包,率先迈开步子从电梯下楼。
方黎人在汽车后座颠簸时,全程懵逼自己怎么会在剧情走到一半时被绑架,直到黑布掀开,她在骤然洒下的刺眼光线中看见了蹲在身旁的陆浮。
陆浮“嗤”了一声,饱含不屑:“你这是什么造型?”
“啊?”她还在懵逼中。
“走的时候不是挺决绝吗,怎么还有空去换了一身情趣内衣?”他脸上淡淡嘲讽,勾起她白皙肩膀上那一条细细的吊带,再弹回去,弹得她肩膀生疼。
方黎人面红耳赤:“你懂不懂时尚啊,这是最近流行的镂空小短裙,什么情趣内衣!”
陆浮皱了下鼻子,眼神怀疑地上下打量:“有这么短的正经裙子?”
“管你——”屁事两个字还没出口,眼睛终于适应光线的方黎人看清了周围七八个黑衣大汉,好险把话吞了回去。“小陆爷……”她迅速滑跪,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
陆浮简直要被她识趣的程度逗笑了:“你情绪变化挺快啊,之前不还瞪我来着吗,还有我的胳膊,被你掐的。”他挽起袖子,小麦色的手臂上两块青斑。
“哎呀呀,怎么会这样。我帮你吹吹。”她懊恼地坐起来,捧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吹拂。陆浮感觉凉悠悠的挺舒服,等她吹完才开始算账。
他起身站直,悠闲地走到一张沙发上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陈虎南说,是从酒店把你带过来的,同一个房间里还有喝醉的周嘉翰。”他抬了抬下巴,和蔼可亲地问,“你打算干什么呢?”
方黎人跪坐在地上,乖巧地眨巴大眼睛:“他是我爸爸老朋友的儿子,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喝醉了我照顾一下,不过分吧?”陆浮点点头,探究地托着腮,“只是照顾,没什么别的想法?”
“绝对没有!”方黎人一脸纯真地摇头。陆浮赞赏她的懂事,善意提醒:“你知道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吧?我这个人有点嫉恶如仇,最讨厌想要破坏别人感情的人。”
方黎人会意地拍胸脯保证,“宁拆十座庙,勿毁一桩婚,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并双手合十忏悔,“之前我说你跟慕芸姐姐那些事儿……都是误会!既然是误会,我们就让它随风散去吧!”她舞动手指做出迎风飘舞的形状。
周围几个黑衣大汉都在憋笑。陆浮看着她手忙脚乱跟表演舞台剧似的,知道这傻丫头快被吓死了,心里同样感觉好笑,点到为止地挥手让属下们离开。
陈虎南走时顺手把方黎人的小包包放在了茶几上。陆浮看着那个猫猫头造型的粉色小包包,出于新奇拿在手上把玩:“大晚上出来你背个包……”
他只是轻轻晃了一下,“啪嗒”,包的夹层里掉出一个避孕套。陈虎南余光看见,加快脚步,唯恐走之不及地离开现场,并带上了门。空气凝固了。
方黎人瞥见陆浮嘴角一抹笑意,害怕得想发抖。“这叫,不想做什么?”他两指夹起那个避孕套,眯着眼睛,“友善”地看着她。
天可怜见,这是真的冤枉了方黎人。她不知从哪儿听说包里放避孕套能帮助财运,才养成了这个容易引起误会的习惯!
听了她慌张的解释,陆浮不置可否,不说信也没说不信。他将包倒转,里面寥寥几样东西掉了出来,其中有一个小小的黑色物件,形状像一块芯片,只有半个指甲盖大小。方黎人不记得自己包里有这样东西。
陆浮捡起那两包感冒冲剂,轻轻掷在她额头上:“那边有杯子和热水,自己冲好了端过来喝。”
方黎人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回来时,他貌似刚弄完了把什么设备连接到前面电视屏幕的操作,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过来坐。”
方黎人岂敢不从。陆浮一边选择屏幕上的菜单一边对她解释:“这是一块带有追踪器的偷拍设备。”“哦……啊?”反应过来后,方黎人大惊,什么时候放到她包里来的?
屏幕上出现的画面解答了她的疑惑——就在她穿梭于酒吧里拥挤的人群,被人撞到肩膀的时候。方黎人想起自己为了偷拍挂窗台外的蠢样——原来这才叫专业吗……
陆浮慵懒地靠着沙发背,像看电影一样看着屏幕上一幕幕混乱画面,翘着嘴角说:“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任何勾引周嘉翰的行为……”他没把话说完,转头对方黎人笑了一下。
方黎人寒毛直立地一抖,回报的笑容很干。
前面很长一段是方黎人把周嘉翰弄进酒店房间的过程,画面晃得厉害又没意义,陆浮却看得耐心而细致。进了房间,又有十几分钟只有声音的静止画面——周嘉翰在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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