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医院门口,给谢祖安打电话,让他来接。
谢祖安几乎随叫随到,他这么多年了,就是林饶肚子里的蛔虫,从下午就知道林饶今天心情差的要命,倒是也未必是冲着林青央。
谢祖安只要在,林饶从来不开车,直接坐进副驾,开始闭上眼不说话,兜里手机响了,他看显示,是季窈。
嚯,这妞儿反射弧够长的,现在想起他来了。
林饶把车座椅放下来,躺着装死,半天愣是没接,谢祖安笑了笑,还真是较劲。
季窈契而不舍的一直打。连续叁通未接来电,林饶有点按耐不住了,这还是头一次。
微信蹦出消息:
「林饶,你在吗?」
「林饶,你还好吗?你有没有受伤。」
「学校会不会给你处分。」
他一个电话回过去,还是没绷住,超过叁分钟就受不了。这点出息!
“打给我做什么,关心我?”
电话那端,季窈声音有点真情实感,听着和真的似的,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林饶差点就真的信了。
“嗯……我,我路上手机没电,充好电了就。赶紧给你打了,林饶,你没事吧?”
“关心我干嘛,我他妈算个屁呀,死了就死了呗,咱俩不是没谈过吗。”
“啊?”
季窈脑回路跟不上他的思维,只觉得隔着电话都听得出林饶心情不好,语气也很不好,一般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下一秒就要遭殃,所以愈发的胆怯了,
“装傻是吧?对,装傻是你强项,不是巴不得我退学吗,就没人强迫你了。”
“林饶,你到底怎么啦?”
林饶不理会,转头对正在开车的谢祖安说,“掉头,去你店里,我这几天都不打算去上课了。”
然后把电话一挂,又开始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季窈发了微信,配一个无辜的表情包。
季窈:「林饶,你心情不好吗?」
林饶:「对,心情很差,过来给我操。我要操你一晚上,限你一个半小时到,晚一分钟,我就断了你爸在icu的医药费。」
季窈吓得嘴唇直打哆嗦,她从寝室的床上坐起来,看了看枕头边的电子手表,现在是凌晨一点多了。她刚洗了澡,躺在宿舍的床上,室友们都睡熟了,这大半夜的,不知道林饶发什么疯。
「林饶,现在学校熄灯了,有门禁,我……我也打不到车了,而且,我怕黑,我不敢走夜路,能不能明天。」
「我说了,现在过来给我操,只要晚一分钟,我一个电话,信不信你爸今晚上就睡医院走廊上,不,睡大街上。」
季窈快吓哭了。她迅速从宿舍的上铺爬下来,踉跄一步,差点跌坐在地上。颤悠悠的套上校服裙子。刚要背着包出门,走了一半,想起什么。又蹑手蹑脚的折回来,打着手电,从抽屉里翻找,找出一个避孕套,装进兜里。
初夏的夜晚凉风嗖嗖,卷着她单薄的校服裙摆,季窈抱着肩膀觉得冷,出门约车,半天约不到。偶尔有不怀好意的黑车开过来,淫笑着问她要不要帮忙,吓得她赶紧独自跑开,蹲在路边。
手机照着,摸着黑扫了一辆自行车,半夜骑车到了谢祖安的店里。没想到路上还下雨,倒是下的不大,但是也淋了个湿漉漉,从头发丝到校服裙都滴着水,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地下室,再往下走,就是台球厅的霓虹灯。
台球厅里的灯光昏暗,一股乌烟瘴气,一桌子的酒瓶、烟头。林饶和几个哥们在一起通宵打球。
季窈迈进来的时候,林饶明知道她来了,也是冷漠着,连头都没回,只顾着俯身推杆,置若罔闻。
还是谢祖安看不下去了,手肘碰了一把林饶胳膊,“你那妞儿来了。都淋湿了。快去哄哄吧。”
许明伦搭上腔,给林饶提个醒,
“哥们,楼上有房间,你带她过去洗洗。”
林饶转过头,整个人半倚靠在球台上,卑劣的笑了笑,季窈很久没见过他这副冷硬的模样,吓得不敢动。
林饶示意她,“你过来。”
季窈上前几步,被林饶揽过腰来,整个人圈在身子之间,她靠在台球桌上,被按着动弹不得。大气儿不敢出,抬起眼来看向林饶,粉嫩的脸颊上还在滴水。
林饶伸手勾起她胸前湿漉漉的头发丝儿,来回把玩,眼神是充满了无谓的顽劣。
“你怎么过来的?”
“我……打不上车,就扫了辆自行车,然后,然后坐26路公交……”
林饶楼过她的腰身,圈紧了,将人托着屁股向上提,按在台球桌上坐上去,手不安分的伸进她衣服里,冰凉的触感游移,激的季窈一阵瑟缩,连睫毛都发颤。
他摸她兜里,掏出俩东西,一张公交卡,一个避孕套,林饶笑了笑,把避孕套当众摩擦出声响,
“真他妈辛苦,大半夜自己送上门挨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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