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裴寅一身皮质黑色大衣,迈步走来气场带风,身后是替他托着行李箱的服务生,他看着拳击场保镖扛着一个青鼻脸肿浑身是伤的男人出来,开口询问。“裴总您回来了。”经理看到来人很是意外,随后意味深长解释道:“这是为拳击选手们请来的长期沙包,平时喜欢受虐,老板吩咐了,每周陪练一次,伤看好了再回去。”裴寅眼型单皮狭长,眼角有道细疤痕,不笑时显得凶悍,露出散漫神情自带威压:“既然是她叮嘱的,拖下去吧。”经理想起俞秘书说的话,没有过多表态,赶紧把人带下去,要是裴总知道真相,这人估计半年都得躺医院了。——椿翊居第十层,九六六牌私人宴。隔着青山墨画屏风,对面矮桌坐着一位气质稳重随和的中年男人,他喝着对面女士让秘书递来的茶,赞扬道:“好茶。”“先生考虑得如何?”尉迟嵩无奈道:“你哪是狮子大开口,是鳄鱼张开血盆大口啊。”屏风里面看不清面容身形,只有如同清雾凉铃般好听的声音传来。“您言重了,椿翊居是小作坊指不定哪日被人掀了,我要的不过是在北城有自保的势力,借您台阶一踏,作为交换我给的报酬不会让您失望。”尉迟嵩啧啧称奇:“我那蠢笨如猪的侄子就是在你这地方栽跟头的吧,你知道尉迟在北城一手遮天,迟早查出背后始作俑者,所以先下手为强跟我做交易。”“目的是想借我们兄弟隔阂换位掌权,方便我给这椿翊居往后铺路,还想要仅次于尉迟姓氏垄断北城和它城覆盖的相关权利,你管这叫台阶一踏?这是上天。”尉迟嵩轻叹道:“可惜蚍蜉撼树,不自量力,我大哥怎么可能留个这么大漏洞在废物儿子身上,贪腐这种能找替罪羊随意摆平的对他影响不了什么。”俞嘉慧走出来,把档案盒交给他,尉迟嵩打开翻看脸色骤变,望向屏风里的人:“你怎么?!”“很多事不能摆在明面,贪腐不过是引您出洞与我见面的筹码,这才是我赠送的大礼,请笑纳。”年轻女人的声音分明平静淡薄到没有任何起伏,尉迟嵩却能感觉到氛围中透着上位者的肃杀之气。一个外人怎么能做到对尉迟家族内部争锋局势了解如此清楚,除非是对这种顶阶家族系统熟得不能再熟,有足够丰富阅历和管理经验,才能这么恐怖细致地挑出糟糕又腐烂的长虫,血淋淋解剖展示。家族之所以称为家族,几代人同根血脉相连,荣辱与共,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有不慎便会崩盘走向衰败。这椿翊居的主人,手段够强悍。尉迟嵩立马换了一副谦虚好态度道:“刚才是我失礼,咱们从头商量。”私人宴密谈结束后。“回去把窟窿烂账弥补了,对付水蛭不要优柔寡断。”俞嘉慧送走尉迟嵩,把老板的忠告传递给他。尉迟嵩笑道:“你老板可不像好人。”“我老板说,她不够好,才想找您这样的好人行善积德。”俞嘉慧道。尉迟嵩顿感疑惑。“感谢您两年前对学区路曙景桥建设工程的严谨关照,提前预警没酿成后来大面积崩塌发生的重创伤亡,挽救当时春游幼儿园大巴和后面车辆乘客的生命,因为那有她重要的人在。”
“她知道您的出身从来没得到重视和期待,只能在尉迟这个注定承当责任的姓氏里随波如流,无法施展抱负,希望您前途如您愿景,青山绿水。”尉迟嵩心头一震。俞嘉慧折返回去瞧见屏风内的聂萝京在低头写字,片刻后道:“给蓝锦熙。”远在老家的蓝锦熙拿到法院离婚诉讼判决书,以及椿翊居寄来由自己那个畜生前夫亲笔签名的九位数额财产无条件转让书,信封背面有行漂亮的字。“天高任鸟飞。”蓝锦熙没忍住放声笑出声,慢慢地泪水在眼眶湿润打转,绷不住抱住家人痛哭,声声如释重负的喜泣哀嚎像是把多年委屈和怨恨全数发泄。——夜晚十点,城市斑斓流光。解决完手头大事,聂萝京打算回家着手准备叁天后女儿的五岁生日,到九牌私人宴换掉服务生制服,突然听见有人走进衣帽间的声音。她回头看见裴寅赤裸着上半身进来,带着刚洗完澡的水汽。硕大结实的胸肌,腹部每块沟壑分明纹理线迸发着那种野性力量感,直往下能看到腿内侧紧实,古铜色肌肤增添了神秘感。“你怎么回来了没跟我说?”聂萝京继续套着浅蓝色针织衫拉好下摆。裴寅回想着刚才露出的一截雪白腰肢和米色胸罩包裹着的漂亮形状,舌尖顶了顶上颚,嘴角扬起笑容道:“自然是想给你惊喜啊,老板。”聂萝京道:“没感觉到惊喜。”裴寅看着她的神情,只觉得骨子里的兴奋在叫嚣,他简直爱死了这幅模样。像雪巅一株被霜打湿的红玫瑰,玫瑰烈焰那般却散发着清冷的气质,看似没有生命隐隐颓丧厌世感又透着浓烈香醇的灵魂。他刚认识聂萝京是在叁年前椿翊居初成规模的时候,与其说一见钟情,不如说是见色起意。那时刚从监狱出来的裴寅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为之动容或者争夺。聂萝京出现后,让裴寅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有人完美符合你的理想喜爱观。想要,想操。认识不久就想了,可惜当时怕把人吓跑没敢提,年复一年,心思越滚越野,夜夜做梦都是操,想唇齿交缠,想揉她奶子,想狠狠肏她,想看她那张脸上会露出怎样淫荡的表情,想射精进她的体内。长时间憋疯后暗地里的欲望时不时摆在台面上来,怕戳破吓到对方关系朝着负面变质,就出国谈生意当冷静期了。然而没用,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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