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封呈还是起身了,披上顾之远的睡衣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玩笔记本,看样子是真不打算去公司了。
结婚几年来封呈推掉工作的日子屈指可数,第一次是因为他生产,第二次是因为政儿的家长会。
这一次是因为他要离婚,顾之远躺在床上失神地想。
他慢悠悠坐起身,居然没一点精液漏出来,顾之远自嘲般地笑了,不仅是他爱封呈,自己的身体也疯狂地爱着这个男人。
封呈停了手中的工作看向衣衫不整的顾之远:“着急起床干什么?”
高中时期刚和顾之远认识的封呈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少年,那时候他做事随心所欲不计后果,但是经过了几年的沉淀,封呈越来越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也变得气场强大起来,成熟多了。
好像有封呈在房间的气压好像都低了,顾之远低了头不去看他,整理好自己的睡衣:“去做饭。”
“今儿你也歇一天。”
封呈说完自觉失言,要不是他在家装了监控他也不知道顾之远会每天自己做饭,毕竟家里有专门的厨师。
顾之远倒是毫无察觉,又默默地躺了回去。
房间一时安静极了,只有封呈哒哒哒哒敲键盘的声音。
顾之远静静地躺在床上想事情。
当初结婚是因为封家查出来自己阴差阳错地怀了孩子,为了掩盖丑闻只能匆匆忙忙办了婚礼。
封呈应该也是没想到封母这么强势,直接安排了他的终身大事。
婚后封呈除了有时候出差需要,很少夜不归宿,并且封呈出差也会给他发一份行程,还会打睡前电话。顾之远一直摸不透封呈为什么要做这些表面工夫,况且那睡前电话根本没有意义,毕竟一通电话里他俩总共对话不超过十句。
他和封呈白天打照面的次数少得可怜,但是封呈有时候会找他发泄欲望,就比如说今天早上。
孩子生下来后跟封呈姓,取名封政。他则被直接限制出门了,每天唯一的活动就是接送孩子,政儿也自然与他更亲近。
封呈倒是没亏待过孩子,虽然政儿身上流着自己的血,可毕竟也是他封呈的种,顾之远自嘲地想。
他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就算被强奸内射怀孕,被迫无法上大学,被软禁在家冷落了七年。
“我饿了。”封呈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顾之远说。那人不知道又在想什么,这种人在他眼前心思却不在他这儿的感觉让封呈烦躁急了。
他出声叫顾之远,他想让顾之远亲自给他做饭吃。封呈没吃过顾之远做的饭,因为自己当年犯下的错,他害怕再一次看到顾之远眼里的厌恶与憎恨,七年来几乎没怎么敢回过家。每天只能钻在车里看着老婆房间里的监控视频兴奋地打手冲,实在忍得受不了了就给人下药猛操一顿。
“我去给你做。”顾之远身体还没动,话却已经说出了口。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看封呈的表情,那人冷着一张脸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封呈又惊又喜,又怕累着顾之远,心里纠结地要死,过了半晌终于说:“穿好衣服再去。”
顾之远起身从衣柜里拿衣服,又听封呈开口:“今天中午不用去接政儿了。”
顾之远的心猛得冷了下来,他现在唯一的外出机会就是接送儿子,现在封呈这样说,他拿衣服的动作顿住了,扭头看向男人。
“我让王叔接他。或者你想和我一起去接儿子。”封呈与顾之远对视。
封呈一向对儿子的事很上心,顾之远虽然幻想了无数次和丈夫一起去接孩子放学,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摇了摇头说:“让王叔接吧。”
顾之远拿着衣服走进洗浴间问封呈:“想吃什么?”
“排骨粥。”封呈失落地低下头,继续看文件了。
等两人坐上餐桌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顾之远坐在封呈对面,看他慢条斯理地吃饭,突然想起上一次他们面对面吃饭还是在高中,那天孙遥请假回家,封呈霸占了孙遥的位置。
都说爱会随时间流逝,顾之远原以为他的爱也终将被消磨殆尽。可是只要封呈一出现,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原来爱人这么痛苦,顾之远苦涩极了。他手艺很好,但是此刻那鲜美的粥也索然无味。
又是这样,封呈看出了对面爱人的心不在焉,他不知道原因,只能再次生硬地将妻子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吃饭。”
吃过饭两人去了一楼的客厅,封呈打开电视机随便转了个台,靠在沙发上看着。
顾之远坐在书桌前练毛笔字。因为封呈不许他出门,为了打发时间,他有了很多爱好,毛笔字就是其中之一。
顾之远也思考过封呈不让他出门的原因,可能是为了报复,更大概率可能还是封呈觉得他丢人,毕竟很少有知名人士娶男妻的。
而顾家也早就不管他的死活了,生出一个双儿让顾母觉得有辱家门,一家人搬走后又让他高中时候一个人回了老家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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