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以来,便是帝国与联邦的心头大患,它们外壳坚硬堪比顶尖机甲,只要虫母一声令下,便会集结百万雄虫供它任意差遣,肝脑涂地生死无惧。
被关押的虫族局促在特制的铁匣中蜷缩着身体,聚光灯下黑漆漆的外甲伤痕累累,庞大的身躯随着呼吸起伏上下。
而它的对手在游离出场地入口后,全场爆发出掀翻梁顶的嘶吼呐喊。
“戮宴!戮宴!!”
“杀死他!!杀死他!!!”
“干死那个异种!!!”
“让他死!!!让他死!!!”
只见那蛇尾游走,上身赤裸,宽硕强壮的后背附着着诡异的黑红骨骼。他冷漠的眸子只落在对面虫族身上一瞬,缓缓转头仰望观众席上的一个方向,捕捉到自己想要的身影后,眼睛里瞬间有了一丝笑意。
“戮宴在干什么?”
“那边观众席上有什么!”
“戮宴他是不是笑了!”
“谁知道呢?他就是个疯子!”
他的一举一动在场地内都引人瞩目,还没等那片区域的人们咂摸过味来,缪尔莫便转回头,看向虫族的双眸里多了几分嗜血的疯狂。
他要尽快去见他,一秒也等不下去,但男人的自尊心又在作祟,他要证明给他看。
他是强大的,可依赖的。
所以,颜桥宴,你不要逃。
在缪尔莫看过来那一刹那,颜桥宴的耳畔仿佛就有缪尔莫灼热而沉稳的呼吸。
缪尔莫喜欢安静时与他耳鬓厮磨,像一只饱食餍足的狮子在休闲时间里抱着它最爱的大骨头蹭弄,一呼一吸间将自己的气息全然覆盖于其上。
无处可逃。
颜桥宴没有躲闪,只是附和周围人探头探脑的动作,见缝插针跟缪尔莫对视,眼中摇曳戏谑的笑意,看上去颇为是看热闹的一员,不嫌事大。
索性缪尔莫并没有停留在自己身上太多时间,周围人的讨论随着主持人宣布比赛开场后,注意力又重新回到台上。
不需要聚光灯,缪尔莫便已经夺得众人的目光。
巨大的铁笼咔咔作响,原本还为两方助威呐喊像菜市场的观众席陡然安静下来,厚重的铁门缓缓升起,虫族抖了抖庞大的身躯从空中走出,它脑中还有脖颈上都带有高压电流装置,防止他逃跑或做一些危害的事情,这样就算身处于宽硕的场地,虫族在被反复折磨后,也懂得只能乖乖的按照指令行事。
虫族前行出铁笼,观众席上顿时又掀起你高我涨的呐喊热浪,有希望缪尔莫死的,有虫族去的,可能关乎利益,也可能仅仅是无聊想知道虫族能不能杀死这个异形。
缪尔莫只当周遭吵杂的是一群无头蝇,他不会输的,更何况有人还在看着他。
“杀死我”
缪尔莫脑海里忽然出现一道陌生而又清晰的声音,他定定睨向自己身前震动翅膀的虫族。
“杀死我”
“你能不能杀死我”
强烈的痛苦伴随着一阵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传进缪尔莫的脑海中,如同置身其中,让缪尔莫想起一些很遥远的事,良久他轻笑,抬起的幽蓝深海眼眸中笑意正浓,轻念道:“如你所愿。”
异国他乡的求死之念,唯有痛快淋漓的死战才能致以最高敬意。
缪尔莫摊开双手,气定神闲的模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虫族的可怕在历经一次又一次的战乱后已经让人们印象深刻,它们是没有理智的疯子,虫母的指令是他们誓死扞卫的存在。
而缪尔莫身后的留意观察的人惊诧的站起身来,指着缪尔莫的身后,声音都颤抖起来,“戮宴!你们快点戮宴身后!那是什么!”、
缪尔莫后背附着诡异纹路黑红骨骼咔咔作响,骨骼之下似乎有什么要挣脱出来,起伏鼓缩。
颜桥宴扫了一眼怪叫的人群,视线落在站在空旷场地中一动不动的人身蛇尾上。
一直以来缪尔莫在斗兽场便是神秘的存在,单单是那一条长在人身上的尾巴便让人猜测万分,他强大到不可抗衡的能力让人忌惮,多方打探都被老爹他们拦下,一旦显形怕是要引来一场腥风血雨。
【宿主不去阻止缪尔莫吗?莱茵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出现的缪尔莫的。】
颜桥宴缓缓摇头,“一定是有什么改变了缪尔莫的想法,从未在斗兽场展现他的另一种模样,今天”颜桥宴目光移向另一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缪尔莫现在在明处,莱茵他们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人体实验啊,这可是联邦与帝国明令禁止的东西,摆上台面来,欧利切家族应该不会这么没脑子。
只听见有什么破甲而出的黏腻古怪的声音,缪尔莫背后黑红诡甲中探出八蛛矛,中间张开的缝隙里伸出六只锋芒尖锐的触手。
全场静默的虫族口器滴答地上的唾液水滴声都能听到。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现场掀起狂潮,都在喊着那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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