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项骑在马上,情不自禁的举目四望。马队入阿尔泰山已经五天了,丽娅还踪影不见。她忘记自己了么?她已经去长安了么?她出事了么?还只是,单纯的未相遇?陈项心烦意燥,却无可奈何。
陈项在阿尔泰山下的绿洲那没找到老向导扎木西,不仅没找到扎木西,今年的向导还特别难找。通译告诉陈项,因为东~突厥三年多不兴兵,西域各国知道后,今年通过丝路前往大周的马队特别多,这一带的向导都被雇完了。
从阿泰尔山到天山,向导往返最快也得三个月,难道马队在这里滞留三四个月?那还能不能在大雪峰山前通过y山?年底前还能不能抵达长安?陈项暗暗着急。
最后,通译找到了一个向导,一个四十多岁的维族汉子,目光闪烁不停,面有狡诈之se,自称阿尔泰山的猎户,曾经帮马队带路,可以将陈项他们带到阿尔泰山的南侧。
陈项无奈,只能雇了他,先到山南再说吧,总b呆在这,离长安近,到了山南再找过准格尔盆地的向导,而且,入山后,说不定就能遇到丽娅了。
但是入山后,陈项发现向导走的路线跟来路完全不同。这下陈项急了,这岂不是很难再遇丽娅?
向导两手一摊,对通译说:“我只知道这条路,别的路我不熟。”
陈项吐血,但是没法子,继续走吧。
马队渐渐入了一处险峻之地,一侧是悬崖深涧,另一侧则绝壁高耸,好在环在山腰上的道路倒还宽敞平坦。陈项微微皱眉,心中有隐隐的不安,传下令去,让将士们收紧队伍,将骆驼,马车围在中间,前后围护,加速通过。
向导慢吞吞的,貌似想往马队的后面溜。陈项疑云暗生,马鞭一指,吩咐通译道:“把他叫上来,前面带路。”
向导无奈,这回一马当先,远远的走在了队伍前面。
堪堪峡谷走到一半,向导忽然一踢马腹,身t伏在马背上,向前疾驰。
通译大喊:“喂,你g什么,快回来。”
向导充耳不闻,用马鞭用力打马,拼命往前飞奔。忽然身后弓弦响处,马一声哀鸣,扑倒在地。向导向前扑出去老远,再抬头时,陈项的两个手下骑马上来,只一探手就捉住了他后襟,凌空提起,将他面朝下摁在马背上,跑了回来。
“噗通”一声,手下将向导扔在陈项马前。那向导魂飞魄散,一个劲的磕头,嘴里维语快速念叨着:“主人,高贵的主人啊,求你了,别杀我啊。是他们b我~g的,我没办法”
陈项心头一寒,暗叫不好,只见山路的两头,都传来了马蹄声。陈项抬头一看,只见左侧的山崖上影影绰绰,一个个黑衣人相继冒了出来,开始张弓搭箭,而右侧是万丈深渊。
陈项大喝一声:“马队速速收拢,紧贴崖壁。所有人下马下车下驼,躲在车马之下,快。”
陈项话音刚落,山崖上利箭已如飞蝗而下,骆驼马匹纷纷中箭倒地,发出的痛苦嘶叫声响彻整个山谷。
那向导尖叫一声,跳起来撒腿就跑,结果没跑几步,被流箭s中小~腿,一交摔倒在地,立即被乱箭s得像个刺猬。
陈项一面用长刀拨开箭矢,一面纵马向崖壁退去,其他人纷纷效仿,只要一贴近崖壁,箭就s不到他们了。
陈项等人自己贴崖壁而立,将马圈在自己身前。驼夫们躲在骆驼身下。箭雨纷纷s在驼包上。拉车的马不像战马那么灵活,基本都已中箭,美nv们灵活的躲到了车板下,发呆的依旧藏在车箱里。
陈项他们的马和骆驼大半中箭,不住哀鸣。这么大的动物,中上个几箭,只要不是重要部位,一时半会si不了,但是却丧失了奔跑和作战的能力。
陈项的一个手下嘀咕:“想ssi我们,应该把我们引入两山间峡谷才对。”只能从单侧山崖下s,明显不是什么好的角度。
“他们放箭的目的不是s我们,而是s杀我们的坐骑。看来他们羽箭不多。只要我们躲过前期箭雨,他们顷刻箭尽。”陈项说。
手下刚刚松了口气。
陈项盯着地上的羽箭,箭长约三尺,三角形铁头,箭杆是y木,箭羽是隼的翎羽。箭从山崖s下,约有三分之一入土。
“这是从我大周购买箭头箭杆,然后加上自己产的箭羽组装成的羽箭”陈项说。
大周的羽箭是参照突厥的“鸣镝”箭仿制。突厥是个善s的民族,在弓箭设计上超越中原,但是钢铁冶炼,箭支制作上不如大周。大周仿制的羽箭无论在s程、强度和准确x上都略胜周边国家一筹,只有后面的箭羽,中原的猛禽翎羽不如草原的。
大周严禁买卖军需,但是陈项知道,暗地里军需品走私的数目相当庞大,而且也知道谁是这走私交易的幕后老板——他爹陈元哲和金甲暗卫的总管郝乐志。
陈项脸se一变:“他们不是土匪山贼,而是正规军人。”土匪山贼即使从黑市购入少量大周的羽箭,也绝无能力自己配备箭羽,组装成箭。
陈项明白了:“他们将我们引入此绝境,箭s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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