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侯爷道:“是是。”沈天骄道:“挟他走!”不知过了多久。贾羽侠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一接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原来此时此刻,她首先发现自己,只穿俩-件亵衣,躺在一张软绵绵的绣榻之上,一头秀发,斜拖枕畔,举目-看,明窗净几,一尘不染,却是一间精舍。她一惊之下,便待翻身坐起,那知仍是身软如绵,莫想移动分毫。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沙沙履声,接着湘帘一掀,走进来一位白衣秀士,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啊了-声道:“娘子,你醒啦!”贾羽侠心头一跳,不敢正视;只听那白衣秀士道:“娘子,我们已经是大喜了,何必还羞答答的呢?”贾羽侠心中一动,忖道:“这声音好熟。”登时睁目望去。四目对视下,贾羽侠冷哼道:“你你,原来是你。”原来这位白衣秀士竟是沈天骄,她穿起贾羽侠的那件雪白儒衫,居然风流倜傥,变成了一位翩翩佳公子。此刻,她眉眼-笑道:“看起来真是阴阳-张纸,世事如棋局,一夜之间,乾坤倒转,嘻嘻你贾公子呀,变成贾娘子,我沈天骄”她话未说完,早已忍俊不禁,一阵格格大笑起来。贾羽侠躺在绣榻上动弹不得,被她一阵嘲笑,两个若隐若现的梨涡上,顿时飞起了两朵红晕。沈天骄更形得意道:“喂!你到底是谁?”贾羽侠道:“我呀,朱小秋。”原来竟然是她?余提督府中的-个小丫头。沈天骄道:“你你是”朱小秋道:“我在余提督府充当一名小婢,侍候余公子。”“如此说来,那余提督府真是藏龙卧虎,凭你一身武功,在余提督府只能充当一名小婢,他家的老管家,准是一位武林盟主了?”“休得胡扯!”“余提督世代书香,并不讲求武功。”“哦这就怪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提督本是一位武官。”“怪的是你!”“是我?”“不错,就是你,论人品,你像一朵盛开的鲜花,论武功,你够得上-流身手而你却甘心情愿在提督府充当一名小婢。”“你在审问我是不是?”“你自甘为婢,混在那余提督府,定必有所图谋,你纵然不说我也知道。”“你知道什么?”“为了那枚‘鱼肠金镖’!”“你猜对了。”“你到手了没有?”“不曾到手。”“我不相信,那枚‘鱼肠金镖’,业已不在那位余公子身上,不是被你骗去了,还有谁?”朱小秋心中暗想:“怪了,她怎知不在余公子身上?看来她和红楼五夫人严潇湘”“你在想什么?”“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如果你肯答应,我们便携手合作。”“合作什么?”“如果你肯答应,自有你的好处,不过,我想先知道你的身份来历,师承何人?”“我想先知道你的身分来历。”“此时此刻,你最好别闹别扭。”“你待怎样?”“你既落在我的手里,宰割由我,我先打你一百鞭,然后”“郡主。”忽听门外有人叫道。“什么事?”“点苍派的黑煞手”
“叫他等着。”朱小秋暗忖:奇怪了,她与点苍派也有勾结?一时间,觉得此女委实神秘莫测,-举一动,透着无比蹊跷?思忖之间,忽然沉沉睡去。沈天骄不知何时走了,待她醒来之时,天色业已入夜,她试了-试,身子木然如僵,仍然无法转动,不禁心中大感焦急,目光一抬,几乎吓了一跳。只见卧榻之旁,无声无息站着一个青衣女人。当时脱口叫道:“你你是谁?”那知她只是嘴唇动了动,并没叫出声来。这一下,她不禁吓得呆了,暗想:“糟了,难道我变成了哑巴?”用尽平生之力,仍然没有半丝声音。她银牙一咬,不觉流下泪来。凭她一身武功,竟然落到这种地步,不禁怒,气,急,恨得牙儿痒痒。只见那青衣人忽然俯下身子,将她连被裹了起来,轻轻一挟,转身越窗而出。她虽被一床被裹住,头颈仍然露在被外,仰面一看,只见星斗满天,耳畔风声呼呼。原来那青衣人出得户外,便已行云流水般,直向正北奔去。朱小秋目光一扫,只觉两侧树影倒流,而自己也有一种腾云驾雾般的感觉,不禁心下骇然,暗忖:“此人飞行绝尘,好俊的轻功?”刚才在那精舍之中,一片昏暗,她无法辨清青衣人的面貌,此刻淡淡星光下,却又被人倒挟着,只能看见青衣人的背影。一时之间,不禁满头云雾,忖道: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如果存心救我,何必点我的哑穴?如果她千念万转,只觉一片茫然。那青衣人不但身法奇快,而且轻功提踪之术,已到了凭虚御风的境界。半个时辰不到,业已飞越了好几重山岭。青衣人忽然一顿身形,缓下疾奔之势。朱小秋目光四下-转。借着淡淡星光望去,隐隐可见佳木苍翠,繁花如锦,竹楼数椽,紧畔山崖而建,竹楼之中,隐隐有灯光射出。青衣人顿了一顿,直向那竹楼走去。竹楼之下,种花绕篱,柴扉虚掩,朱小秋目光-扫,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柴扉之外两头黑虎硕大无比,一边蹲着一个,仿佛那些王侯府第门前的一对石狮子。青衣人推门而入,扬声道:“云卿”这一声“云卿”出口,朱小秋立刻心中大白,暗叫道:“哦!原来是她?”忽然楼上竹帘-掀,背着灯光,袅袅婷婷走出-个人来,那人一身红衣如火,正是董小钗。她手扶栏杆,笑脸吟吟道:“她怎么啦?”青衣人跨步登上竹楼道:“中了那小妞儿-记‘化骨毒针’!”救走朱小秋的青衣人,正是自称高蹈远隐达十年之久,一心挂记着他南山麦子和东篱上几亩畦田的中年文士。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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