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夫孤陋寡闻是不是?”“也许。”“姓汪的既然如此了得,为何落得这般下场,被人点闭了穴道?”“那是因为”余天平原想照实说出,忽然觉得不对,顿了一顿道:“他误中鬼计。”“好—个侠名满天下,误中鬼计,老夫藉藉无名,却从来不中鬼计。”余天平怔了一怔,—时无话可答。只听那人道:“这个鬼计中的不小,只怕—命呜呼。”余天平吃了一惊,问道:“你说什么?”“他命犯桃花,饮下了一种非常要命的药水,名叫‘y羊露’,十二个时辰,内热攻心,周身肤裂而死。”“有救吗?”“有。”“那那”“其实简单的很,快去弄个女人来。”“女人?”“对了,弄个漂亮的女人来,然后解开他的穴道,让他两个睡上一觉,—次大欲得偿之后,保管”“不行,不行”“为何不行?”“罗浮汪剑志何等之人,岂能作出这种禽兽之行?这个办法绝对不行!”“那就等死吧。”那人突然语声一沉道:“滚出去死,别污了老夫的洞府!”余天平暗暗咬牙,心想,难道汪大哥当真没有救了?”不觉一阵黯然,落下了两滴眼泪。“老夫心肠如铁,哭有什么用?”那人冷冷地说。好厉害的眼睛,在这种幽黯的石洞之中,居然一眼便发觉余天平掉下了两滴眼泪。余天平沉声道:“谁管你的心肠!”“你不是想哭软老夫的心肠吗?”那人哈哈—笑。“你的心肠会软?”“怎么不会!只看你”顿了一顿道:“唉”“假如在下相求?”余天平他忽然觉得这个奇怪的人物许多做作,可能治得好汪剑志,因此语气—变。只听那人道:“何必假如?”余天平道:“可是要在下答应你的条件?”“你真聪明得很。”“在下闻弦歌而知雅意。”“你是答应了吗?”“尊驾只说—个条件,一直不肯说出那个条件为何?在下岂能轻诺?”“不错,但老夫这个条件,关系极大,老夫说了之后你若不肯答应,岂不泄漏了老夫的秘密?”那人似是沉吟了—下缓缓说道。“这个尊驾只管放心,出尊驾之口,入在下之耳,在下纵然不肯,决不轻言一字。”“老夫作事,从来就不拖泥带水!”那人突然语声一沉道。“那”“你既要逼老夫说出条件,老夫说了之后,你要是不肯答应,或是支支吾吾”“怎样?”“老夫要杀人灭口!”“这人性情古怪,说得出口,做得出手,我孤身—人,可以不必怕他,但如今汪大哥身上有毒。”为了汪剑志,他多了许多顾虑。那人冷冷道:“你要老夫说出来吗?”“这个这个”他只想拖延时刻,拖到天色入夜,挟了汪剑志,冲出九龙堡。汪剑志服下了什么“y羊露”的事,余天平却无可奈何。此时,洞外似有脚步声响。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道:“老前辈。”语声甚熟正是假管夫人。余天平大吃一惊,探手挟起汪剑志,一紧手中长剑,连忙掠向石洞一侧,双目炯炯,向洞外望去。心中暗忖。“她在叫谁?”思念未了,只听藏在石洞一角的那怪人道:“什么事。”“有个姓余的小子,可是藏在老前辈的洞府?”洞外假管夫人道。她居然也称洞府,可见这怪人在这假山石洞中,已非一朝一夕了。余天平暗叫道:“敢情他们早就认识了?”心头一颤,不禁暗暗自危起来。“没有。”他正在担心,只听洞角那怪人道。洞外假管夫人道:“我分明听得有人说话。”那人道:“那是老夫闲着无事,自言自语。”“我分明听得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个,就是那姓余的小子”假管夫人道。“那准是你耳朵有了毛病。”那人冷哼道。“什么?”假管夫人突然冷笑一声道:“老前辈如此说话,岂能骗过三岁小儿,莫非想庇护于他?”“庇护谁?”那人道。“那姓余的小子。”假管夫人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老夫没有意见。”那人冷冷地道。“如此说来,老前辈倒是墙头之草,随风而倒,不知老前辈和这余小子有何渊源?竟不惜和我们翻脸?”“你想翻脸吗?”“老前辈休得自恃武功,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本帮”假管夫人似是自知失言,倏然住口。“你在唬吓老夫?”假管夫人也自冷哼道:“老前辈今天不交出那姓余的小子,恐怕”那人嘿嘿冷笑道:“你想对付老夫是不是?”假管夫人口口声声老前辈,此刻突然一改称呼,尖声叫道:“老鬼,我好意借给你这座假山石洞,让你闭关静修,你居然闹起窝里反来了?”语声一顿,叫道:“使暗青子!”她左右之人,谅是不少,一声叫喊,登时飕飕连声,十几枚暗器,直向洞中打去。石洞逼窄,方圆不过两丈,委实没有闪避余地,十几枚暗器攒集,—齐打向洞中,叫人防不胜防。余天平心头一震,陡听拍拍两掌,两股罡风,直向洞口卷去。罡风排山涌出,激荡成气,卷起一阵狂飚,硬生生将所有打向洞中的十几枚暗器,一齐震飞。余天平目击骇然,暗道:“好厉害的掌力!”只听洞外假管夫人怒声叫道:“好呀!你这老鬼当真要庇护于他?”那怪人哈哈一笑道:“不错!”假管夫人厉声道:“你存心和咱们作对?”“作对就作对,难道老夫不敢?”“你不后悔?”“后悔什么?”“那根‘龙头杖”你不想要了?”“要要要”那怪人突然叫道。顿了顿道:“你可是在骗老夫?”“骗你作什么?你只要把那姓余的小子交了出来,保管你得到那根‘龙头杖’”“好好不过”只听那怪人道。余天平吃了一惊,暗道:糟了,这家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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