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去。“啪”的一声,打在大蛇头上,它虽不太痛,但凶野之性又被激了起来。向余天平射来。余天平左腕一翻,扬掌作势。大蛇身形滞了一滞,见手掌劈出并无掌风、又凌空飞到。余天平左掌在前,右掌执剑在后,左掌迎着大蛇虚晃。大蛇张开血盆大口,疾咬余天平左手。余天平看蛇口离手不及一寸,电疾收回左手,右手剑出如风,对张开的大口直射进去。他这一剑运集了九成真力,从大蛇喉咙中直射进去。—直突到尾部。“拍”的一响,大蛇摔在地上,痛得不住翻滚,尼巴拍打得洞壁山响。好一会,大蛇才晃了晃死去了。余天平见长剑没在大蛇腹中暗忖:“用这条大蛇的皮制成一套衣服,岂非刀枪不入吗?”忽又忖道:“蛇皮既然刀枪不入,寻常刀剪怎能剪得动它,岂不是成了废物?”他杀死大蛇之后,余天平觉得山洞愈向内去愈觉宽,料想它可能有另外的出路。他思忖至此,又想起在洞外的金少眉,忙又爬出山洞,落到谷底。他将洞内情形告诉金少眉,二人又用壁虎功爬了上去,所幸山洞离地不远,金少眉还没困难。进洞之后,余天平顺手关好石门,领先向洞内爬去。金少眉功力稍差只觉洞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好在余天平不时回身关照。曲曲折折爬了顿茶时分,洞中已较宽广得多,余天平拉着金少眉立起身来。“奇怪?”余天平忽然道。“什么?”金少眉道。“你不觉得渐渐有了光亮吗?”余天平指着前面道。“是呀!”金少眉睁眼一看道。“你进洞以后,—直是闭着眼睛的吗?”余天平奇道。“是的,睁着两眼,面前是一片漆黑,我索性把眼睛闭上了。”金少眉顿了下接道:“同你在一起,一切都由你,我还睁眼干什么?”不知是有心吐露衷曲,还是无心开玩笑,总之这番话又充满了柔情蜜意。余天平没有说什么,领先向前行去。果然山洞愈内愈宽广,也愈直,不像进来之时那样狭窄弯曲。奇的是愈走愈亮,像山腹中有盏明灯似的。走了一会,山洞可容二人并肩而行。金少眉赶上一步,牵着余天平的手。余天平侧脸看了她—眼,任她牵着。“咦!”金少眉惊呼道。余天平侧脸一看,也不由一惊,低喝道:“禁声!”原来前面十数丈外,是间宽广约有数丈的石屋。石屋当中坐着—位身穿杏黄道袍,貌相清逸,黑须黑髯的道人。黄袍道人坐在一具似乎石头做的蒲团之上,膝前放着一柄古色斑斓的长剑。黄袍道人双眼紧闭,似在入定。石屋顶上悬着一颗鹅蛋大小的白色大珠,大珠散发着明亮而柔和的光芒,照耀得洞内像白昼一样。金少眉方知先前发现的光亮,是由这颗大珠射出来的,女孩子本性对珠宝之类就很喜爱,她又岂能例外,脱口说道:“好大的明珠!”“不要说话。”余天平轻轻碰了金少眉一下低声道。他以为误入人家修真的洞府,已是不该,再惊吵人家行功,更不可恕。余天平直立在原地,准备等候黄袍道人行功完毕,再说明来意。金少眉见余天平没有讲话,也不敢作声。他俩不言不动地站立了竟有一个时辰,黄袍道人端坐如故。“行功也没有这么长久的。”金少眉再也按捺不住,轻轻道。“嗯!”余天平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应道。“你问他一下,也不为失礼嘛。”金少眉道。余天平点了点头,向前走了几步,走到距黄袍道人尚有二丈之处,拱手朗声道:“在下余天平,与金少眉误入洞府,扰及道长清修,敬请恕谅。”黄袍道人不理不睬。隔了一会,余天平又说了一遍。黄袍道人仍然不答。“这道人好生无礼。”金少眉愤愤道。余天平凝目细看黄袍道人面部,退回到金少眉身侧,低声道:“他已经死了。”“死人?”金少眉吓得她紧抓了余天平的手臂,紧靠余天平的身躯,半晌才说道:“你怎么知道?”“他脸上皮肉僵直像木,还有那掩口黑髯动都没有动—下,显然已经停止了呼吸。”余天平道。“我们怎么办?”金少眉道。“退回到洞口,暂时不要出洞,天亮后再见机行事。”他眼角瞥处,忽见那黄袍道人手中,微微露着一点纸角。全少眉虽是江湖世家,究竟是妙龄少女,对眼前这种阴森气氛,实在心寒,急道:“走哇!”“你看他手上。”“怕是封信吧?”余天平忖道:“此人定是一位前辈武林人物,隐居在这山腹之中,如非清修,即系避仇,若属后者,必有许多未了心愿,何妨替他办一办,否则又不知那一年才会有人误打误撞地走进来?”他思忖之际,已上前将黄袍道人手中那张纸角抽了出来,果然是封遗书。但见纸上写着:“余道号玄真子,外号乾坤一剑,无门无派,独来独往,嫉恶如仇,杀人如麻。“贞观三年,‘天竺三恶’、‘漠北双怪’、‘崆峒一毒’、‘东海三凶’、‘岭南一奇’等十人邀余于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在六盘山作生死一搏。“此战为正邪双方之决战,中原名门大派,畏惧邪魔势力,非但不愿插手,且不敢与闻此事,余忝属侠义道中人,既以降魔卫道为己志,自不肯贪生畏死,贻万世之羞。”余天平望了黄袍道人一眼,脱口赞道:“前辈真是好男儿,好”“你看信嘛!”金少眉道。余天平又把眼光移到纸上,只见上面接着写道:“是夜月朗风清,江山如洗,余单身一剑,与海内外邪魔激战于六盘山绝顶插天峰上。“血战八月十五日亥时起,至十八日寅时止三昼夜间,十一人不眠不休,作殊死斗,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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