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地瞪着眼。夏荷、冬梅,当背劲风乍涌,惊觉立生,不禁大骇,就待回身应变,人已落入来者手中。此时,严潇湘靥浮秋霜地,对那娇小人影说道:“朱小秋,你这是找死!”朱小秋不怒反声发出一串银铃娇笑道:“只怕未必。”严潇湘,问道:“少林老和尚呢?”“阿弥陀佛”一声宏亮佛号,大觉禅师缓缓由花丛后踱了出来。原来朱小秋和大觉禅师在余天平离尘子之后,自越墙而入,四人分成两组,一前一后相距不过二丈,向内走去,红楼院内花径甬道错综交叉,朱小秋与老和尚,一步走错可就走到岔路上去,再找余天平和老道已然不见。二人正在不知如何才能找到余天平和老道之时,蓦地,一声破空之声响自庭院西隅一角,二人迭忙晃闪入花丛背后。转瞬,一条人影从空飞落,现出开路神鲍旭,目中威棱四射,东瞧西望似在寻人。开路神鲍旭四下不见动静,心中异常惊异,自言自语道:“明明看见有两条人影在此晃动,怎会一眨眼工夫就不见了呢?”倏地,一阵花摇枝动,一条高大的人影窜自花丛背后,电光石火般由鲍旭面前一擦而过,往前奔去。鲍旭早已借着月光,把前奔之人看清楚,喝道:“大胆的和尚,往哪里走。”拔腿就追。老和尚前奔之势陡地一刹,翻鹞倒转射回,来势奇猛,两只宽大的袍袖,挟着暗劲风啸,硬如铁板般疾打鲍旭面门。鲍旭虽说艺高人胆大,但也不敢硬接老和尚飞来的袍袖。塌腰、拧身,鲍旭刹住前奔之势,就待横跃躲避,那知老和尚陡地收招剑式,站在两丈开外朝着自己眯眯地笑。鲍旭不禁一愣,尚未明白过来,老和尚这是干什么,突然腰眼一麻昏了过去。螳螂捕蝉,黄雀殿后,老和尚故意现身引敌,鲍旭不明就里猛然紧追,朱小秋轻功本就超卓,此时如附骨之蛆,扑向鲍旭背后。本来以开路神鲍旭的功夫而言,也绝不会背后跟着一个人还不知道,实因刚才被余天平挑落蒙面黑巾,一口窝囊气把心智给蒙住,才让朱小秋偷袭得手。大觉和尚以少林掌教之称,本来不甚赞成朱小秋偷袭之举,可是—想,四人身犯险境,为了自保,实在不能再顾虑些许小节,这才长身现形诱敌。朱小秋一把挟起鲍旭,纵身一个起落,将鲍旭藏在一棵树后,一招手道:“大师,请随我来。”跃身一起,如似夜鸟投林,朝刚才鲍旭来路扑去。老和尚双袖一摆,振空而起,紧追在朱小秋背后,投身于夜色中朱小秋和大觉禅师误打误撞,来至在余天平与四婢搏战之处。两人发现暗处人影憧憧,立即想到这些黑影必是潇湘阁主埋伏的高手。于是,二人立即就地隐于一簇花丛之后,以防奇变。严潇湘不怒而威,冷然道:“放开她们。”朱小秋,回道:“夫人,你这是跟谁说话?”严潇湘道:“你。”朱小秋小嘴一撇道:“夫人,可得弄明白,我朱小秋可不是你们红楼下人,任你叱喝唤去。”严潇湘冷哼一声道:“朱小秋,你也得放明白—点,此处可是红楼。”朱小秋道:“别拿这个吓唬人,我不怕!”严潇湘道:“我不跟你唇枪舌剑,你放人不放人?”朱小秋似乎是豁上了,只听她说道:“不放。”严潇湘似乎怒极,皓腕陡地高高一举。“刷刷”之声不绝,已由四面八方飞身涌出二三十名彪形大汉,看样子,平素训练有素,瞬间已完成包围圈,将余天平、朱小秋、大觉禅师、离尘道人囚在核心。个个刀出鞘剑亮式,大有只等女主人一声令下,就攻了上去的架势。四人仍然毫不畏惧,尤其余天平深知这位小师妹刁钻鬼灵得很,她将二婢制住必有其用意。果然,朱小秋轻松地道:“叫他们攻上来呀!”严潇湘道:“你当我不敢?”朱小秋陡地粉靥一寒道:“敢,谁说你不敢,好像谁说我不敢杀了她们两人一样。”严潇湘与四婢感情深厚,而且四婢又是她得力的好臂膀、心腹人,如今两婢落入朱小秋之手,几次想下令手下蜂拥而上,可是,又投鼠忌器。严潇湘心内虽然焦急异常,脸靥上却毫无异态外露,想了想,道:“好吧,朱姑娘,你说要怎样?”朱小秋刁钻鬼灵,不答反而问道:“夫人,你说我该怎样?”严潇湘恨得牙根痒,暗道:“丫头,别一时得意上了天,除了今天还有明天,哪天要是你落到我的手,非把你挫骨扬灰不可。”心在思忖,口中却道:“朱姑娘必有条件,你就说出来吧?”朱小秋道:“夫人睿智聪慧,果然一猜就着。”严潇湘不耐地道:“你说吧!”朱小秋面色凝肃道:“放我等离去,不得阻拦。”严潇湘略一思忖,回道:“行,我答应。”朱小秋道:“一言为定。”严潇湘道:“驷马难追。”朱小秋道:“那么——夫人下令让道开门吧!”严潇湘道:“慢点,先放开她们两个。”手指夏荷、冬梅说。朱小秋咯咯一阵娇笑,笑停道:“夫人,你这不是痴人说梦。”严潇湘闻言一愣道:“此话怎讲?”朱小秋道:“人,我放了,夫人,如果毁了前诺,我等岂不是变成与虎谋皮了吗?”严潇湘的心计,一语被朱小秋揭穿,不禁把她切齿衔心的恨上了。幽幽一叹,似乎无可奈何地道:“姑娘,难道要把她们两人带走?”朱小秋答道:“不错。”“哼!”严潇湘冷哼一声,仰脸望天,不再言语。此时,穹上如银月华已穿透厚厚彤云,月影如钱,铺地成锦。虎视眈眈在四周的红楼一众高手,迅速移动,片刻时分已将包围圈缩小。此时,余天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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