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你不得了。”余天平大惊道:“原来”“来”字才出口,一大蓬黄色草屑又向全身罩来。这次草屑比前次多出两倍都不止,劲力比前次更强,如果让它射中,至少是皮破血流。精芒一现,乾坤剑已经出鞘,只见银虹如匹练般在余天平身前身后暴闪,无数草屑俱被扫落地下。天山一残哈哈大笑道:“老夫老眼不花。”余天平感激得眼眶含泪,半晌才道:“原来九派之围是前辈解的,奔雷三式是前辈赐的。”天山一残道:“古剑用古剑招,才能尽展威力。”余天平道:“前辈深恩厚德,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了。”天山一残道:“又恩起来了”顿了一下,又道:“老夫见九派数百人围住你们二人,愤恨如今练武的人品格低下,一气之下,才送给你们,老夫用不着的东西给你,算个什么了不起的事。”余天平明白天山一残的性情,知道多言无益,改口道:“前辈幽居山洞”?天山—残忙道:“洞府。”余天平心下失笑,口中说道:“哦!洞府,前辈幽居洞府,怎会知道晚辈在祁山有难?”天山一残道:“老夫头上有耳朵,腿上有脚,还有什么稀罕。”余天平知道天山一残不肯细说,改口道:“晚辈进来了。”天山一残叹了—口气道:“你硬要进来,老夫也没有办法,可是不准取笑老夫。”余天平纳闷道:“取笑?”还剑于鞘,举步走向内去。走到万载寒潭,才看见天山一残坐在潭边,背靠着山壁。余天平躬身下拜道:“前辈安好!”天山一残道:“能吃能喝,有什么不好。”?余天平拜毕立起,眼光掠过天山一残两肩,大惊叫道:“前辈,您怎么了?”原来天山一残左右肩胛各穿着一根粗逾拇指的绳索,绳索一直穿进山壁之中。绳索是铁灰色,洞中昏暗,非欺近看不出来。天山一残道:“老夫自祁山回来,不小心中了那贱妇无色无味的迷香,醒来已被困在这山壁之上”余天平道:“前辈甘心任这区区绳索捆着?”说着,伸出手去。天山一残哂然道:“区区绳索?”余天平双手一扯,绳索毫发无伤,再用十成真力试了一试,并未扯断,又向外拉,预备把绳索自山壁拉出来,仍旧无效。如今余天平两膀怕不有千百斤力,心中纳闷,怎的扯不断这绳索?天山一残笑骂道:“臭小子!老夫不如你?扯得断老夫不早扯了?”余天平道:“这是什么怪东西?”天山一残道:“这是天蚕丝编的,水火不侵刀剑难断。”余天平听他说到“刀剑难断”蓦地想起肩后乾坤剑来道:“晚辈这柄剑无坚不摧”说时扬剑向天蚕丝斩去。天山一残道:“住手!”?余天平一怔道:“为什么?”天山一残道:“你又来了,你害老夫还害得不够吗?”余天平才知他那救他就是害他的奇怪想法又来了。余天平想了一下道:“晚辈上次与前辈是两不相欠,对不?”天山一残点头道:“不错,谁也不欠谁的。”余天平道:“前辈在祁山救我,并赐我奔雷三式,晚辈岂不是欠了前辈的吗?”天山一残道:“你欠我的算了。”余天平学天山一残的口说道:“那么前辈是存心谋害我了?”天山一残失笑道:“好!好!说不过你,真是前世冤孽。”余天平挥剑斩去,果然前古神兵不同凡俗,天蚕丝应声立断,忙又斩一剑,另一根也断了。余天平拉开天山一残衣衫,只见他两肩下烂了两个窟窿,浓血长流。余天平不顾污秽,撕下衣袖,替他擦拭干净,涂上疗伤药膏,再包扎起来。天山一残虽未作声,但炯炯双眼却都在注意余天平面上表情。天山一残伸展了一下双臂道:“如今老夫欠你的了。”余天平奇道:“不是一次抵一次两不相欠吗?”天山一残道:“老夫说过,我报恩是加倍的,如今又欠你的,你存心害我,有什么好说。”余天平学着他口气说道:“你欠我的算了。”天山一残怒喝道:“放屁!你能比我?”余天平苦笑道:“那怎么办?”天山一残道:“老夫将逍遥杖上的武学传授与你。”余天平又惊又喜,无暇细想天山一残是如何知道逍遥杖上武学的,但想起了另一件事,就是他是终南派的传人怎能习丐仙的技艺,忙道:“晚辈不是丐帮门下”天山一残道:“不妨事,老夫也不是丐帮中人,与你纵有传艺之实,也不能有师徒名份”天山一残话声一停,似在回忆往事,半晌才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因为恩师与我也是师徒之实,而无师徒之名,恩师二字只是我自己叫的,他的想法高人一等,他认为收徒传艺光大武学,应为整个武林设想,不应限于门派,只要所传之人心性忠诚,资质超人,虽获得他的艺业而非他的门下,他一样地欣喜,一样地乐于传授,当年他是丐帮之主,而我又不肯投身丐帮,所以是有实而无名。”余天平回想到那日紫岩谈到天山一残,果然未说他是丐帮中人。只听天山一残又道:“恩师晚年结庐在天山紫盖峰下,弥勒池畔,将一身超凡入圣的武功要决全记在逍遥杖上,恩师仙逝之日,我适因事外出未归,后来收殓遗体时发现逍遥杖已失去,近来听说落在此间,老夫追踪到此,一来借寒潭之水练三阳神功,二来找寻逍遥杖下落。”余天平道:“那贱妇不是说逍遥杖在她家帮主手中吗?”天山一残道:“信那贱妇胡说,直到她将我捆起逼问,以说出逍遥杖下落为释放条件,我才明白她也不知道逍遥杖在何处。”余天平道:“前辈被人捆起来后,反到知道它的下落了。”天山一残笑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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