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秋自太华峰上追下山之后,一无所获。但是,她绝不气馁。为了亡父,她要救师兄。为了武林她更不能妥协。她以为以她的轻功及时效,立即追下去应该看到劫人的人,但她什么也没看到。一个女孩子到此地步,着实堪哀。这一夜为了赶路过了宿头,只好在山野中草寮迁就一宿了。这是庄稼快收成时看山者避风雨之所。这儿有个竹编的床,还辅了稻草及破席。这夜月明风清,朱小秋躺在破席上百感交集。她长了这么大何尝吃过这种苦头?更可怕的是,余师兄不知落入何人之手?只是以朱小秋推断,这弄鬼之人以红楼的病昭君成份居多,红楼除了主人金大东外已被天龙武国所收买,怎敢干扰武会?这就费猜了。因而,她搜索追寻的方向是红楼。就在她自怨自艾很久,即将朦胧欲睡时,远处有异声。那是多人合抬重物的“吭哈”之声。这儿距官道很远,估计抬重物之人不下七八个。为什么走这荒径小路?而且似乎越来越近呢?朱小秋出了草寮向来路上望去,果然是七八个壮汉,合抬了一口棺木向这边走来,好像必经此处。深更半夜抬棺材?意欲何往?朱小秋在草寮附近乱草内藏了起来。棺木果然到了草寮前放了下来。壮汉们囔嚷着要把棺木送往少林寺。看来这都是一些干粗活的人,而不是武林中人,他们在草寮内外睡下。朱小秋直犯嘀咕,这口棺材要抬往嵩山少林寺,里面装的是什么人?看这棺木,绝不会是长老或护法以上的人物。而下面的弟子死在数百里外,恐怕也不会雇人运回少林寺而就地埋葬。但长老以上高僧也不会用这等薄棺呀。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不一会就睡着了。朱小秋真想不通,少林的人死了,该由少林弟子亲自护送到少林才对,怎会委托普通百姓?就在这时“唰”地—声,草寮之后出现了两个人影,越过草寮落在棺旁,竟是青城的身法。草寮高一丈三四,这二人自两丈高空越过,作抛物线状落下,这一跃也足有四五丈的距离。在青城派来说,即是掌门人木元道长也未必能办得到。而来人却又不是木元道长。今夜月色颇佳,二人眼部之下扎有黑巾。二人打个手式,一人进入草寮,一人在外,运指如风,点了这些人的睡穴,然后,那人把草寮中的几个大汉拖了出来。二人相视“嘿嘿”阴笑,高身材的道:“师兄,三日醉不知灵不灵?”?“灵得很,同道很多人试过。”“如果不灵,把她憋死了未免可惜。”矮的道:“我在棺上作了手脚,有很多处透气。”“师兄,我们想她想了很久,好歹熬到她背叛了帝王,咱哥们吃她个三鲜也就不负什么刑责了。”“那是当然,要是过去,身为郡主,咱们”高的道:“以郡主来说,被咱哥们弄了!真是有点暴殄天物,于心不忍啦!”“哼!抱着尼姑念经——说人话不作人事。”师兄说:“动手吧!不要把棺盖弄坏了引起这些死猪们的疑心。”朱小秋大惊。因为这二人的口音很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二人在棺材的前后端一站,各抓住前后棺盖“嘿”地一声,棺材揭开了,忙不迭地向棺内望去。那个自称师弟的“咽嘟”一声吞了口唾沫。师兄道:“这丫头真是人间绝色,师弟,你看师兄想出这个废物利用的办法妙不妙?”“妙,太妙了!当咱们发现大觉装棺要运往少林寺之后,正好遇上了这个尤物,略施手法制住了她,掉换了大觉的尸体,而施三日醉把她放入棺中,却让这些废物抬着,因为反正咱们正要去少林寺,正是废物利用嘛。”朱小秋一颗心差点自口腔中跳出来。她哪里知道昨夜发生的事?她自然更不知道大觉是怎么死的了?朱小秋吃惊的是,她终于听出了这二人的口音,竟是青城派木元道长门下的“青城七子”中的“逍遥子”和“浮云子”这是因为他们带有四川口音,其他五子都是外省人。似乎棺内不是大觉禅师的尸体,而是一个女的这工夫“肖遥子”赞叹道:“天下绝色,人间尤物,终有一天我得到了她”说着探身入棺抱出了一个少女,娇躯柔软不像死人。朱小秋不由暗暗切齿,这就是正大门派吗?青城虽不如少林及武当出名,也是道家胜地,怎么会有这等败类?如果今夜不是凑巧夜宿于此,这不幸岂能幸免?在月光下,朱小秋看不出被抱的少女是谁?她却看出身材窈窕修长,衣着华丽。“师兄,你先来;要师弟为你把风吗?”“我先来那是当然,至于把不把风那倒无所谓。”“那好极啦,师弟可以在一边”“不可以,我在销魂时讨厌别人在一边观看。”“那么,我还是在外了望吧”朱小秋简直想不通,为何短短一段时间这些人的轻功都进步很多了?现在她决定,不管这少女是甚么人?即使是天龙武国的人,她也要管。因为这是禽兽行为。她绝不能使“逍遥子”碰那少女—下。甚至于她也不能让她被剥光了衣衫。这时“浮云子”走向屋后,似乎欲火难熬,想自草寮已放下的窗子缝中偷看一下,他贴近找缝隙。朱小秋疾射而至。“浮云子”要不是心旌摇摇,即使朱小秋身手了得,轻功过人,出其不意,得手也非易事。可是“浮云子”这刻魂儿都飞了。因为“逍遥子”正在脱这少女的下衣。似乎迫不及待连上衣也来不及剥了。尤其是一个出家人,此刻露出这副嘴脸,分外令人痛恨与恶心。有人说:秀才是孔子的罪人;和尚是释伽的罪人;那么道士呢?是不是老庄的罪人?朱小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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