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划到右肋骨稍处,衣衫撕开,皮肉绽裂。瞬间,那一道长达三尺长的口子,像潮水似地涌出了血水。“司马狂风死而无憾愿少主万岁陛下万岁”声音已弱了下去,而嘎然中断。此人真的是忠心耿耿了。余天平找遍了这院落所有的房间,正要到另院落去,一个人大咧咧地站在院中央道:“少主不要过份”余天平道:“你是何人?”“卑职一字并肩王纳罕!”余天平暗吃一惊,就连苦行师太也和此人苦战数昼夜,尚未分出胜负,此人又非司马狂风可比了。“纳罕,挡我者死,把朱姑娘交给我。”“只要少主人放下剑,立刻为少主人办一次盛大喜事。”“找死”余天平不再浪费时间“剑及履及”攻势开始就是终南派的七绝招之一。剑气“嘶嘶”朵朵海碗大的剑花漫天洒落。纳罕本是赤拳,但立感剑势雷霆万钧,第二招才出,就像天地倒置旋转,身体有如压在榨油机之下一样,每一寸肌肤都负担了万钧的压力。纳罕的身手仅次于国君,虽吃惊而不慌张,展开“璇玑步法”虽闪过了这第二招,但“刷”地一声,肩衣被挑了个洞。尽管未伤及皮肉,已算落了下风,好在他未亮兵刃,算是平手之局,现在他已撤出了乌金鳄尾鞭。鞭长七尺,乌金打造可硬可软,纳罕抖腕“叭叭叭”挽起三个鞭花。像千百条出洞的毒蛇,卷起一串串乌黑闪亮的光环。余天平冷峻的面孔上没有一丝表情,剑气罡风流动,有如城墙倒塌,剑花鞭、环互相排压,环豪花、花破环,无俦狂焰向外暴射,整个屋子摇摇欲倒。两人已告半疯狂状态,一个要负责师妹的安全,维护武林的正义,一个要为武林君主效死。死亡已不再威胁他们了,即使对方是灯火而自己是飞蛾,也义无反顾地向前猛扑焚身。他们的全身百骸像木架上放了千斤大石而不堪无俦罡劲的负荷,发出“格巴格巴”之声,鞭剑接实火星进射,震耳欲裂。他们的面孔都已失去了原型。当他们作最后一击时,剑鞘纠缠各自用力收回,二人在高速接近时,以左手闪电交换了七掌零三膝。就在这近身肉搏,瞬间会杀身溅血的场面之下,余天平沉喝一声“去”身子疾转,剑尖划了个半弧纳罕没吭一声,腰上衣衫上下分开,出现了一道一尺长的口子,皮肉翻开。就在这时,人影交泻,一由前门射人,另一个来自后窗外。一个是文相亨里斯,一个是武相哈未里。这二人任何一个都和纳罕相差极微,加上纳罕虽受伤而未失去攻击力,以三对一,折腾了十来招,另一个人自内间扬出一蓬红雾。余天平这才摇摇倒下。文相亨里斯怒道:“厉恨天,谁叫你多事?”“亨里斯,你怎可对本王如此讲话?”文相和余天平惺惺相惜;即使武相也不喜欢厉恨天这种手段。二人同声道:“你这个王又能当多久?”说毕文相亨里斯挟起余天平出了这个院落。但厉恨天跟到另一大院中道:“把人交与本王。”亨里斯道:“为什么?”“本王奉陛下之命,全权处理余天平这个人。”“你要杀他?”“哼!谁现在杀了他谁就会先死!”他出了诏书。文相亨里斯只有乖乖地把人交他,武相也没哼声。厉恨天接过余天平,文相道:“你要如何处置他?”“这是在下的事,本王只知道奉诏行事”余天平被放入酷寒的地牢中了。这地牢放满了五尺见方的大冰魄,时值初秋哪来的冰块?古人冬季储冰于地窖中,夏季饮用。在富豪之家并不稀奇。余天平被用蛟筋捆绑于铁梁上,双腿却放于冰块中,由于他吸进了厉恨天的毒粉,无法提气运功御寒,三天后双腿已受严重风寒而不能动了。这天晚上,地牢铁门打开,厉恨天带着朱小秋走了进来。他发现朱小秋眼神呆滞,八成也中了毒物。“厉恨天,你不是人,你不该折腾—个少女。”“余天平,只要你归顺本朝,你的腿还能复原!”“作梦!”余天平切齿道:“既然你们诡称你们的国君即是家师,而朱小秋即为家师之女,俗语说虎毒不食子,他要是还有人性,会如此残害自己的女儿吗?显然是一派胡言,不攻自破。”厉恨天道:“余天平,如你不从,你的双手三天后也会抬不起来,奇寒侵入骨髓,就算找遍天下名医也将束手。”余天平厉声道:“不必枉费心机,正邪不能两立,你把我杀了吧!”厉恨天又把他的双臂插入寒冰碎屑中闭门而去。三天后,他的双臂奇痛欲裂,果然已无法抬起了。而外面的田玉芳和孙坚却急得团团转了。依孙坚要冲入救人,死活不论,可是田玉芳道:“孙大哥,天平哥非但武功盖世,机智也绝不输人,他既已入陷,证明内中必有高手或机关,咱们进去被擒无济于事,还不如分两路去求救兵。”“田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中原武林罔顾道义,而且互相猜忌,余少侠艺高招妒,说不定他们听说余少侠入陷还会高兴呢!”“高兴倒不至于,只不过中原武林有些不稳份子混迹其中;专作挑拨离间勾当而已。”田玉芳道:“尽管如此,我们还要去做才对。”孙坚道:“我们去找谁?”“你去找司马天戈前辈那一组。至于萧圣伉俪和余天平私交极厚,不会不管。我去找苦行师太那一拨人。”孙坚道:“那老尼姑更不通情理,老而不死是为贼,她也未必肯管。”“我们总要试试对不?”田玉芳道:“而且事不宜迟,愈快愈好。”两人计议妥当之后,孙坚先走了,田玉芳等到天黑却潜入庄院之内。她决心和心上人及小秋姐姐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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