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度很大并且从不抽歪。
沈听棠受了一鞭,背上皮开肉绽,忍不住叫了一声,被鞭打的力气往前方扑倒,然后感受到来自后背伤处源源不断的痛。
一切发生在刹那之间,许霁临起身回头,看见女孩趴在地上,背部鞭痕深重,血迹已经湿了半个背部,瞳孔骤然紧缩,眼中是看不出情绪的黑。
他立刻起身把人面对面抱在怀中,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头,安抚她“没事了,没事了。”
四个太监被突发状况吓到,一时没动作,却闻到那异服女子的鲜血,内心出渴望,回过神来,正要开口指责有人扰乱刑罚,还示意另一个没执鞭的把人拉走。
沈听棠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双手抱住许霁临的脖子,埋在他脖颈。虚弱出声“阿临,你怎么又吐血了,抱歉我没忍住,我们能逃跑吗?我不想只能看着你挨打,这个真的好痛啊。”
许霁临看着四个人的神情动作,眼中杀意尽显,声音却是轻柔:“没事了,该逃跑的不是我们。”他抱起痛的恨不得昏过去的人,直接走出了暗室。
四个人想追,影二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阿临,你被打了那么多下,你应该更痛吧,不要抱我了,我能走。”沈听棠还是关心刚才被打到吐血的人。
许霁临没有碰她的背,也没有搂腰,左手臂托住她的臀部,右手虚按在她的后脖颈上,气息不乱的快步往前走,“不用,我不痛,你不要乱动,否则会扯到伤口。”
沈听棠听到也作罢了,其实她是强撑着说话的,不敢乱动怕更痛,索性闭上眼。
内室,许霁临放下人坐着,出去一趟回来手里多了两盒膏药。
见人回来,开口“阿临,我帮你擦。”
许霁临避开她想要拿膏药的动作。“你先擦我才擦,你是因为我受伤的。”语气沉沉。
沈听棠知道这是没办法了,她已经能分辨他每种语气的含义,现在这种是撒娇也没用,反正自己只有一处,马上就擦好,于是小心翼翼的平趴在床上。
“阿临,我这个衣服比较薄,你把伤口那撕开一点上药就好。”
许霁临仔细看伤口,她身上的衣服确实很薄被鞭撕裂后有一部分连着肉,和着血凝固,撕下来必然会痛,不像他是脱了衣服打的可以直接上药。
他竟不敢动手。血已经止住了,许霁临却不想再施加疼痛,哪怕是为了治疗。
拿出迷香,静静看着她陷入意识模糊的半昏迷。随手披上一件衣服而后再次抱起她,离开了皇宫。
半刻钟后,离皇宫东门最近的一处天机阁据点内,管事突然接到代表最高权力的阁主令,对许霁临拱手行礼,至于他怀中抱着的不知性别的黑袍人不作多问,引入上房以最高规格好生接待。
“准备两桶沐浴用水和女式衣物,带你们这医术最好的女人来,要快。”许霁临冷声吩咐。
一身绿色衣裙的清秀女子不久后带着东西进门来,“奴名碧心,大人有何吩咐。”
“处理好伤但不能让她感觉到痛,上完药你再帮她擦身。”许霁临没有废话,边把黑袍脱下。
碧心看着这位大人怀里人半透明的身体,吓了一大跳,但还是勉强保持镇定。
看着没有撒手打算的男人,上前查看伤处,只是普通鞭伤,没有毒,虽然伤口深了点,但想要不痛很简单,心下松了口气,说明要调制膏药后离开。
沈听棠迷迷糊糊的,身体原有的痛慢慢难以捕捉,神智不清的她以为在做梦,她还是有点后怕,亲眼见到人被虐待,还是她已经放在心上的朋友,自己还是那么无能为力,只能用躲避来帮他。她始终记得他也才十七岁,她是真的想保护他。
她往后仰了仰,眼前是许霁临模糊又熟悉的脸,“阿临,你上好药了吗?我们出宫吧,不要再挨打了,出去小村庄,我可以种菜,可以养活你。”说完倒靠回去。
许霁临没料到她现在还想着逃跑,看来是真的被吓怕了,听着这黏黏糊糊不切实际的话语,他心湖像被小石子投入,泛起涟漪而后归于平静。
“放心,不会再挨打了。”没意识到自己安抚的神情有多温柔。
碧心敲门请示,进入打了一盆温水,取一些膏药融入水中,打湿布巾,拧成半干后走近床上的人,“大人,请将湿巾覆上鞭痕,需要等痒意停止拿下最佳,这样才能将止痛效果发挥极致。”
许霁临微皱了眉,左手接过湿巾虚按在伤口处,怀中人稍微一个激灵,模模糊糊的喊痒,想伸手去扯下毛巾挠痒,右手摸着她的头,“乖,一会就好,别乱动。”
沈听棠没有如意,又实在没有力气挣扎,靠在控制着她的人身上,解不了的痒意使她烦躁起来,张口咬在他侧颈,可中了迷香的咬合力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许霁临挑眉,不疾不徐的哄,“现在还痒吗?”
“不,不痒。”沈听棠消停了。
碧心看着这位大人对怀中人温声细语,处处小心,决心提起十二万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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