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影二。”许霁临看着她半昏迷的样子出声。
“主子。”室内多了一黑衣人,模样憨厚身材魁梧,单膝跪地,低头听令。
“你可能看见床上之人?”
“回主子,属下能看见一女子,但似乎和白日所见略有不同,此刻看见的人身体像半透明状,白日里则十分清楚。”影二抬头看了一眼后低头回话,心中诧异。
许霁临扔给影二一瓶毒药,“喝了。”
影二即刻服下,不消片刻五脏六腑似乎都扭曲,剧痛缠身。
“上前来。”
许霁临半抱起人,将她左手与自己掌心贴合,对着已经匍匐在床下的人,命令他伸出手触碰。
影二听命,抑制颤抖轻碰着那个女子的半透明手背,接触瞬间陡然眉目一舒。
“什么感觉?”
“回主子,属下剧痛在快速消散。”
许霁临收回手,“如果还有余毒自行解决。”拿出备好的迷药香囊置于她鼻下。
沈听棠迷迷糊糊闻到熏人的异香,伸手想捂住鼻子,然而只能无力的扒拉着始作俑者的手,片刻后,彻底失去意识歪头陷在罪魁祸首怀中。
许霁临看着她无力搭在自己手背的手,轻轻脱出,把香囊扔给影二,“现在你看到什么?”
影二接住,再抬头,“回主子,床上人仍是半透明。”
许霁临亲手试验完,挥手让影二离开。
眼中仍盯着昏睡的人,她无知无觉,在一只凶兽眼下安然入睡,再次拉起她的手,与她有意识时会带来的舒适不同,此刻他只能单纯感受到她柔软细腻的皮肤,这与前者一样,都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眼中暗光一闪而过,他更想要羔羊自投罗网,而不是只他一个人的狂欢。
……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沈听棠见缝插针无孔不入随时随地的联络感情大法处处发功,在许霁临则见招拆招举一反三照盘全收毫无底线的全力配合下,两个人的友谊之花开的正盛。
而变化也在两个人身上悄然发生,不用沈听棠指出,许霁临也不会再日日抄书,会主动同沈听棠玩睡前故事,在她故意使坏不一次性讲完故事时,第二天则要沈听棠好声好气哄好久才会如她愿把秋千荡高,沈听棠喜欢和他一起玩,每次玩秋千必然是一人一轮。
沈听棠是独生女,家庭和满幸福,她亲近一个人的表现是喜欢撒娇,许霁临几乎没有真正拒绝过她任何要求。尽管一开始抱着把他当半个弟弟的心态对待,相处下来才发现,面对温柔沉稳的许霁临,她反而成了更多被照顾的那个,于是也不再想年龄问题。
感受着她对自己日益信赖亲近,从而表现出最真实模样,单纯天真直率活泼,虽然他身边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人,但是他无师自通的知道扮演怎样的角色能达成目的,许霁临又一次成功。
“阿临,早上好啊。”沈听棠元气满满。
“早上好,听棠。”许霁临早先在听她抱怨自己总叫她沈姑娘太生分后从容改了口。
走去水井前想帮忙打水,实际行动起来,她感觉似乎力气变小了,按理说在现代时没有这么弱,打了两桶后就出了汗。
之后她提着一小桶水往厨房走去,此时意外发生了。
大门突然被推开,进来四个太监打扮的人,领头的是穿着深蓝色的老头,眉目细长,显得人尖酸刻薄,声音尖细,“奴才王规全奉圣上旨意来例行公事,太子殿下请吧。”
王规全不由分说走到在正厅的许霁临面前,略略弯腰行了个虚礼,也不等他出声,给身旁年轻高大的太监示意动手。
两个人上前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带他离开。
沈听棠小心藏起自己的身影,这里原先只有阿临一个人,直接出现可能会成为他的麻烦。
她放下水桶,偷偷跟在后面,他们进了一个昏暗的房间,猜想应该是上次没去的暗室,里面像是地牢,有着各种刑具,最中间的是两条极粗的鞭子。
原来今天就是所谓的鞭刑日,三个小太监,已经强迫许霁临脱下上衣,躺在形床上,继而开始抽打,他们明显熟知流程,动作迅速,一鞭一鞭接连不断,马上就见了血。
许霁临一声不吭,还走神想着沈听棠在小厨房应该没那么快出来。他不曾叫喊出声,但是头上冷汗和隐隐青筋证明剧痛真实存在。
沈听棠从第一下鞭打就死死捂住嘴,怕泄露出尖叫,一鞭一鞭毫无停顿的迹象,她所有的顾虑抛在脑后。
冲进门挡在他背后,没有人料到会有人突然出现,鞭子因为惯性来不及停止生生抽在沈听棠背上,那两个太监应该是特意挑出来行刑的,力度很大并且从不抽歪。
沈听棠受了一鞭,背上皮开肉绽,忍不住叫了一声,被鞭打的力气往前方扑倒,然后感受到来自后背伤处源源不断的痛。
一切发生在刹那之间,许霁临起身回头,看见女孩趴在地上,背部鞭痕深重,血迹已经湿了半个背部,瞳孔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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