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赌?”
顾鸢应了一声。
他之前与人打了个赌,赌注不过是块小几万的手表;牵扯的——却是南城最得罪不起的两个人。
“要不,那块表我买给你?”
“不要。”顾鸢翻了个白眼:“这么难看,我才不带。”
穆弘出国多年,想要个联系方式,一时居然也问不到。
他把通讯录翻了个底掉,慢吞吞地说:“陆叙白是不是也在x国?”
沈贺惊悚地看了他一眼。
“不至于吧?”他说:“你和他当初闹得那么难看,他能帮你?”
顾鸢不理他,自顾自在群里问起了陆叙白的联系方式。
【你要和陆叙白复合了?】
【我/草,那他不得连夜买机票回国?】
【不能吧,陆叙白又不是犯贱。能来吃这回头草?】
【他要不犯贱,会闹得进医院出国吗?】
【没,我让他帮我追个人。】
群里顿时寂静下来,谁都不敢接顾鸢这话。
“你不怕陆叙白专程回来捅死你殉情?他真能做出这种事。”
沈贺在一边看着,一时无语。
陆叙白和顾鸢的事儿,在南城圈子也是一件奇闻。
大家玩男人包小情的很多,多半是对方寻死觅活。像陆叙白这样,分手闹到自/杀抑郁,强行被家里人送出国的,真真只有他一个。
这是其一。
其二嘛——
沈贺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怎么都想象不来对方纯情的模样。
可圈子里的人都说,那时的顾鸢纯得很,在旁人面前亲个嘴都会脸红。他是只乖巧听话的金丝雀,白天被主人带着去各处炫耀。等到了晚上,也只有主人能将这只金丝雀按在床上,肏出水来。
陆叙白,是带顾鸢进南城圈子的人。也很有可能是对方的初恋。
——初恋?
这词听着就让人不痛快。
“你别去问陆叙白,我帮你再打听打听。”
顾鸢点了点头。
他此时病恹恹的,脾气比寻常时好上很多。沈贺看他不舒服,本也很心疼;可想着对方难得事事听自己安排,心中又生出些隐密的得意来。
如果我能先一步认识顾鸢
沈贺心想着,忍不住揉了揉对方柔软蓬松的发顶。顾鸢抬起脸,抿直了唇,瞧着苍白可怜了许多,那双墨色的眼便被衬得更深。
——更为冷淡疏离了。
那当时闹分手自/杀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沈贺被这双眼刺得一激灵,清醒过来。
到了下午,顾鸢要回家,沈贺便回房去找自己的车钥匙。
纯情弟弟终于抓到了机会,悄摸凑了过来,讨好地说:“我在房间里听到你和哥哥聊天了。你想要找穆弘的联系方式,对不对?”
他咽了一下口水,鼓足勇气:“我有办法。所以,你可不可以、可以不可以同我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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