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蛮残忍的,这个世界上,她现在可能只把我当成最亲近的人,何况我还跟她发生过关系。张春梅给我做的新棉衣已经好了,穿在身上刚刚合适,而且非常保暖。我问她多少钱?她却给我来了一句,“我人都给你了,一件衣服算个屁。”幸好这是在裁缝铺里,四婶跟罗芳芳两姐妹都没有听见。“你给我爸我妈,还有罗芳芳他们一家人也都做一件吧,算是我照顾你生意,该收多少钱就收多少钱。”“他们的钱我肯定要收,我一个小女子也不容易,要不是我爸教我这门手艺,恐怕我早就在乞讨了。”“今年过年让三姑给你介绍个对象,早点成家,免得你这么孤单。”“还会有人要我吗?”一句话又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去隔壁把四婶叫过来,让张春梅量一下做棉衣的尺寸。我妈的体型跟四婶差不多,而我爸和罗木匠的身材也可以参照我的尺寸,就只剩下罗芳芳的要测量一下了。张春梅让罗燕燕去量一下她姐姐的尺寸,罗芳芳不想要棉衣,觉得穿在身上臃肿难看。她自己织的有毛衣毛裤,也给我织的有,意思是也不要让我穿这么难看的衣服。四婶不明所以,跟罗芳芳争论,“哪里难看?我觉得爱国穿在身上挺好看的。”“好看你就让他穿吧,最好睡觉也不要脱下来。”四婶就不敢再说话了,我们现在事事都顺着罗芳芳,生怕她激动和生气。我妈以前常说,女人也就在怀孕的那几个月能过得舒坦点。我现在每天晚上都要给罗芳芳端洗脚水,帮她洗脚,帮她把水擦干,还要帮她暖被窝。她白天和晚上对待我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如果我没有犯错,现在根本用不着这么卑躬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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