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诚意的笑容,美人含蓄的笑带着三分可怜,引得身边护送的仆从露出难过的神情。铺垫多时的交情渐渐发酵,被利用的同情心会在必要时助他一臂之力。
“我的家里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一次也不是要出远门,是我又生病了,白云。”
“我要到白云以前说的那个白房子里面去。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恢复过来。”
“病了?”白云嚼着两个字,不免有些担忧,他感染上这种克制的哀伤,慢吞吞地追问道:“严重吗?要治很久吗?”他从来没有询问过华年究竟生了什么病,只是凭借自身本能察觉出他的夫人身体并不好。只不过在宠溺中娇生惯养的狗,沉湎于这份陪伴的同时反而忽略了应该回馈给对方的关切。
一时间的愧疚让大狗长臂一展,抱住了华年。他的怀抱十分温暖,热乎乎的裹住了华年的身体。大狗不掺假的关心催生出这份冲动,让他笨拙地学着别人对他做的那样,摸了摸华年柔软轻盈的发丝。
“应该很快就能好的。”华年也回抱住了他,此时此刻两个人相对亲密的关系也没有什么需要遮掩的必要了。“所以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所以,白云要想我啊。”华年眯起了眼,轻轻拍打的手从白云宽阔的后背滑到腰部,凑到大狗耳边补充道:“要每天都要想。”
似乎是因为凑近的呼吸熏红了耳朵,也有可能是运动过后未来得及散去的燥热将热血涌到耳根,白云就这样既不放开也不搂紧,怀抱着华年,宛若捧着一个脆弱的琉璃摆件。他闭唇不语,整张脸的神情出现了片刻的空白,倒像是处理不了信息而被迫蓝屏的机器。
华年目光灼灼地瞧着白云的表情,仿佛又看到白云那个潜藏在表象下的另一面。眼前人低下头倾听的模样十分惑人,低垂的双眸流动着光芒,一深一浅的眸色让人想起浮光跃金的美景,那张俊朗的脸庞收敛起非人神色时,徒留一分被极尽满足的疏懒倦怠。
可惜时间没有给他们太多机会,管家有些刻意的轻咳在一旁响起,恍若梦醒的白云动作夸张地后退了一大步,一整个又恢复往常松弛无害的样子,讪讪地补充道:“我会想你的。”
华年有些遗憾没能在白云身上建立更多的联系,不过面上还是从容不迫地上车,仿佛并无留恋的样子。他本想在车辆发动前再好好看看白云,却没想到留在原地的大狗反而脚步飞快地奔向自己。
他奔跑起来的样子十分矫健,这基于其天生对肌肉运用的理解,本能催生的动作兼具力量与美感,像是一道破空的劲风。道别的氛围在这种奔赴下反而落了下乘,华年忽然有些好奇对方的来意了。
他的目光就这样凝望着越来越近的郑白云,看着那张面庞再度清晰起来,看着大狗晃动的发丝以及那双真诚认真的鸳鸯眼。
“你等一下。”白云比划着敲了敲车窗,在华年降下阻挡彼此的玻璃窗时摘下了自己头顶的鸭舌帽,旋即扣在了华年的头顶。
“这个留给你。”
“今天很热,下车走得远了会不舒服的。”
许是为了看清楚华年佩戴上自己帽子的模样,郑白云更深的弯腰,整个人像是一道密不透风的墙,优越的臂长撑在一侧,难得靠着脸和身材完成了一个看起来非常霸道的姿态。
若不是华年摸透了对方的性子,也许也会晃神吧。因为足够了解,所以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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