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没什么热闹,便是爱闲话家常,东家长西家短的打发时间。
她屁股还没坐热,便有热心大娘来问她是从哪来的富家小姐,听口音也不是本地人。
那大娘说话快又急,还好这里是北京附近,说官话的地区,不妨碍田雪茹听得清楚明白。
她想自己也是京城附近的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京腔,又气质富态,生得白净丰腴,不怪别人高看她。
田雪茹便笑道:“我是这田家药铺,那田百界大夫的家属呢!”
那大妈一下就震惊了,扯了嗓子惊叫道:“你是田大夫的婆娘么?!”
她这声音是尖锐又响亮,又是一惊一乍的,一下便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
也是叫那屋里给大家看病的田百界抬头看了一眼,但是没见到人,所以也又低头继续专心看病了。
而这附近已经有不少年轻女人围在田雪茹身边,用着一双或气愤或不满或敌视的眼神脸色打量着她。
田雪茹虽然想当大伯的媳妇儿,可都是乡里乡亲的,她不敢脸大,只得淡淡解释:“误会了。田大夫是我男人兄长,我大伯。”
这话一出,明显就是叫众人松了口气,那些个敌视的眼神也消失了,反而多了些好奇。田雪茹不太喜欢受太多的瞩目,便是站起了身来,往那后院里走去。
回了院子里,刘婆田叔都不在,空荡荡的叫她无所事事。有心想出去走走,可时值七月,天气又炎热,最后便是回了屋里去躺着,孕妇倒也是没多久就睡着了。
待刘婆忙碌完回来,透过玻璃窗户瞧见躺蚊帐里的田雪茹,也是又开心地离开了。
田雪茹这一觉就睡得沉。
时值五点左右今日的病人总算是看完了。
田百界开始盘账,他修长的十指看着天生就不是当农村人下地干活的,拨打算盘珠子利落而干脆。
而笋宝拿了簸箕扫帚开始打扫卫生,学徒田园也是把各种药材仔细归纳,并翻晒那些屋外坝子里晒的药材,最后空闲的时间便是熟读医书,熟记药材。
各自忙碌完,田百界把抽屉里的钱全部取出装进口袋里,然后起身朝后门去。
他这药铺可以从里面通向主院,也可以从外面皂角树那边绕过去。
田雪茹就是走的外面的路。
掀开布帘就是药堂的的后院,晒了很多药材,再往走廊里尽头走过去就是主院的大堂。
这两边的厢房住着下人。
最后再往里走,就是田雪茹和他住的卧室。
田百界有一块手表,看了眼,已经是快六点了。
刘婆在厨房忙碌,她煮了四个糖水蛋,还蒸了几个包子。
平时田百界就有过午的习惯,都是他空了自己回来吃。
今天屋里还增添人口了,刘婆就把田雪茹的和他的各自一份。“大少爷,你替我看看夫人醒了没?要是还在睡就叫醒她,睡太久了晚上可就睡不着了。”
“我吃了去。”田百界也是饿了,他端起那碗糖水蛋三两口就吃光了。填了肚子后才出去田雪茹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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