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犯罪,你这是非法拘禁!”
“你赶快放我走!”
“你再不让我走,我就报警了!”
“我真的会报警!”
白瓷茶杯扔过来,牧光白侧头避开,茶杯砸在书架上,一声脆响。
顺着声音,牧光白余光瞥到了外面正落在枝头,歪头从窗户往里面瞧的灰色麻雀,小小的一只,黑色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又是一声响,麻雀被吓得展翅飞走。
这性格,倒是很像……
在这里已经待了两个多小时,牧光白低头看了眼腕上的银色外框手表,整三点。他敲了下桌子,站起来,将坐出褶皱的衣服抚平。外头的保镖收到命令后,动作麻利地进来将俞夏制住。
“牧总,要堵嘴吗?”
俞夏的嗓门着实有些大,“堵住吧,轻些。”牧光白先行一步出了房间。
……
他被拘禁了。
俞夏坐在床沿上,冷静地想。门口传来一点儿动静,他瞬间飞扑过去,趴在门缝上偷听。
“玩个屁,我妈让牧光白盯着我。”
才被放出来的牧承宇提拉着拖鞋径直走向沙发,半躺下。
“怎么联系你,我t才拿到手机。”
他招了招手,阿姨见状端了盘水果过来,牧承宇插起一块无籽西瓜,咬了口。
“在国外电话都不打一个,现在一回国就管这管那,服了。”
牧承宇现在对牧光白有万般不满,但因为他有些害怕牧光白,不敢当面说出这些,就只好跟恰好打来电话的狐朋狗友发泄情绪,说得上头了,他一脚踹上茶几。
茶几脚划在地板,滋的一声。
这声音还蛮大,措不及防被吓到的俞夏脚底一滑,头直直撞在了门上。
同样很大的一声,一下就把客厅内牧承宇的视线引过去。
“挂了。”
牧承宇说完,捏着手机,一步步接近那间房门紧闭着的房间,他知道牧光白在这儿放了个人,大概是他的小情人。
他本来没想用小情人搞牧光白的,但他的小情人自个偷听没藏住,让他发现了,这不正是给他利用对方的机会嘛。
机会都来了,当然得一把抓在手里。
是给牧光白下药,让他乱搞呢。还是拍下他做爱的视频,威胁他别再多管闲事呢。
牧承宇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瞳孔因为极度的兴奋稍稍放大。自出生以来始终被牧光白压在下面的憋闷感,终于有了地方可以释放。
脚步声逼近,一只腕上带着黑手绳的手抓住门把手,下压。
锁住了,牧承宇挑眉,脚尖踢了下门。
“开门。”
里面的俞夏总感觉这声音很熟悉,但也没细想,此刻在站在外面的人的催促下,他找到了逃跑的机会。
“是从外面锁住的。”俞夏大声喊。
牧承宇这下眉挑得更高,怎么牧光白现在开始玩强制爱了,他嗤笑一声。
别墅内的备用钥匙都挂在杂物间靠门的墙壁上,牧承宇熟门熟路地找到地方,指尖勾住钥匙,脚步轻快地走过去。
钥匙插进去,转动时,俞夏贴近了能勉强听到细微的声响,齿轮缓缓转动,眼看着离门被打开只差一点儿时。
“牧承宇。”
切,捏着钥匙的两指,因为猛然加大的力度,指尖都开始发白。牧承宇停下动作,回头。
一身深灰西装的牧光白站在大厅,他没在看这边,而是垂眸取着左腕带着的手表,将手表放在茶几上后,他才将视线放在牧承宇身上。
“滚回你的房间。”牧光白说。
听到这毫不客气的命令,牧承宇额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一跳一跳,同时全身都开始发疼,从骨头里、骨头缝里、肉里跑出来的疼。
牧承宇确实是不敢跟牧光白起正面冲突,他被打怕了,只要一起反心,已经痊愈的伤口就会重新溃烂。
手指松开,独留插在门上的钥匙,牧承宇一言不发,转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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