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椋抬起头,看到原作男主角楚见晚一脸倨傲地站在他桌前。
“我看你跟沈惊秋走得很近吗,你喜欢她?”
说真的,陈椋对于这种一眼就能看透心思的小鬼真是半分兴趣也无,他收起平时逗霍应瞿时的温和笑脸,冷笑道:“关你什么事?”
“你……”楚见晚被噎了一下,“不知道你喜欢那种冷冰冰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楚同学。”
“如果喜欢一个人的话,就坦坦荡荡地去表白去追求,而不是故作贬低,在这里装腔作势地威胁其他人。性格没有好坏之分,冷冰冰怎么了,你的喜欢就这么恶劣吗?”
“你……谁跟你说我喜欢她了?”楚见晚的脸完全红了,他恼羞成怒,伸手想抓住陈椋的领子。
他并没有如愿,手伸到一半被抓住了。
“你是谁?别碰他。”从外面回来的霍应瞿刚好撞见这一幕,他紧紧擒住楚见晚的手,力气之大,几乎快把那只手给掐断了。
楚见晚甩开霍应瞿的禁锢,骂了一声疯子,转过头走了。
“没事吧,”霍应瞿坐到了座位上,问陈椋,“他找你麻烦?”
“没有,”陈椋摇摇头,“富二代耍脾气,别理他。”
“以后他再这样,你告诉我。”
临到放学的时候,陈椋以洗澡为由,拜托霍应瞿再去他家住一晚。这个借口屡试不爽,后来陈椋又借口让霍应瞿给自己洗澡换药,留宿了他好几回。
霍应瞿拿着块拧到半干的湿毛巾,兢兢业业地给陈椋擦身子。洗了这几次澡,他也算是彻底熟稔了。
洗完澡就换药,陈椋背对着霍应瞿,把后背完全交给他。
睡衣短袖被高高挽起,露出来肌肉线条流畅的白皙脊背,看起来匀称漂亮。可惜那个疤痕横亘在上面,虽然好了不少,但揭开纱布的那一瞬间看起来还是有点狰狞。
霍应瞿好像比陈椋还紧张,他用棉球蘸取了药物,小心翼翼地点涂到伤疤上,动作要多轻柔有多轻柔。
“嗯……”陈椋轻轻哼了一声。
“啊,怎么了?”霍应瞿急了。
陈椋笑道:“没事,你接着涂吧。”
霍应瞿把动作放得更柔和了些,仔细小心地涂着。陈椋时不时还是会发出闷闷的声音,很淡很轻,像是夜晚的风擦过树梢,一下一下的。
霍应瞿突然觉得心脏诡异地连续跳了好几下,喉结也不由自主地滚了两下。“应瞿…”陈椋轻声喊了他的名字,霍应瞿被吓得连连回应,“嗯,嗯。”
“可以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霍应瞿简直要从沙发上跳起来了,他匆匆忙忙收拾好东西,想要逃离此地。
“霍同学,脸,还有脸。”陈椋叫住了他。
霍应瞿大脑过载,完全没有想到陈椋其实可以自己擦脸上的伤口,他根本不敢看陈椋的眼睛,微垂着眼,只盯着那道快要愈合的伤口看。
不知道是不是面对面的缘故,陈椋半干的发丝间缠绕着的洗发露的香味无孔不入地往他身体里面钻,那种被人的体温熨烫了的香味,几乎要把他的大脑架起来,逼迫他去看陈椋的眼睛。
“好,好了吧。我困了,先睡了。”霍应瞿逃了。
陈椋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坐在沙发上,他看着霍应瞿落荒而逃的背影,想起那对红透了的耳朵,眯起眼睛笑了笑。
陈椋望着米缸里折了一半的米,陷入了沉思。
虽然好像没什么问题,但米是不是消耗得有点太快了……
霍应瞿吃饭的时候很实诚,把碗端在手里埋头吃,也不耗菜,就是猛吃大米饭。察觉到对面那灼热的目光之后,霍应瞿抬起头,“怎么了?”
陈椋终于知道为什么米消耗得那么快了。他笑着用公筷给霍应瞿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菜。”
霍应瞿有点不好意思,放下了碗,梗着脖子说:“我,我是不是吃得太多了?”
“我会给你伙食费的。”
“哪的话,你这么照顾我,吃两顿饭怎么了?”陈椋给霍应瞿夹了盘子里最大的两个鸡翅,“吃。”
“之前都是我一个人吃饭,”陈椋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不怎么吃得下去。”
霍应瞿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几丝不忍,放在桌下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又缓缓松开,“我,我在家的时候总是吃不饱……我爸说家里没那么多粮食,所以我就忍着。”
“其实我也可以不吃的,学校午饭那一顿,米饭可以自己乘,我明天再……”
“笨。”陈椋突然伸出手,把手重重地按在他的肩膀上,顺着往下拍了一下,“在这里想吃多少饭都可以,我说的。别把自己撑坏了就好。”
故事结束之后,无论是消失也好,投胎也好,他至少要看到霍应瞿有钱有工作才行。
陈椋开始对霍应瞿的学习成绩上心,不是仅仅停留在“上课听课”就行,他还会定时定期给他检查作业成绩还有排名。他当初给自己制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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