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极了。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峻德治那一双似笑非笑的眼,老是往她身上瞄,抬臂转身的动作,说配合也不太配合,让她帮他换衣裳换到整个人累得气喘吁吁,浑身是汗。她从没服侍过别人更衣,更别说是一个身材比她还高大的男人,所以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工作看似简单,做起来还真难,竟然会花费她这么多的力气。“真是怪了,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穿个衣裳竟然会这么累人?”她喃喃自语,伸臂环过他的腰,在他腰间努力系上腰带。突然,房里诡异地发出一声“啪”的声响。“啊!不会吧?这么粗的腰带也会断?”古殷殷惊呼﹂声,不可置信地望着手上断成两截的腰带。峻德治低头,似乎也有点儿不相信。“你的手劲这么大?这条腰带很厚,就算是大男人也不见得扯得断呀!”“我我真的不知道呀”古殷殷不知所措地捧着断腰带。“算了,再拿一条来。”“是”古殷殷迅速地再为他找来另一条腰带,和他身上那好几层散开的衣摆重新战斗。“你必须要习惯你的工作,并减少差错,这样才能胜任我的贴身婢女。今天有空时,最好快点找人教你朝服的穿戴方式。现在我身上穿的只是轻便的日常服,还不怎么麻烦。明天早上我必须上朝,到时你若是因不熟悉那一大套穿法繁复的正式朝服而误了我的时辰,就别怪我赶你出府了。治王府不收手脚不俐落的婢女。”他垂眼提醒她。“是,我今天一定会学好,明天早上绝不会耽误到您的上朝时辰。”她乖乖地应声。由于环腰的动作,她的小脸无可避免地微微贴靠到他的胸前,小手也从他的腰间拂过去。他的外形虽然斯文修长,但衣袍底下的身躯其实非常精瘦结实,不管是他的胸口还是他的腰间,触摸到的都是坚硬如石的肌肉,一丝赘肉也没有。“你的脸好红啊!”当她终于为他系妥腰带,大功告成地抬手抹汗时,峻德治低下头,好玩地伸指在她的脸颊上刮了一下。“别乱摸!”她抚着脸后退一大步。“我从胸到腰,浑身都让你摸遍了,你让我摸一下脸,这应该才公平。”他似真似假地对她说道。“我是为了帮您更衣,不得已才碰到的。不然您示范一下不碰身子的更衣法。”她皱眉轻嚷。“你要让我示范吗?”他挑挑眉,一脸感兴趣的模样。“才才不要!”她紧张地用双手环住身子倒退一步。开玩笑,让他为她换衣服?到时被摸遍身子的人就是她了。峻德治愉快地笑了一下,似乎觉得达到逗弄她的目的,于是恢复正经斯文的神色。“衣服换好了,我们出去吧。”他打开门,大步迈出房门。“去哪儿?”她在落后一尺远的地方喊着。她踩着细细碎碎的步伐,几乎用上小跑步的速度,但还是跟不上他的长腿。“跟我去凉亭喝茶赏花,顺便等着见你的恩公。”他转头看到身后那跑得满头大汗的小不点,挑了挑眉后,偷偷放慢脚步,让她跟上他身边。“我的恩公?你是说那位九只手指的老伯?”古殷殷终于赶至他的右后方,欣喜地张大眼睛。“是啊,你应该有话想对他说。”“太好了,我正想着要当面再谢谢他呢!”%%%峻德治悠闲地坐在庭院里,古殷殷安静地立在一旁,捧着茶壶伺候倒茶。不一会儿,九指神算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凉亭口出现。“你在等我?”正在专心倒茶的古殷殷被这一声低沉的音调给吓了一大跳,茶水差点溅到峻德治的身上。峻德治无言地看看茶杯,再抬眼看看她,让她不好意思地赶紧从旁边抓来抹布,拭净桌面的水渍,避免让他再度被她弄湿了衣服。“老先生,请坐。”
“真是难得,你竟然会特地派人找我来。”“有位小≈ap;ap;x59d1;≈ap;ap;x5a18;想对你道谢。”他指了指身后的古殷殷。“你是谁?”老人皱眉,完全认不得眼前娇俏的姑娘。“我是前些日子下大雨时,跟您躲在同个屋檐下的那个姑娘。谢谢您慷慨地买下了我,让我重回自由之身。”“我不记得了。”九指神算的眼中迅速闪过恍然大悟的神色,接着又轻哼一声,撇开头去。峻德治一言不发地观察他们两人的言行。“老先生,您一定是施恩不望报、为善不欲人知;我无以为报,只能跟您磕头谢恩!”古殷殷说着,真的就跪倒在地,向九指神算一拜。“不必了。”九指神算不耐烦地对她眉头一皱,迅速起身想要痹篇,不料脚下不知被什么绊到,身形踉跄了一下。“小心。”峻德治伸手想要拉住老人,不料竟抓了一个空,他愣了一下,莫名所以地瞪着自己的手掌。下一瞬“咚”地好大一声,老人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敲上凉亭的柱子。峻德治和跪在地上的古殷殷听到那声清脆的声响,全都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那一记敲下去,肯定痛死了。“唔”老人脸色一白,捂着头,痛苦万分地蹲到地上。“老先生没事吧?”峻德治立即过去,从地上扶起九指神算。“您还好吧?老伯。”古殷殷也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前去扶住老先生,因此没注意到在袖子拂过桌面时,扫落了一只小茶杯。“我的头”九指神算痛得眼眉全皱在一起,正要坐到凳上时,脚底刚巧踩到一个圆滚滚的小东西,再一次地向后飞身倒去。这一次,峻德治依然来不及援救。九指神算这一回倒下去的路上很顺,没有任何阻碍,只见老先生从台阶上一路滚、滚、滚,滚下凉亭,摔进花丛里。不只是古殷殷吓傻,连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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