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沙着嗓子喊‘到’, 听着就骚气,又一身酒味儿,脖子后面严严实实拍了两张阻断贴,深怕那给人咬过的糖味儿飘出来,比真鸭还像鸭,说他卖屁股错了吗?也没错。骂他的那些话,不好听,也不能说假。那五千块钱他是抢了,也没有悔意,他拿这笔钱还了学贷,还了亲戚的一部分欠款,交了房租水电,交了今年父母墓陵的管理费,让他这个月不用再那么拼地去夜场打工。方唐的确是个‘卖’屁股的,不过他只给一个人卖。所以是的,他被‘包养’了。同学们猜得都没错,都对。话是难听,可也不算委屈他。他昨天晚上确实是在陪酒,陪着陪着就陪到酒店里,给人压在身底下,到第二天再课桌椅子上坐着都觉得疼,两条腿走两步就能打颤,只知道哭着求饶。“真的,不……不要了。”方唐哭着喊,没换来怜惜,身后的a还在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好容易挣扎着抬起来的头又粗暴地按回枕头上。他受不住力,身体往前耸,却因为脖子猛地被勒住,呼吸凝滞,身体紧绷,一时间眼前发黑,眼睛睁得很大,淌着泪,眼里却没什么光。方唐像只濒死的雀儿,力气被用干净了,再没办法支撑这具身体,松松软软地摊着,浑身上下都在打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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