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是我压坏的。」
「我才不要说谎!」他一说谎就脸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那就道歉和实说,三姑婶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为难你。」
「只能这样了。」肖朗心慌地左顾右盼,儘量不往坏处想──适才似乎见鬼了……赫然,忆起三姑婶的果园曾有猫精作怪,该不会又发生了吧?
不一会儿,肖朗拉着推车抵达仓库,申士杰留在原地。
待他回来后,那脸色已恢復平常。
「怎么样,三姑婶可有骂你?」
「没啦。她吩咐我要小心些,没要我赔偿。」肖朗低头瞧了下,膝盖擦破了一块皮,现在才感到痛。
申士杰接手拉着推车,道:「我们俩交换工作,待会儿你只要负责采梨就好。」
「嗯嗯。」
厅堂内,肖朗高举右手臂,揉捏几下后,仍舒缓不了酸疼,「夭寿……我的手好像扭到了……都是你害我没睡饱,精神恍惚,在果园摔了一跤。」
申士杰拿了专治跌打损伤的青草药膏为他涂抹和推拿。
肖奶奶坐在门边挑地瓜叶,时不时听见孙子在哀叫。
「你下手轻一点好不好……」肖朗龇牙咧嘴,嫌东嫌西。
「忍耐一下不行吗?」
肖朗没好气地说:「会痛啊!」
申士杰放轻力道,「我没见过谁这么怕痛的。」
「靠,会痛当然叫,我又不是没神经。」他的脸都皱成一团。
申士杰不再出声,以免他吵个没完。肖朗别过脸庞,顿觉丢脸死了。
「好了。今晚睡觉时,别压到右手臂。我看你的膝盖破皮,得上药才行。但家里没有急救药箱,我现在就去西药房买一个回来。」
「何必这么麻烦,你又不知道路怎走。」肖朗咕哝。
「一点儿也不麻烦,我出门问路不就得了。你的机车借我骑,钥匙呢?」
「放在房间的书桌上。」
申士杰搁下药罐,径自走回房间拿钥匙。须臾,在门口处跟肖奶奶打声招呼,便出门去了。
肖奶奶见他骑车离开三合院之后,不禁回头跟孙子说:「你交的这个朋友阿杰真好,连你阿公对他都很欣赏。你不要怪人家害你跌倒,以后出门要早点回家睡觉,不要逗留太晚。」
「哦,我知道。」适才,他叫归叫,压根无心责怪阿杰。
夜深人静,申士杰起身前往卫浴间,解手后,经过厅堂,顿足观看神桌上的一尊菩萨面相慈祥,两旁的烛臺熠熠生辉。霎时想起肖朗的口没遮拦。
香炉发炉也未免巧合,事隔数日,他依然心存质疑,何谓神迹?
供桌上的烛火摇曳,似乎受到一阵风的干扰。
申士杰眼看窗子未关,空气流通。
不以为意的走回房内,一躺下便听见肖朗发出呓语,像蚊子似的扰人。
就连睡觉都不得安宁,他盯着肖朗的唇形良久,好想吻。
刹那闭上眼,抛却妄念,以防衝动之下做出憾事。
趁着假日休息,肖朗未雨绸缪,骑车前往他处询问工作机会。傍晚前,人尚未回来。
申士杰闲来无事,就跟着阿婆到菜园浇菜。
肖奶奶叮咛:「茄子需要的水分较多,可以浇久一点。」
他拿着水管喷洒好一会儿,问道:「还有什么菜需要淋湿一点?」
「冬瓜。你把水管放在冬瓜的源头就好,不用洒叶子。」肖奶奶步履蹒跚,走到不远处,弯身摘小白菜,同时道:「我自己种菜,都没有喷农药,这样吃起来比较安心、健康。」
难怪园内的菜叶泰半都有被虫蛀过的痕迹。申士杰问:「阿婆种菜多久了?」
「几十年啰。都在这儿种,另一区有种芒果、柳丁,火龙果已经成熟,可以摘回去吃。」
申士杰拉起水管,继续喷洒其他蔬菜。「阿婆,这附近的人都自己种菜吗?」
「是啊。乡下地方比较空旷,不怕没地方耕作,不然市场很远,买菜没那么方便。所以啊,卖菜的张仔平常都会开着一辆发财车,沿途广播叫卖。」
「哦,我瞭解了。」
肖奶奶摘完小白菜,统统放进一隻竹篮内,顺手拿起一把剪刀,寻至苦瓜棚下剪一条苦瓜。她说:「阿朗小时候不爱吃苦瓜,我就骗他说吃苦瓜会变得聪明,他才欢喜甘愿的吃。」
「呵。」申士杰笑笑,颇意外肖朗小时候挺好拐的。
肖奶奶继续说些孙子小时候的趣事,第一次上菜园就吵着要抓毛毛虫回家养、发现菜园内装水的桶子有蝌蚪就抓来玩,还摘菜喂它们……
申士杰聆听着,肖朗的童年与他有着天壤之别。浇完菜,他搁下水管,随即去关上水龙头。
回到三合院,他陪着阿婆在屋檐下挑菜。
肖奶奶颇感欣慰孙儿交到好朋友,人有礼貌又懂得礼数,初来乍到就塞给她三千块补贴伙食费,还不许她向孙儿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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