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星斗彷佛要掉下来似的,只消伸手就能抓到那令人目眩的光芒。
阿杰说过愿意陪他到天亮……脸色一沉,他是白痴才相信阿杰说的鬼话。
经过这两三个星期,阿杰已经没再打电话和传简讯给他了。十之八九已有新物件,不然就是和林佩瑜厮混一起。而他落得无家可归,进出别墅都得躲躲藏藏,避开与阿杰照面。
回眸望着埋猫尸的地点,想起李天哲和学长们一起虐猫的情景,肖朗心头也是不舒坦。
古早的农村流行一句谚语:「死猫吊树头、死狗放水流。」无非是怕猫有九条命,埋于地壤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会变成妖怪,出来作祟谋害婴儿或向人索命,于是得吊在树头任其日晒,一旦魂魄散,自然无法作怪了。
虽说是无稽之谈,但小黑猫是死后埋于土壤,如今阴魂不散,出没在他和阿杰的身旁,万一李天哲埋的那只死猫也阴魂不散……
肖朗瞠大双瞳,一阵冷意袭上心头,浑身寒毛直竖。倏地回头,他不敢再细想。
近凌晨三点,肖朗回到别墅,悄然地开门,小花狗扑来身上,张嘴狂吠——
「嗷呜~嗷呜~」
「嘘!」他做贼心虚地跳脚,只差没把它给赶到大门外,「安静点,不要『吹狗螺』,难听又恐怖死了——」
小花狗「呜呜……」叫了两声,听话地趴在地上。
蓦然,楼梯处的灯亮,肖朗抬头,惊愕地瞪着阿杰走下楼——他一脸冷酷,停在楼梯旁。
这会儿,肖朗的心头七上八下,被阿杰逮个正着,会不会轰他出去?
「不关门吗,莫非还想出去?」
「我……」他将门阖上。
「有没有上锁?」
「锁了。」肖朗的语气死板,眼瞟他处。
申士杰双手环胸,挺关心地问:「你这阵子住外面,睡别人的床是不是比较舒服?」
肖朗一瞬火大,「靠!你在讽刺我什么?别以为我和你一样!」
「怎样?男女通吃是吗?」
心一痛,肖朗气得将背包往地上一砸,怒气憋到浑身隐隐颤抖,他实在不想对阿杰发飙,两人之间最好是好聚好散。
「你不要逼我对你恶言相向,你自己干过什么,已经跟我没关係了。」
「哦,我不这么认为。拿你和女人相较,我比较喜欢搞你!」申士杰挑高眉,欣赏肖朗接下来的跳脚,果然冲上前来,投怀送抱!
「妈的!」他揪住阿杰的衣领,咬牙切齿:「你既然不缺上床的物件,干嘛还来招惹我?」
申士杰一瞬将他扛起,转身拾阶而上——
「干!你干嘛——」
「啊!」肖朗被阿杰重重地摔上床,头昏眼花,大字躺平,阿杰的脸近在咫尺。
申士杰啐了句:「白痴!」
「你骂什么意思——」肖朗吼,挣扎的双腕被他扣得牢,怒火又点燃。
「跟我闹脾气到现在,你满意了?」
「妈的!你放开我!」
「休想!」他朝肖朗的颈侧一咬,用力吮了吮,肌肤的弹力在齿缝间拉扯、厮磨,层层迭迭地晕成瘀紫。
肖朗顿觉呼吸困难,感受到下腹有硬物顶着,过往的亲腻一刹那排山倒海地袭来将怒火淹熄。
他渐渐放弃挣扎,好生委屈地说:「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
他闪到无处可去,好后悔搬来这里,住在宿舍起码可以安稳地待着,和阿杰的关係或许就不会这么糟……
申士杰抬眸,「把话说清楚。」
「你竟然拍性爱影片……恶质地让它流出去……」他怨懑,自己就像傻子一样被他玩得够彻底了。
申士杰回想,「如果是偷拍汽车旅馆的那一片光碟,当时你也在场,我们俩是共犯。你在伤心这件事?」
肖朗怒斥:「你别一直装傻!妈的,我从不知道你的眼光有够差,什么人不找,竟然和林佩瑜胡搞瞎搞!你知不知道别人怎么形容那个死三八?说她是公车!靠!你追上公车就搭,我警告你,当心染病!」
申士杰愣了好几秒,听他指控得莫名其妙,「谢谢你的警告。原来有人在你耳边造谣,效果不错,证明你的醋劲不小。不过你没搞懂一点,我喜欢开私家轿车,从不搭公车。」
他死瞪阿杰,「你睁眼说瞎话,我把光碟片带回来了,你赖不掉!」
「没做的事,我何必抵赖。」他半眯起眼,问:「光碟片在哪?不求证的话,看来我们俩都甭睡了。」
「就在我书桌的抽屉!」
申士杰起身的同时,顺道拉起他,「走,去开电脑。」
客房内。
「你认为这个人就是我?」电脑萤幕中的画面定格,申士杰偏头睨着肖朗,怀疑他被鬼遮眼。
肖朗站在一旁,双手叉腰,说得理直气壮:「学校有染髮的男生不多,发色和你一样的更少见,不是你,会是谁?」
他反问:「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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