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无聊过分了?”他居然也问得理直气壮。“我现在的孤立境况,还不都是你跟邵令昙的缘故。”想说他一个月来缠人缠得讨厌,倒会显得自己在自作多情了。“就算之前是过分了,你也没必要记恨这么久吧?道歉示好了那么多天,你半点反应都没有,我面子真的丢光光了!”自嘲的意味极重。她掀眼皮看了他一眼:“你脸皮不是刀枪不入吗?”“要不要拿刀来劈劈看?”他手臂一抬,支到了杠上,不动声色地将她困在其间“拜托你讲话不要那么毒。”她发现了,身子一躬,从杠下钻了出去:“我讲话本来就是这样,你不想听没人要你听;我也只拜托你不要再作怪了。”“说清楚,什么叫不要作怪?”他的逼近让她远远退开一步:“我的心愿其实不大,只想在‘十一中’安静读完高中,要不是缺课太多拿不到文凭,我根本不想再来上课你跟邵令昙两个大麻烦,我都没有好感!”“没好感就是讨厌了。”他不放弃,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讨厌人也应该有个理由,理由告诉我。”他浓眉压下来的样子真的有点恐怖,狭长的眼眸里似乎也有戾气一闪而逝。“讨厌就是讨厌,没有理由。”她说着,为这奇怪的表情和奇怪的氛围不安。起来,突然不想再跟他说下去了。望着他定住的身形,她再退开几步,退开几步然后转身便走。“不可能没有理由的,我非要知道理由不可。”他嚷嚷着,也犟上了。背后他的气息靠近,令她整个人都为着不知名的原因紧张起来,手臂被触到的感觉更是令她神经质地反弹:“走开!”一把甩开他的手,她没命似的往前跑。他喊:“京阑!”涸其张地,她跑得更快了,白色的薄风衣飘在夜色里,像朵浮云。他咬牙切齿地追了上去!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在cao场的橡胶跑道上练起短跑来。距离≈ap;ap;x5f88;≈ap;ap;x5feb;拉近,迟沃川伸手拽住了京阑,急刹的冲力让两个人都乱了阵脚,一头栽倒。好痛!京阑爬起身,一把推开了靠近来的迟沃川。挽起袖子一看,手臂上一片血肉模糊。“你不跑不就没事了。”迟沃川心里是有点抱歉,但嘴上却不愿意说“跑什么跑,我又不会吃了你?!”京阑的肺都快要炸了,气还没缓过来:“那你又追什么追呼!”一时语塞,两人大眼瞪小眼。他终于忍俊不禁,笑声划破了几乎凝滞的空气:“看不出你打架挺行,跑步也挺厉害的嘛。”她心里沉重的压力和紧迫的张力也在同一瞬间解除。“京阑。”她回迎向他的目光。“我不是作怪,不是开玩笑是真的。”短短几句对他而言似乎很难启齿。她屏着呼吸,心在胸口“怦怦”乱跳。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有这样异样的感觉,心里隐约却似乎是期待。“自尊心其实有时候并不是那么重要,死顾着的话,可能到最后没了比得到的还要多。像有些东西,可遇而不可求,错过了一辈子都不会再。既然遇上了,我就不会放手,因为没试过,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道理很浅显,但是真正做到的却没几个连她自己,都只是消极地辗着自己的辙迹,知道该做什么,却很少想要做什么。人生态度的对错很难讲,但是无疑,迟沃川的那种让她着实震动了一回。幽幽灯光里,似乎觉得,自己在看的,一直都只是个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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