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峻德齐和朱潋眉才知道,孩子们竟然是跑出去垃了附近的其它人来做见证见证他们的娘和齐叔叔的感情很好。当大伙儿冲进房里,见着半裸的男子正在安抚着樱樱哭泣的姑娘家时,所有人的心中,全都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情况已昭然雪亮。峻德齐和朱潋眉看着大家的神情,明白了众口砾金的道理,于是认命的不再辩驳,免得越描越黑。谁知,热情的大伙儿竟然将他们的无言当成了默认,擅自开会决议这件事的处理方法举行婚礼,让他们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朱潋眉的反应是一径的沉默,不反对也不赞成,却渐渐的躲着他。起先,峻德齐一方面摸不透她的想法,气她的躲避行为;而另一方面,被众人摆布的状况让他有些不高兴,于是他也沉默不语,像是故意和她赌气似的。但过了一段时间,他渐渐释怀,开始觉得内心对于娶朱潋眉这件事,好像并不是那么的不情愿,反而还有一丝丝略带甜味的期待萦绕在心中。于是,他开始一面养伤,一面静静的等待等待他们的婚礼。朱潋眉的婚礼,在绝谷里成了件惊逃诏地的大喜事,所有人都投入了婚礼的筹备之中。绝谷是朱潋眉给这些居民的再生天地,朱潋眉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因此,她的出阁,所有居民几乎都当成了自己的事,极力做到尽善尽美,因此,婚礼虽然朴实无华,却别有一番热闹精致的气氛。“朱姑娘,恭喜呀!”一位大婶将红色坎肩搭到她的肩膀上。“看到你的模样,就好像看到我的女儿要出阁,我真的好高兴。”年过半百的老太太紧紧握住她的手,神情有些激动。她的女儿早在谷外死了,见到朱潋眉新嫁娘的模样,感觉就像是成全了她某种遗憾。“是啊!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遇到这样值得庆贺的日子了。来,笑一个,齐公子应该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你要当个快乐的新娘子啊!”另一位大娘将头花插到朱潋眉的发际,在帮她覆上红巾的时候,双手还微微地颤着。朱潋眉抓住大娘的手,看着身边的大婶大娘们,感动得热泪盈眶。“谢谢你们。”她哽咽着。她明白他们的心情。他们都是一群曾经痛失骨肉、流离失所的可怜人,原本以为,自己的世界在那一个祸从天降的日子里就完全的破碎了,失去对生命的热忱,他们打定了主意,终生老死在绝谷里。现今,只是一场小小的婚礼,竟燃起了他们对未来日子的火花。这是因为,他们将所有的幸福和眷念,全寄托在她身上。至少为了他们,她该在今日压下心中所有的茫然和惶恐,尽力当一个快乐的新嫁娘。不论峻德齐会不会怪她将他逼入一桩不情愿的婚姻,不论将来峻德齐会不会毫不迟疑地离开她,她都不愿再想了。今天的她,是快乐的。在朱潋眉出现前,峻德齐一直处于焦虑的状态中。按照她之前拚命躲他、不愿见他的反应,他不确定她是否会心甘情愿的出来和他拜堂。看着被簇拥在人群里的大红身影,媳媳婢婢地向他走来,一身喜服的峻德齐终于松开了早已汗湿的拳头,脸上不自觉流露出温存的笑意。她还是来了。“哇娘来了、娘来了”最高兴的莫过于朱潋眉收养的那几个孩子。自从他们向大家证明了娘和齐叔叔的感情好得不得了后,最自豪的就是,他们认为这场婚礼的促成,他们居功厥伟。流泉大夫担任高堂代表,坐在主位;永善老爹则担任司仪,快乐地高声喊着交拜仪式。最后,送入洞房前,大家都想一睹新娘子的美丽风采,在阵阵“掀头巾”的吆喝声中,峻德齐倾身在朱潋眉耳畔体贴的轻声问道:“没关系吗?”静立了一会儿,头巾才微微的晃了一下,表示不介意。于是在众人期盼的目光和此起彼落的口哨声下,他缓缓地掀开绛红色纱巾,露出她含羞带怯的玫瑰丽颜。那一刻,她沉静如莲的美丽和微笑,彻底迷醉了他的心魂。将她先送入洞房后,他又被大伙儿拖到大厅里喝酒。整个敬酒过程中,他一直心不在焉,整颗心全挂在房内的娇俏人儿身上。直到宾客散尽,他才带着满身的微醺进房。“呃、潋眉”他不知所措她坐到她身畔。头一次,他唤了她的名。两人似乎都有着同样的冲击。呼唤闺名,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密感。“咳!我先揭下你的头巾好了,隔着一块布说话,感觉真不踏实。”峻德齐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纱巾下的人儿先是一怔,然后默然的点头。任他揭开纱巾之后,也不知是羞还是怎么的,尴尬的沉默突然降临在两人之间。他们两人之前只要遇到一块儿,绝对是炮火隆隆,烟硝满天,嗓门一个比一个大。但这会儿,两人却不知所措的相对无言,望了一眼,又各自别开。呃,真是!峻德齐抓抓头,决定率先打破沉默。“我之前一直没问你,你、呃、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给我?”他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不然你怎么那么瞥扭?好像不想看到我似的。”朱潋眉微微蹙眉反驳。“我哪有瞥扭?你搞错了吧?”“还说没有,这阵子躲我像躲债似的。”他不以为然的抱胸倚向床柱。“躲债?是谁害得我颜面扫地?要不是你,我会羞于出门见人吗?被人误会成那样,谁还抬得起头?”她霍地转身怒瞪他。不说她还没气,越说就越火。“还有,大家都想歪的时候,你的嗓门在哪里?你的舌头在哪里?一声不吭的,分明就是想陷我于名节不保的境地。”她的手指一记又一记的,戳着他厚实的胸膛。“喂,女人,你那时还不是一样!平常泼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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