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为什么我会忘了你?我多希望多希望你的身影,能真真切切的存在我的脑子里。还有那七个孩子,我想知道他们在绝谷里是怎么的玩耍、吵闹我想知道他们叫我爹的音调”他的嗓音突然一哑,语不成调。她无言的站到他面前,将坐在石椅上的他搂进怀里。她拍着他的背,让他的脸埋进她温暖的胸口。“还有那条大水牛,我发誓牠的名字是阿牛牠叫阿牛,对不对?”他伸手用力环住她的腰,脆弱的问句从她的软嫩胸脯间闷闷的传出。“对,牠叫阿牛。还有永善老爹、金胜大婶、红姑姑、柳门大爷还有”她不断的流泪细数。“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他抬起头渴求的问,眼里闪着异样的水光。“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朱潋眉幽幽叹息。“告诉我、告诉我”他满脸痛苦地抱紧她摇晃。“你醉了。”她倾身,小脸靠得他极近,鼻尖尽是他呼出的浓浓酒味。望着她的樱粉红唇,他涌上一股想要亲吻的欲望。“我是醉了”他盯着她的唇喃喃说道。只犹豫了一秒,他决定顺从自己的感觉,抬手牢牢揽住她的后脑往下拉,用力的吮住她的柔嫩唇畔。朱潋眉嘤咛一声,身子一软,臣服地倒进他热情侵占的怀抱中。两人都遗忘了亭子里另一端在石椅上鼾然而眠的流泉老人,忘情的厮磨缠绵。最后,峻德齐克制不住胸腹之中熊熊燃起的撩原大火,将朱潋眉打横抱起,急切的向寝房奔去。甭单单地被留在花亭中的流泉老人,唇畔忽然露出神秘的微笑。莹白夜月依然静默,无视人间醉轩欢愁那夜之后,朱潋眉变得沉默,静静的在齐王府待了下来。对于绝谷中的一切,她也不再提起。反倒是峻德齐,锲而不舍的不断追问,极想拼凑出那半年的点点滴滴。朱潋眉没有感染到他的热切,只是漠然的望进他的眼底,淡淡地说:“已经不存在的,又何必再提?你想弥补的记忆,却会让我心碎而死。如果你真要我说,我就说。”这句话,彻底的封住峻德齐的嘴,不再问下去,却让他一日烦闷过一日。她的悲痛不假,但是,他却隐隐约约的觉得,她似乎正在以她的方式报复他。她的沉默,像一柄利器,既狠又锐的戳进他早已经空了一个大洞的心口。他的灵魂需要那段记忆,才能拼凑完整,但是她不愿给。她恨他吗?也许是的,她用她的温柔、她的驯服、她的脆弱,以强烈的方式恨他。或者,其实是怨?峻德齐站在花园里,透过启开的窗,远远的注视朱潋眉坐在镜前,心不在焉的梳着发。突然,他瞇了下眼,目光直勾勾地瞪着她一头黑缎似的发瀑。她那头漂亮浓密的发,每每总能挑勾起他胸口急欲爆裂而出的情绪,好像有件很重要的事该记住的,而他却忘了。“齐王,君皇请您上殿一趟。”一名卫士将宫里实时批下的召唤手谕,恭敬的递出。“君皇找我什么事?”峻德齐蹙着眉头接下手谕,打开观看。“小的不知。”卫士躬身回答。“算了,你回报君皇,我马上就进殿。”他挥一挥手,回身再度专注看向寝房里的人儿,却发现那名原先倚窗梳妆的女子,已失去了踪影。他眼里充满浓浓的失望,才一转身,惊觉朱潋眉不知何时已站到他旁边。“你”峻德齐微愕。“我想跟你去大殿。”她仍然一身素衣,神情空灵沉静。“你要去?”他研究地望着她。“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在殿门外等你便是。”她垂下眼睑,浓密的眼睫掩住晶澈却略显无神的眸子。峻德齐沉吟着,没有出声。“既然太为难,就罢了。”朱潋眉微微一笑,神色平静的转身。
峻德齐条然伸手抓住她的一只手,阻止她离去。“我带你去,不过,碍于宫规,你还是必须在殿门外待着。”不管她的目的为何,只要她能高兴,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这是他欠她的。朱潋眉背对着他的芙颜上,浮起一层难解的淡笑。峻德天龙坐在大殿中央的最高处,眼神隐晦地看着殿阶下的义子。“听说你跑去绝谷了?”他的嗓音冷冷的,指尖轻敲着刻着神态怒张的龙头扶手。“是。”峻德齐没有隐瞒,坦荡荡的回视着峻德天龙。峻德天龙神情凝肃。依照九指神算的指示,本来他希望绝谷里的人一个都不留,没想到还是漏了一尾鱼,甚至被峻德齐给捡了回去。要是因为这一点小小的疏失而延误他的大计,那么,他要清除的人,也许就更多了“齐儿,你可知绝谷里的人,是各方本就该诛杀正法的重罪逃犯?”“知道。”“现在峻德城已经成为天下首善皇城,重要性不可同日而语,任何的威胁,都必须全力清除。我知道你因为半年来被绝谷的人收留而有所犹豫,但是,以你的理智判断,该知道本君皇为什么会派兵屠谷吧?”峻德天龙缓缓地说道。“孩儿明白。”峻德齐面无表情的低头回答,脑海里,想起了大哥。大哥峻德修一举出兵,同时灭了朗日城和圣罗皇城,为义父辟了一条直接登上天下共主帝位的捷道。但是,却在凯旋回城的当口,立即被押入了天牢。难道,在义父的眼里,立下绝大功劳的大哥,同时也成了城国的威胁?为什么?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天下即将进入属于峻德皇朝的安定盛世乱世中的英雄,便不再有存在的必要。一道清冷矫脆的嗓音,就这么突然跃入脑中,不断回荡。这些警告的话语彷佛曾经有人在他耳边语重心长的轻声吟念过。他的呼吸开始沉重起来,胸口窒闷,几乎无法喘气。“那就好,齐儿一向明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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