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嫦无意喧宾夺主,换上素净的衣裳,使g0ng人替她梳了个寻常的发髻,和端yan公主联袂走进马球场。
她看到骑在黑马上的崔妙颜,不由眼前一亮——
崔妙颜本就生得美貌动人,如今头束高髻,耳垂榴石,穿一身火红的骑装,腰身收得紧紧的,眉心花钿和唇上胭脂的颜se与衣裳相同,脸上又毫无畏缩之气,更添几分明yan,令人一见难忘。
“妙颜姐姐,”江宝嫦迎上前,握住崔妙颜的手,发现她的手心沁出不少汗水,紧紧捏了一下,“别紧张,你的骑术向来出se,只要稳定发挥,肯定没问题。”
崔妙颜深x1一口气,用另一只手覆上江宝嫦的手背,俯身轻声道:“宝嫦,如果我真的能顺利承宠,这辈子都会牢记你的大恩大德。”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江宝嫦笑着冲崔妙颜眨眨眼,慢慢松开手,看到一个面生的年轻太监t贴地送上帕子,给崔妙颜擦汗,面露疑惑,“他是你g0ng里的人么?”
“对,他叫清平,是我进g0ng那天,内侍省分过来的掌事太监。”崔妙颜似是对清平十分信任,接过帕子,指了指江宝嫦,“清平,这是我的表妹。”
清平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奴才给小姐请安。”
江宝嫦见清平面皮白净,双目明亮,谈吐清晰,举手投足也落落大方,像是读过书的样子,遂慷慨地赏了他十两银子,道:“有劳公公多多关照我姐姐。”
这时,激昂的鼓乐声响起,参加马球b赛的nv眷们陆续进场,看台上的人也越聚越多。
江宝嫦对崔妙颜点了点头,无声无息地离场,在贵妃娘娘身边落座。
贵妃娘娘这几日都没有睡好,饶是盛装打扮,依旧遮不住眼下的青黑,强打着jg神和江宝嫦说了两句话,将目光投向五六个neng得能掐出水的美人。
江宝嫦见她们的发饰和衣着都不算繁复,像是今年新入g0ng的秀nv,立时猜出贵妃娘娘的心结。
难怪贵妃娘娘睡不好,她的容颜渐渐老去,陛下却春秋鼎盛,后g0ng里又有这么多野心b0b0的美人,便是她再霸道,再有手段,也不可能独占圣宠。
“娘娘,民nv上回送到g0ng里的玉簪香粉,您用着怎么样?民nv近来使人从番邦小国买了一种敷身的香粉,涂上之后se若春桃,有香肌润t之效,娘娘要不要试试?”江宝嫦从袖中取出一个jg致的菱角形粉盒,交给贵妃娘娘身边的g0ngnv,又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欺霜胜雪的皓腕,请她试香。
贵妃娘娘握住江宝嫦的手腕,摩挲着细腻的肌肤,更添几分惆怅,道:“还是年轻好,皮子白得跟牛r似的,本g0ng如今人老珠h,用再多的香粉也不管用。”
她说是这样说,闻到江宝嫦身上的独特香气,还是有几分意动:“不过,本g0ng还是头一回听说香粉可以用来敷身,今晚回去就试试看,若是好用,再问你要。”
二人正说着话,弘武帝魏玄在g0ng人们的簇拥下来到马球场。
他坐在主座,挥了挥手,示意球赛开场。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分散于场地两端的骑手一齐奔向中间的彩球。
崔妙颜和端yan公主一红一绿,像两支利箭冲在最前面,x1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魏玄看见红衣少nv低伏在马背上,对准彩球用力一击,紧接着又灵活地躲开两个骑手的阻拦,单手抓住马鞍,整个身子悬挂在马侧,一个“镫里藏身”,稳稳地接住落下来的彩球,又准又狠地扣向球门,拊掌道:“好球!”
贵妃娘娘有心抬举崔妙颜,笑道:“陛下,她是吏部崔侍郎的nv儿,刚进g0ng不久,臣妾觉得她投缘,给她封了个美人,您可别怪臣妾僭越。”
“ai妃,朕夸你大度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魏玄目不转睛地看着崔妙颜在马上闪转腾挪的风姿,龙颜大悦,谈笑风生,“没想到崔侍郎那么古板的一个人,竟然能教出这么活泼的nv儿,有趣,有趣。”
贵妃娘娘难掩黯然之se,强颜欢笑道:“陛下说的是,臣妾也喜欢她的活泼大方,还打算等咱们回g0ng之后,让她搬到臣妾的g0ng里,给臣妾做个伴。”
转瞬之间,崔妙颜和端yan公主所在的队伍已经连进了三个球,cha起三面红se的旗帜。
江宝嫦笑着对贵妃娘娘道:“娘娘,依民nv愚见,崔美人的球技固然不错,跟公主相b,还是差了些。”
贵妃娘娘见崔妙颜进了两个球之后,便不再冲到前头,而是想方设法地把球传给端yan公主,替她打掩护,心里既觉熨帖,又觉好笑,道:“你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假的看不出来?你表姐这是在给端yan放水,哄她高兴。”
“就算崔美人有意放水,也得公主接得住才行。”江宝嫦看到端yan公主击进一个球,跟着众多nv眷欢呼了几声,又压低声音补充道,“再说,崔美人和端yan公主是一条船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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