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地晃了晃手上信封,“王爷说的。”柳七:“哦,对,消息和信件是一道来的。”“不过我们的消息还是更近些,前天主子他们一行已经进了江南地界,跑马的话,约莫再六七日便到了。“庄冬卿又想到什么,“直接来苏州吗?”“嗯,直接过来。”“不先去地方赴任吗?”柳七:“那倒不必,一来人没有齐,六皇子还在后方,单独赴任,让地方官员接待显然不合适;二来,巡盐繁冗,盐务积弊日久,本也没有打算速战速决,即是慢慢来,那头一两个月了解下官署盐务情况,等了解得差不多,六皇子也能上手了,再慢慢清理,比较稳妥。”庄冬卿欲言又止。想问,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其实柳七这一番话的意思很明确,岑砚会在这儿待到他生了后,再开始慢慢处理盐务。嗯……也挺好的。说句老实话,在这个时代,要动刀子,他还是有点怕的。怕的挺多,古代医学又不发达,出血过多,创口感染,还有清理不干净,这些都是最直接的后遗症,若是要扯旁的,那估计海了去了,话说男性生子会不会也有羊水栓塞?还是别想了,想深了,总觉得后背凉凉的。只能说,希望顺利。如果不顺利,岑砚在也还能托托孤什么的?打住打住,怎么还越想越瘆人了!庄冬卿摇头,驱赶脑海中不好的念头。闻得岑砚还有五六日来,自然是高兴的。可高兴里,第二天穿衣服的时候,又多了几分复杂。看着铜镜里自己掩盖不住的肚子,庄冬卿觉出了几分别扭。于是就在这种期待又忐忑的心情中,五六日一晃而过,而约定的日子到了,却迟迟不见岑砚他们的身影。柳七安慰道:“盛夏雨水多,前几天才下了一场,听闻周遭也有河堤被冲的,许是路上耽搁了。”庄冬卿只点点头,用过晚饭,鸽子传来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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