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上床就寝的招弟一直辗转难眠,对于今晚季卿所说的每句话她都咀嚼再三。直到三更后,才地进入梦乡,睡前浮现的一个念头就是,季卿没有说啥时要同自己成亲才躺卧在床上没多久,季卿就察觉到有人在屋外走动的声音。艺高人胆大的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待在床上,打算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不知死活竟敢想夜闯他的寝室。门悄然地打开,出现的竟是季卿最不想看到的身影,他不悦地怒喝:“百娟!三更半夜你不睡觉,跑来我这儿做啥?”百娟被季卿语气中的怒意吓一跳,她只当对方在等待自己造访,怎么表现的态度和自己心中想的是两回事?“相公,贱妾是想要来服侍你,想你奔波许久才回到家中,所以我才特别过来陪寝的。”“不必了,你赶紧回房吧!”季卿冷冷地一口回绝。什么?竟然把自己给打发走?那她一下午、一晚上的打扮和等待,不全都泡汤了?百娟心有不甘地抱怨:“你离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陪伴过我,回来后还想把我冷落一旁,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没有!”季卿毫不留颜面,干脆回答:“就像你心里也从来没有我一般!”“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咱们婚后,你就不曾碰过我,可不是我拒绝你啊!”“我也不记得我婚前有碰过你!”季卿干脆把话讲开:“你最好还是保有你原来的‘贞节’,赶紧给我离开吧!”“你你怎么能这么说?”百娟脸色大变,心焦地反驳:“你要没碰过我,那咱们的孩子是怎么来的?”“我怎么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我还想要问问你呢!要不是看在长辈们对可权疼惜的模样,我早就揭穿你的把戏了!”“你可不要含血喷人啊!我的清白可是被你给毁的,这大伙儿都知道的,连你娘都亲眼目睹,怎么还翻脸不认帐?”“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你也不要同我演戏,那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想你比我还清楚!我没有把你们母子撵走,对你已经算是客气了,现在请你离开这儿,否则休怪我让你难堪!”“怎么,你想打我不成?”百娟的傲气又出现了,向来男人都对她言听计从,怎么她的相公却视她如敝屣?“打你?只怕弄脏我的手,我只要叫人将你赶出去便成!”季卿实在懒得跟眼前的女人喳呼,这些年他见识过太多爱慕虚荣的女子,百娟浑身娇艳的妆扮、刺鼻的香气,只是让他倒尽胃口。“我可是你的妻子,谁能将我赶走?”“你是不信邪想试试看?我的部属对我可是言听计从,到时候丢脸的只怕是你吧?”“你”百娟气得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对自己的美色不动心?见着丈夫益发俊秀的脸孔,她怀疑地问:“莫非你你有断袖之癖?你还当自己是姑娘家,你爱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女人的分上,我早就一掌劈了你!趁我还没有动怒前,你识相地离开吧!”看着季卿额头暴起青筋,百娟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赶紧开门离去。独守空闺的百娟,回想着丈夫刚才说的话,知道他已经怀疑可权的身份。想必这些年在外的历练,让他对男女情事懂得不少;她并没有担忧自己的境况,反而妒忌起那些曾经和自己相公燕好的女性!她绝不允许、也不能容忍其他女人和自己分享季卿的床,就算自己曾经对不起他,但可不意味着他能够在外头玩女人。虽然可权不是季卿的骨肉,但是百娟厚脸皮地认为,只要自己抵死不说出真相,别人又能奈她如何?那男人,她是要定了!耐不住寂寞的她,过没半个时辰又从床上爬起来,决定去找她的老相好。当她推开九四房门,看见其中空无一人时,心中怒火更炽!百娟怒气冲冲地转往马夫的房间,她来这儿与仆役私通已不下数十回。在她心里并不认为这是在作践自己,起先她只是想报复九四的花心,但后来却发现,这样的行为,同时也可以让她找回自信和骄傲。次日清晨,季卿梳洗完毕,连忙前往大厅向长辈们请安。经过一天的时间,长辈们对于他突然返乡一事已较能接受,反倒追究起他这些年音讯全无的原因。“曾祖父、爷爷、爹,我每逢过节前夕,都有让人捎信回家,只是不知怎么的你们都没有收到?”张文翰只当儿子想开脱罪名,不悦地指责:“这怎么可能?你别胡诌,我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过!”“爹,我没有瞎说,您难道连我说的话都信不过?我还想希望您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家中是否有人心有不轨,不想让你们知道我平安的消息,故意藏着我的信呢?我昨晚前后想想,认为五年前我遇上的打劫,也许不是偶然,只怕是有心人的安排。”“这怎么可能?”张文翰很想相信儿子的话,可是这不就代表张宅中藏着个贼,那要从何抓起?“嗯,我想九六说的不无可能!”反倒是老爷子张仲宇,对曾孙所说的话频频点头:“毕竟咱们张家财多势大、人口繁杂,难免会有不良份子想凯便家产,当然是先从季卿身上下手!”“我想这些事我会让手下去打探,你们就别担心太多。”不想让长辈们过分忧心及打草惊蛇,季卿说出自己的计划:“毕竟今日的我,已经不是当日的狗妹了,这恐怕也是那些想对我不利的人,没办法预料的一点吧!”“嗯,九六,你就放手去做,有啥事就看着办,不需要征求我的同意了。”张仲宇放任给予曾孙最大的权限,季卿的衣锦还乡已经说明他处世的能力。“谢谢曾祖父!”一个上午,季卿都陪着长辈说话,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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