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惹恼他,而默默哭泣的闻疏雨,竟没注意闻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脸转回来,又稍抬起一点下巴,压低眼眸,手背到身后,摆了个方便他随时再抽一巴掌下去的姿势。
萧韶开始反省。
自己上次罚的真的很重吗?萧韶反思一共不到一分钟就得出结论——就算重,他闹脾气也不应该,但念在他一直很乖的份上,就不多责备他了。
一巴掌就算罚过了吧,我可真是个好主人。然后大发慈悲地吩咐道,
“回去睡觉,明天还得上班,脸上不许上药,好好长长记性。”
说完把门关上,把书扔回书架,躺到床上准备睡觉。
从那天过后,两个人之间像蒙了层薄纱一样,明明还住在一起,却比以前多了一种莫名的疏离,当然这是闻疏雨单方面下的定论,而萧韶并未觉得。
萧韶是在闻疏雨又一次把碗筷洗好之后跪在门边,问他需不需要伺候,在他拒绝之后请求去隔壁睡才终于忍无可忍。
嘭!
萧韶从床头坐起,慢慢走到门边捡起刚才一怒之下砸过去的书。
萧韶看着背对自己将走未走的闻疏雨冷声道:“转过来!”
萧韶语气里带着明显在强压的怒意。
闻疏雨自那天之后想了很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萧韶身边待了太久,他开始厌倦,要丢掉自己这条狗,再重新找一个更听话的,可是萧韶又没亲口说什么,他要是下次开口直接跟自己说解除关系,这不是自己能接受的。
于是这段时间闻疏雨一直告诉自己,要克制,在对方面前要低调,要小心谨慎,若是不需要伺候,就自觉滚远点,免得看的人直心生厌恶。
在听见嘭的一声之后,闻疏雨害怕极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他从小到大没这么怕过一个人,想转身跪下请罪,他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但总之一定是他不对。也或许是萧韶终于忍不了这么个玩得烂熟人终日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要说出他最不想听的话。
越是害怕就越动不了,提不起力气做动作,直到萧韶下命令他才僵硬着一点点转过身问。
“主主人怎怎么了?”
闻疏雨装作什么都不没察觉到,强自撑着勇气问。
萧韶看着比自己低了半头的男人低头看地面,哆哆嗦嗦地问他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自己心里没数?跟谁闹脾气呢,天天出去睡,怎么不去院子里睡,怎么不去大街上睡,怎么,那天说完要换个主子还给你打开思路了是不是。
是,上次罚他是重了些,但是自己不是补偿了吗,后续的巴掌板子什么的全都免了,自己对他还不够好?还和自己闹脾气?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再说,我是主子他是狗,狗凭什么给主人脸色看。
闻疏雨低垂着头,双腿直抖想跪跪不下去,终于还是要来了吗?本以为不惹他,等过了这段时间待他想不起来要扔了自己再回来好好伺候他,还是不行吗?他想起来了,终于还是要把自己从这个家赶出去了?
不,不是家了,因为自己要滚蛋了。
这不再是他的家了。
他又要变成流浪狗了。一想到这里,心就梗得难受,也呼吸不上来。
萧韶的脑回路转完气不打一处来,闻疏雨这心思是真活了,这么想走?狗东西你也配?就要给闻疏雨一耳光,说干就干,扬手便打。
“啪!”
闻疏雨脸被抽的转了过去,很痛,痛的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紧接着,他的眼睛也模糊了,蒙了一层层滚烫的雾气凝结,最后滴落下来砸向地面。
闻疏雨心里的委屈和痛苦交织在一起,有如凝成实质,和萧韶在一起很久了,久到自己根本记不清挨了多少记耳光,但从未有一个巴掌像这个一样,径直告诉他——他们两个要到此为止了,迫不及待地让他认清一个事实——他不要他了。
“主主人”
闻疏雨说出的话鼻音很重,除了呼唤萧韶,他不知道说什么,他想给自己求求情,但又想到或许这个时候什么也不用说了,后续他能猜得到,萧韶会说,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其实我就都烦了,就算你上一次能坚持下来又怎么样,你这副身子我也玩腻了,现在还自作主张地以为天天晚上出去睡我就想不起扔了你?
真是天真呐,老师!”
又或许,萧韶什么也不会说,连一个眼神都欠奉,而明天就会有人替他把别墅里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扔出去。
萧韶看着闻疏雨的模样,巴掌很重,闻疏雨眼泪有些止不住,有几滴流到了唇缝里,闻疏雨抿了下唇。
“主人对不起”
他的眼神依旧是恭敬的,逆来顺受,鼻尖微红,右脸上逐渐浮现出暴虐者的手掌印,刘海被汗水洇湿,一缕粘在通红的眼尾,竟是万般风情!
闻疏雨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好像很久没认真看过老师的脸了,自己有一门课是他带的,但谁也不会上课盯着老师脸看,回家后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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