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穿了我的想法:“我指的是你来马戏团当观众那一天。”
我紧皱眉头回想了一下,那天因为情绪过于忐忑亢奋,我根本没有注意自己身上的打扮早就露馅了。
那天穿的斗篷是从马戏团逃出来那天随手拿的一件。
我哑口无言地失去辩驳的理由。
他伸手r0u了r0u我失去帽子遮挡的狼耳朵,还有我毛se相同的头发。
我顿时意识到头上的玩意也彻底暴露了我无法解释的身份。
“不说也没关系,反正这次你跑不掉了。”
铁链被栓在了他的床侧,我的活动范围只有房间的三分之一不到,脚上还挂了铃铛,走一步就发出叮铃铃的脆响。
人型和兽型时被束缚住的样子可不太一样。
因为腿上的东西我只好羞耻地坐在原地,尽量不发出动静。
银罗去上台表演,我却被留在这里无所事事。在见识过外面的广阔和jg彩,我被留在这的不满意愿就更强烈了。
或许他要囚禁我一辈子,又或许他会让我重新上台演出。
无论哪种都我都不是很想要。
熟悉的一幕重演。我离他的床沿这么近,轻轻张口就能咬住他的动脉。
人类的脸庞贴近对方的脖颈只显得亲昵暧昧,从别的角度来看暗藏的尖锐狼牙杀意涌动。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的我今时不同往日,杀过生的我也不会再对此却步。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威胁,笃定了我不敢伤害他般把我绑在他身边。
高强度的训练和表演使人疲惫,他应该熟睡了,呼x1的节奏十分平缓。
我不怀好意地凑近他,把我逮回来就是放置在这每天看他睡觉吗?
我恶劣地在房间来回踱步,脚上的铃铛叮铃作响。
甚至坏心眼地攀上了床沿,在他耳边摇晃。
像si亡前的昭告,要是没有被铃声唤醒那么下一步等着他的就是讣告的钟声,我恶狠狠地想道。
他仍旧睡得安稳,恍若未闻。
我意兴阑珊地背对他去找个地方睡觉。
我并不承认我对他下不了手,我没有多恨他,况且杀了他也解决不了这一切,包括我未知的命运。
倏地,头发被勐然拽住,扯得我往后倒退了几步。
我的头被迫后仰,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探过半个身子咬住我的狼耳朵,渐渐用力。
逐渐加深的刺痛使我不敢用力地扭曲挣扎,尾椎又开始发麻了。
“你想咬我?”说完他的动作下移,嘴唇停在了我的脖颈。
他的气息在颈边流连,我的尾巴就在短暂的颤栗中不受控制地长了出来。
他正打算效彷我的威胁在我的脖子上留一口,就被另一处x1引了。
银罗感兴趣地抚0这个熟悉的新部位,像从前一样熟练地抚顺它。
只是人型状态下的尾巴似乎更加敏感,对于他指尖的弧度都清晰地感觉出来。
“我救了你,你就应该待在这。”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再装不认识的戏码了,“我是人类,我不属于这里。”
他握着我尾巴的手缓缓收紧,像是在提醒我的发言站不住脚。
这点我也知道。
我隐隐约约有当狼的记忆,似乎狼群也不太欢迎我这个异类,和人类一样。
不属于这里又能去哪呢。
既然排挤在哪个圈子都有,至少让我有选择的权力吧。
还是说唯一舒适的地方就只剩这里了。
如果是这样,我也认命了。
“我可以伪装成你想要的样子,只要能留在这。”
人权和尊严是建立在生存之上的,如果活不下去,就算获得自由又怎样。
至少这里没有生命威胁,没有饥寒交迫。
“即使是像一个普通的牲畜被困在这里表演?”他问。
“······”
话语的停顿,把我的犹豫展现得毫无保留。只要一句“是。”我就依旧拥有留下来的最大筹码。
可惜我错过了最佳的回应时机。
对方冷淡地没有接话,也没有解开锁链的迹象,我开始担心作为一个异类失去利用价值后的下场。
被人类结束生命后,尸t抛到荒野被野兽分食,或许是最符合我不l不类的身份的结局了吧。
空气陷入沉默,银罗自顾自地继续假寐。
目前看来我的小命还是能暂时留着。
铁链的长度勉勉强强够得着笼子,里面被人细心地放了一个软垫。
以人形的姿态在里面窝了一晚上后,腰酸背痛在提醒我完全没有必要进里面睡。
可怕的习惯使我不自觉地在笼子憋屈了整晚。
自从把话说开了,和前段时间不同,银罗没有继续让我呆在笼子里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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